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顥一個箭步上前,把已經渾身癱軟倒在了地上的藤原香抱了起來︰「快啊!叫醫生!」
……
很快,藤原香就被送進了急救室。
「大人,是老夫人听到消息就按耐不住,執意要前來……大人,是明愛的錯,明愛阻止不及……大人……」明愛戰戰兢兢的說。
風顥剛要說什麼,急救室門一下被推開,醫生走了出來。
「風先生,風老夫人是突發腦溢血,必須立刻做手術,但是手術的風險很大……」醫生對風顥說。
風顥的心頓時被提到了嗓子眼上︰「不做手術會怎樣?」
「會死亡……」
「做手術,立刻!」
「但是風老夫人的身體,她的肝髒……」
「手術,立刻!只要有一線希望,哪怕只能讓她多活一天。」走廊上空回蕩著風顥低沉的如同困獸般的低吼聲。
話音一落,風顥呆呆的站在走廊上,很久都沒有再說一句話。他的周身都飄蕩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他心底層層堆積著的憤怒就像是要沖破封印的魔,在掙扎,在積蓄著爆發的力量。
夏雨橙,真要是你故意的,我弄死你!
他雙眸通紅,五官扭曲,表情無比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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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夏雨橙瞪著雙眼,神情呆滯。
……
「這是在夏小姐的皮包里找到的,是藥物流產用的。我問過醫生了……這種藥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幾以上……一般四十九天內孕期的女人,用這種方法流產是比較安全的……」
「大人,醫生說……夏小姐……是用了這個藥才……」
「大人……夏小姐支走了宮澤,又吩咐司機轉回去送商小姐去百貨公司。然後就遇上了顧太太……這些事情的發生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場意外……大人,夏小姐很可能是在逼你就範……」
……
朱桓的話一字字一句句都像是鈍刀一樣在她的身體里,心里,狠狠地切割著。她很痛,卻喊不出來,就連眼淚都已經干涸了。
她整個人就跟死了一樣。
誰在逼風顥就範?誰在利用她,利用她的孩子來上演這一出苦肉計?誰能讓她毫不知情的服了藥,還把藥盒放進了她的皮包?
她的腦海里浮現出簡玉薇的那張臉,那是她的媽媽啊!生她養她的親媽啊!
難怪這幾日,簡玉薇都叫她回去吃飯,她想不通,媽媽怎麼就對她和她的孩子下得了手?
作為夏家的一員,她夏雨橙也痛恨顧家和顧家的人,可是她從沒想過要用她跟風顥的孩子來做籌碼。
風顥花費了多少苦心,她咽下了多少苦澀的藥液才得來的孩子啊?
她眼睜睜的看著女乃女乃倒下,都不敢打開門出去,她怕,怕風顥那雙充滿了憤怒的眼楮。要是風顥知道了是媽媽做的,她絕對相信風顥會下狠手。
現在她甚至有點羨慕顧千羽,因為她有個那麼疼愛她的媽媽。尹曼再可惡,作為一個母親來講,她是稱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