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昱想不出顧諒桀要和他說什麼，顧諒桀表情淡淡。他心情跟著忐忑，想想他最近沒做什麼出格的事，「顧大哥，我沒惹你生氣吧？」
「紀家給你打電話沒有？」顧諒桀不確定紀昱有沒有接到消息，剛上機前接到紀家出事的電話，現在還不知道事情發展到哪一步。看紀昱搖頭，接著往下說，「紀晴自殺未遂，你一點消息都沒听說？」
「自殺？」紀昱愣了一下，「什麼時候？」
顧諒桀開口道，「早上發現的，你要現在就走，還是等消息？」
紀昱想的是馬上走，「我現在走。」
顧諒桀在紀昱要轉身的時候喊住他，兩個目光對上，他冰冷地開口，「告訴紀晴，如果她不嫌丟人，下次自殺後別哀求著讓人給我電話。我是什麼樣的人，她不會不知道，別以為這點手段就能讓我去看她，我沒那個時間。」
紀景給他電話的時候就不難听出紀晴在旁邊嗚咽的哀求聲，但她打錯了算盤，他不想做的事情，誰也勉強不了他。
紀昱臉色有些愛莫能助，盡管紀晴是他表姐，紀家這位大小姐，可不是那麼容易斷了念頭的，「顧大哥，我會把話帶到，至于表姐信不信，不是我能左右的。」
「嗯。」
剛停下來沒多久的直升飛機再次升空，周西西抬頭看著天空，「紀昱那臭小子急急忙忙去哪里？」
「你看著他沒用，今天開始學習，做好準備吧。」
***
偌大的會議室，此時作為學員的周西西坐在桌子前盯著大屏幕。可能事先顧諒桀有過交代，這位教導周西西的老師很有分寸，每次屏幕上只顯示一句話，基本上都是待人處世的道理。
「人就是這樣，做錯事情地時候只會怨天尤人，不會想到去責怪自己。如欲采蜜，勿蹴蜂房。只有那些不夠聰明的人才回去批評、指責和抱怨別人，了解才是寬恕。」沈曼一身正裝，經她整理的資料簡明易懂。
對于上面的安排，沈曼沒有拒絕。她認為教導十八歲的成年人，應該不會費多大的力氣，哪知道從一開始，她注定一句句解釋。
剛念完句子，沈曼觸及一雙清澈的眼楮，如果不是她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真想不到這個社會還有如此大年紀的「孩子」。幸好她專攻思想教育這類，不然會被一問三不懂的周西西氣瘋。
「這句我大概懂了，你繼續。」周西西听了前面那麼多的概括，這要真還不懂，也不用再學下去了。
「卡耐基先生認為，待人處事第一大原則就是不要批評、責怪或者抱怨他人。既然這個原則講得差不多，我們繼續第二個原則，真誠地贊賞他人」
下午的三個小時，沈曼坐下來休息的時間幾乎為零。她講的內容繪聲繪色，周西西倒是難得一見地入迷。顧諒桀過來找人的時候，兩個人都有點覺得時間過去飛快。不過後面還有時間，沈曼不急，周西西只能意猶未盡地跟著顧諒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