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鬧進了派出所?」尹曼不屑地冷笑一聲,「風顥和路厲成肯定都後悔了吧!找了這麼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顧維鈞皺皺眉頭,把報紙一收,不滿的說道︰「什麼都沒了解清楚,就知道胡說八道,這些花邊新聞有幾條是真的?」
「我說她怎麼了?她搶了我們千羽的男朋友,還不能說嗎?我看最心狠手辣的就是她了,自己玩弄男人不說,還有我們都要被逼得流落他鄉了。」
「少陽呢?」顧維鈞沒有理會她的埋怨,問。
「哥哥一大早就出門了,不知道去哪里了,興許是去公司了!」顧千羽解釋了一句,她也覺得夏雨橙就像是這個家里的一根刺,老是隔三差五的出來翻攪刺激大家。
「維鈞,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那個姓夏的狐狸精……」
「夠了!不要再說了!」狐狸精,狐狸精,那是他們自己的親生女兒好不好?心里憋著一股無名火的顧維鈞猛地站起了身,頭也不回地轉身出了餐廳。
真是孽緣!
想起來,不都是自己做下的冤孽嗎?
當年簡玉溪換女兒那一招,真的是高明,這個報復計劃可以說是要把他趕盡殺絕了。
顧維鈞皺緊了眉頭,家里不好,公司里也不好,現在東創情勢不好,也把他給套住了。再加上顧氏現在也是風雨飄搖,他簡直猶如被放在大火上炙烤一般。
現在顧氏就是一架體積龐大的,里面早已腐壞了大木船,一經風雨就會支離破碎不復存在了。
這個家遲早要亂,他們遲早會瘋!
顧維鈞繃著臉,忽然心髒處又發起一陣熟悉的劇烈的絞痛,他猛地捂住了胸口,另一只手伸手想去扶住了牆。
卻沒想到觸踫到了牆邊放著彩瓷器的櫃子,一陣「霹靂膨隆」嘩啦啦的踫翻了櫃子上面好些瓷器下來。
「先生……」關姨驚呼一聲,沖了上去。
「怎麼了?怎麼了?」尹曼听到動靜,也緊趕慢趕的跑了過來,見狀驚呆了,趕緊扶住了面色發青的顧維鈞,「關姨,你還愣著干什麼?叫醫生啊!」
「藥,快給爸爸拿藥!」顧千羽抖抖索索的伸手在顧維鈞的衣服口袋里翻找著。
面色鐵青的顧維鈞一低頭就看見了女兒焦急的神色,忽然間簡玉溪那張淒美哀絕的臉又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
「放我走,你要娶她,就放我走!」
……
他就該放她走的,這樣他和尹曼的女兒就不會從小吃那麼多的苦頭,也就不會被自己的至親欺負。
而眼前這個女孩,根本就不會存在!
「爸爸,快點,吃藥!」顧千羽找到藥,拿出一粒塞進了顧維鈞的嘴里,「快啊!爸爸,吃藥!吃下去!」
顧千羽也是嚇壞了,眼里淚汪汪的。顧維鈞上次就因為心髒病住過一次醫院,這次又這樣發病,著實讓人感到擔憂。
說到底,顧維鈞才是這個家里真正的主心骨。
藥,吃了下去,緩過氣來的顧維鈞被扶到了客廳沙發上躺了下來。他艱難地擺擺手︰「讓醫生不要來了,我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