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路厲成,她還能千方百計地活;沒了風顥,她只想……死!
「夏小姐!夏小姐!」打完電話的明愛發現躺著的夏雨橙有點不對勁,趕緊上前低聲喊,「听得見我說話嗎?夏小姐……」
「天啦……來人啊……」明愛握住了她無力地軟綿的手,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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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拿騷。
暴風雨過後,又是一片寧靜。
風顥靜靜地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腳擱在茶幾上,整個身體向後仰躺靠著椅背。
他的手里端著一只水晶高腳杯,里面的紅酒只剩下一小半。喝了大半夜的酒,想醉,誰知道卻是一直清醒的痛著!
天已經亮了,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落地窗外暴風雨肆虐過後的花園,園丁正在及時地收拾著園里的狼藉。
手一揚,香醇的美酒又滑下了肚。
孤獨,原來把一個人放到了心底的最深處,那種感覺竟然是如此的孤獨。
滲透進骨髓的孤獨。
「大人,西少來了。」朱桓匆匆的走到他身邊,緩緩的說。
「知道了。」風顥不拉煩的揮揮手,沒有再說什麼,放下雙腳,又給自己斟了杯酒。
「好有閑情逸致,這大清早的,也不等我,就一個人喝著?」一臉笑意的李雲西從外面進來走到風顥的面前。
「有事?」風顥抬眼看著他問,臉上目無表情。
他一臉的落寞,讓李雲西覺得很驚訝,心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了,很悶,也很痛。
不是跟喜歡的女人來度假嗎?
這是什麼情況?
「哥,酒,可不是這麼喝的!」李雲西的眼里閃過一絲心疼,拿起酒瓶,晃了一下,空的。
紅酒是這麼喝的嗎?
他的眸色暗沉下來。這樣失魂落魄,神情倦怠的風顥,他感覺很陌生。
「干嗎要折騰自己?什麼事啊?橙姐呢?」他說著,躬身想奪取風顥手里的酒杯。
風顥皺皺眉,身子一偏,躲開了。他抿了口酒,嘴角咧出一抹牽強的笑︰「別婆婆媽媽的,說吧!什麼事?」
李雲西看了看四周,笑著說︰「跟你借地兒,拍個片,我這大老遠的來,就是惦記上你這風水寶地了。」
「幾時過來的?」
「前天,在拿騷四處轉了轉,來找你,你卻在島上。昨晚那場暴風雨,太恐怖了,幸好你離開海島了……」
風顥沒有理會他的絮絮叨叨,叫佣人去準備早餐,然後站起了身︰「自個兒吃早飯,我就不奉陪了。」
「那拍片的事……」
「不借!」風顥果斷的拒絕,心情那麼煩躁,這小子還妄想帶著那些雜七雜八的人和家伙殺過來給他添亂,他怎麼可能答應。
「哥,賞個臉唄!我可是親自上陣了。這次的大片,是李晚晴的收官之作。她要息影了,急流勇退……哎哎……等會……」
李雲西幾步上前追著風顥︰「什麼情況啊?求關照!求安撫!大哥哎!」
風顥高大的落寞的背影消失在了樓梯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