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清悠卻沒什麼反應,在她臉上看不出是不信還是相信了。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許清悠站起身去了洗手間。
風赫一定是……不在了,不知道為什麼,她腦子里一直都是這個念頭。
一跨進洗手間,她順手掩上門,眼眶里就抑制不住的往外面涌眼淚來。
赫,你要是真的……
她不敢往下面想,只覺得風赫的心髒病一直都是讓她擔心的問題。
走到妝鏡前,許清悠抓過毛巾捂在了臉上。
赫,我很好,你呢?
她想起京都,想起風宅,想起那個站在櫻花樹下一臉燦爛的男子,禁不住淚如雨下。
這麼多年來,她都強忍著不去問他的事,不去問他的生活,就好像是真的遵守承諾,忘記了他。
可是他那麼好,怎麼可能完全忘得掉?
她做不到一點不關心,一點都不去想。
「咚咚」
兩聲輕柔的叩門聲。
「小悠,小悠,開門!」接著便是沈辰逸溫柔的又帶著幾分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
許清悠怕他擔心,過去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你回來了?」她啞著嗓子問。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沈辰逸看見她紅紅的眼圈,心疼的問。
他剛從外面回來,看見夏雨橙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又看見綺蓮擔心的指著衛生間的方向,就急匆匆的過來敲門了。
「逸,」許清悠撲進了他寬闊溫暖的懷抱,在他面前,她從不需要偽裝堅強,只因為這是她的男人,「我的心好痛,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沈辰逸緊緊地抱住了她,安慰的親吻著她顫抖的唇瓣,柔聲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出什麼事了嗎?」
「你肯定知道,逸,你騙我,你騙我。你跟赫一起,都在騙我,」她在他懷里抬起頭,淚眼婆娑的問,「赫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
沈辰逸用力地做了個深呼吸,啞聲說︰「寶貝,你這麼問,不公平。當初是你跟赫的約定,互不過問,怎麼如今你來質問我?」
看著妻子為了別的男人傷心流淚,沈辰逸不可能心里沒氣。可那個男人是風赫,是用自己的性命守護過許清悠的男人,他沒辦法跟風赫小氣。
他曾經問過許清悠,如果沒有遇上他,她會不會選擇風赫。許清悠給他的回答是,會,因為風赫值得起這世間最美好的傾慕。
「我一直有種直覺,赫早就不在了。」許清悠流著淚說。
沈辰逸心里一緊,用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淚,可是怎麼擦都擦不干淨。
「怎麼會那麼想?」他心痛的問。
「你還記得我剛知道懷了嘟嘟時候的事情嗎?」
他點頭,這個女人的一點一滴他都記得。從初見時,她入了他眼,就沒有在他的視線里月兌離過一秒。
哪怕他們曾經分離過,他的心也是跟著她走的。
「我當時想要去公司告訴你這個消息,結果接到了朱桓打來的電話,他說赫的心髒移植手術已經成功了。可是……」許清悠猛地哽咽了一下,說不出話來。
依著她對風赫的了解,那個電話就應該由風赫自己來打,怎麼可能讓朱桓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