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諾怔怔的盯著他看,他又補上了一句︰「大哥手重,我的胳膊好像被擰到了。」
安諾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謊,有那力氣把毛巾扔過來,能傷到哪里了?
可她沒說什麼,還是走上前去,幫他細細地擦著頭發。
熟悉的氣息充斥著彼此的鼻端,兩個人,一個乖乖的低著頭,一個伸直了手臂,輕輕地用毛巾擦著。
「好了!」擦了一會,安諾放下毛巾,用手幫他理了理亂了的頭發。她這個動作是幫兒子洗頭後常有的動作,做得非常的嫻熟自然。
燕子清心里一動,猛地就抓住了她的手,一把將她拉入了懷中,低頭用一種探究的眸光打量著她。
安諾有些驚慌,想掙扎開來卻被他抱得死死的,動不了。他身上灼熱的溫度,無情地炙烤著她的理智。
「三兒,別這樣……」她長長的睫毛不安的撲閃著,泛著紅絲的眼底多了幾分無奈,她別過頭去,避開了他的視線。
自從她跟他說分手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不再配擁有這個男人的愛了。
「這些年你怎麼過的?」燕子清問。
「讀書深造,就這麼過唄!」
「你爸媽都還好吧?」
「嗯!」
「你弟弟呢?」
弟弟?安諾沉默了,良久才說了句︰「放手,我去拿藥箱……」
「不用了……這些小傷……」燕子清感覺到她刻意的疏離,微微蹙眉,松了手。
溫暖的懷抱一旦抽離,安諾頓時覺得一種莫名的失落襲上了心頭。那麼愛他,卻不敢再靠近他了。
這就是命運給她最大的懲罰,她曾經都想過,要不是有多多,她可能已經死了。她微微抬眼,視線里是一張充滿了憤怒、怨責、痛楚的俊顏。
她的心猶如被鈍刀凌-遲,痛得她想撲進他懷里嚎啕大哭一場。
三兒,她的三兒啊!
她的男人,她兒子的爸爸!
忍著淚意,安諾的唇瓣翕動著,好半天才說了句︰「那你先睡,我去洗澡!」
燕子清站著沒動,渾身都被冰封了一樣,冷得透徹。
安諾轉身剛邁出一步,一股巨大的力量又把她給拉了回來。燕子清把她緊緊地抱在懷里,抬起一只手托在她的腦後,低頭吻住了她綿軟的紅唇。
「唔……」她不甘心的想掙月兌,充滿掠-奪的吻卻沒有給她任何逃月兌的機會。
她的唇軟軟綿綿,溫溫暖暖,讓他不忍離去。她越是掙扎,他就越是強硬。
強有力的懷抱,濕-熱的吻漸漸的令安諾失去了最後的一絲反-抗。在他強烈的佔-有欲面前,她只能是輸家。
男人的薄唇慢慢下滑,停在了她白皙柔女敕的頸間,撩-人的熱氣,讓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安安,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是不是?」好一會,燕子清極力壓抑下心底想狠狠要她的念頭,抬起頭聲音暗啞的問。
安諾咬著唇,很努力的想要遏制住幾欲奪眶而出的眼淚。
「我對你有感覺,一直都有。」燕子清深邃的眸子里毫不掩飾對她的渴-望,「安安,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