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了?」老人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番,關切的問,「怎麼一個人走到這里來了?是一個人出來的嗎?」
「不是,我是跟朋友一起出來的,準備采蘑菇,結果失散了,我迷路了。」夏雨橙悄悄扔掉了手里的石塊。
「喲!女孩子跑深山里來采什麼蘑菇?那你朋友呢?還在山里嗎?」
「她是這里的人,知道我迷路了的話,應該回去通知人來找我了。老爺爺,請你帶我出去好嗎?」夏雨橙的語氣里帶著乞求。
老人雖然滿頭白發,臉上布滿了皺紋,可是他的身子板挺直,精神頭十足。而且,看起來非常面善。
他看著她可憐兮兮很狼狽的樣子,點了點頭︰「跟我走吧!現在天色已晚,下山不可能了,去我家里吧!我老伴在,你別怕!」
夏雨橙連忙點了點頭︰「謝謝你!老爺爺!謝謝你!老爺爺!」
……
老人的家在深山里的一塊緩坡上,是幾間青瓦房,此時,廚房里的煙囪上已經升起了裊裊炊煙。
「老婆子,來客人了!」老人沖著屋子里喊。
阿黃歡快的在院子里打轉,不時的沖著夏雨橙搖著尾巴吠兩聲,不過是那種很友好的犬吠聲。
老人在屋檐下的一張竹椅里坐了下來,順手拿了塊布擦拭著烏黑的老式獵槍。
「來了,來了!」一個同樣穿著青色布衣的老婆婆笑呵呵地走了出來,看見夏雨橙,忙打量了一番,「喲!哪家的姑娘啊?在山里迷路了吧?受傷了沒有?」
夏雨橙當然也知道自己是一身的狼狽樣,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搖了搖頭說︰「婆婆好,我是迷路了,摔了一跤,沒事!」
話音剛落,她忽然感覺到一陣惡心,連忙擺擺手跑到了柴門外,彎下腰發出陣陣的干嘔。
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捂住胸口緩了半天,才直起了身子。
「姑娘,你這是……有了吧?這樣還出來爬山,多危險啊!」老婆婆走到她跟前,一臉的關切。
「有了?」夏雨橙回頭看她,疑惑的問,「有什麼了?」
老婆婆笑眯眯地說︰「孩子啊!」
她一把拉過夏雨橙的手,托在自己的一只手上,然後另一只手搭住了她的脈,一會笑著說︰「沒錯,是有了!」
夏雨橙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的看著和藹慈祥的老婆婆,心里又驚又喜。怎麼會說有,就有了?
她這是在做夢嗎?她是生活在虛幻的世界里嗎?
她看了看屋前黑壓壓的樹林,又看了看老婆婆,眼底藏著些期盼和不安交雜而成的復雜情緒。
「婆婆,我……我是真的……懷了寶寶了嗎?」她的心難以控制的「怦怦」直跳,月事晚了,一直惡心嘔吐,難道是真的有了?
她不是難以受孕嗎?吃了那麼久的藥,是苦盡甘來了?
她有些激動,眼眶瞬間濕潤了。
「姑娘,過來!屋里來,我好好看看!」老婆婆拉著她的手回到了屋子里。
屋子正中央有一張正方形的木頭桌子,四條長凳擺放在四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