周西西心不在焉地等著第二杯果汁,顧諒桀不耐煩地想听小東西的解釋,兩個人的想法完全不在一處。
「需要我重復你剛才說的話嗎,我問你,和我結婚你後悔了?」顧諒桀的語氣經過那麼一下的沖擊很不穩定,他扣住周西西的肩膀,讓她抬起頭看著他的眼楮,「對著我的眼楮,把你剛才的話重復一遍。」
顧諒桀略微瘋狂的樣子讓周西西有些害怕,她縮了縮脖子,身子本能地往後靠,可她連移動都不能移動,身子被顧諒桀固定住。
顧諒桀看得出來周西西在害怕,他知道自己嚇到她,可他清楚那都是因為她說的話才這樣,「小東西,我不管你說了什麼,現在你給我听好了。嫁給我,你沒有後悔的余地,你這輩子之後的時間都要和我在一起。你逃是沒有用的,除非你能讓我一輩子都找不到你。」
「害怕?」顧諒桀發現周西西的身子有些顫抖,他把人擁進懷里,「不要說那些讓我生氣的話,如果你只是想讓我生氣,那些話很奏效。我不要听到你要離開我,或者結束這段婚姻的話,除非我死,否則誰也改變不了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可以寵你,但是你最好知道我的底線。今生我非你不可,而你只能留在我的身邊,讓我寵著你。」
顧諒桀深怕自己說得不夠清楚,其實這些話他也不是第一次說,哪次小東西想著要離開他的身邊,他都會說類似的話。真不知道小東西是不是記憶力不得,他就算再怎麼寵著她,也會因為某些極端的話生氣。她要是再弄不清楚,真的要好好地一遍遍教她。
他害怕失去她,不然也不會反應這麼大。
顧諒桀見周西西不說話,低頭看了眼,「告訴我,你害不害怕?」
「有點,你非要這麼凶嗎?」周西西嘟著嘴,她是吃軟不吃硬,誰對她凶,她就難受。顧諒桀明知道她愛哭,又任性,怎麼能這麼欺負她。掄起拳頭,砸向顧諒桀的肩膀,故意避開了他的傷口。
周西西發泄的方式讓顧諒桀完全沒轍,小東西哭起來可比要了他的命還可怕。他愛著她,心里如何都舍不得看到她掉眼淚,「我不凶你,你記不住我的意思。」
「什麼記不住,明知道我笨,說一遍我記不住不會說第二遍嗎?二後面還有三四五六呢,你怎麼能這麼沒有耐心。女人都是要哄的,你懂不懂啊,有沒有常識啊,嗚嗚。」周西西拳頭砸得歡,眼淚流得也歡快。
周西西和顧諒桀兩個人一個哭一個哄,生氣已經淡了,可眼淚還是止不住,心里不得不發愁。
顧諒桀抱著周西西,這和他之前想的不大相同。把小東西帶回家,哄哄然後兩個人出去度個假,哪知道剛才說要出去玩,小東西一口否決,還說出去玩什麼,她又不是少那麼一次玩的機會。這還讓他怎麼開口,這個哄人的辦法也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