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佑,」簡玉溪感覺到夏明佑對她已經沒有以前那般的親近,有些難過的拉住了他的胳膊,「別恨我,我也是不得已。」
「媽,你對我沒說的,既然我做了你的兒子,那這輩子我們的母子情分是斷不了的。我沒什麼奢望,只是希望你對丫頭好一點,這麼多年了,放不放得下都好,丫頭是對的起你的。她哪怕如今看見你抽身就走,那也談不上是絕情,因為她對得住你。兒子無能,有十年沒能在家里撐著,要是沒有丫頭,你想想,這個家是何等的境況,而你,又是如何?」
簡玉溪點點頭,想起過去的種種,真的是五味陳雜,復雜而痛楚的情緒一浪一浪的在她的身體里翻攪著。
「我明白!」她紅著眼圈說,「你看,婉兒也辛苦了那麼會,你還是留下吃個晚飯吧!有什麼事好好商量。」
她如今也是滿月復的委屈和怨念,已近習慣了夏雨橙的容忍,如今那種忽視和冷漠她覺得有些承受不住。
可有什麼辦法?
夏雨橙和風顥都認定了她是弄死他們孩子的罪魁禍首,風顥沒有對她怎樣,已經是格外的開恩了。
驀地,她下意識的把臉轉向了廚房的方向,如果藥不是她簡玉溪放的,那麼還能有誰呢?
她不是沒懷疑過商夢婉,可是想到她跟夏明佑的關系,還是盡量沒有去深想。做什麼事,都要有個理由,她實在是想不出商夢婉那麼做的理由。
「明佑哥,你洗完澡啦?快過來,吃飯了,伯母,吃飯了!」商夢婉端著一大碗熱湯從廚房里出來,邊走邊說。
夏明佑沒有動,簡玉溪拉了拉他的胳膊,硬是將他扯到了餐桌前。
「伯母,剛才橙橙也是要留我們吃飯的,我想著你一個人在家里,就沒有答應。我說了,改天,改天有時間,一定去!」商夢婉話里有話,一雙哀怨的眸子瞪著夏明佑。
果然,夏明佑一言不發的坐下了,商夢婉眼見著,禁不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還真是這樣,不提及夏雨橙,夏明佑還絕不就範。她越是想心里就越是生氣,可臉上還是維持著極其勉強的笑容。
飯桌上,誰也沒有說話,餐桌上方的空氣仿佛是凝滯了,壓抑的可怕。
這樣的一餐飯下來,誰的胃口都不會很好。吃完飯,餐桌上的餐盤里,剩下了好多的菜。
「你們剛才從橙橙那里來嗎?」簡玉溪問。
「是啊!我還是第一次去那里,真的是太奢侈,太漂亮了,伯母以前眼楮不好的時候不是還去住過嗎?很舒適,那里的環境。橙橙就是好福氣,找了個這麼有錢的金主。」商夢婉看了眼沉著臉的夏明佑,莞爾一笑,「明佑哥要是不在家里住,我一會干脆去找橙橙,在她那里歇一晚,免得……寂寞!」
「婉兒,你喜歡住橙橙那里啊?也好,可以陪陪她。」
簡玉溪自然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想著風顥去了京都,夏雨橙又不回來,一個人住那麼大個房子,也著實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