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度仔細一看,發現果然是他的車。♀
安小暖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顯然無效,她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因為他自己九死一生,還想去靠近他?
為什麼原本只是被他脅迫來著,現在反而更想看見他?
她說不了自己的這種情緒是什麼原因。
明明想放手,卻挪不動腳步。
所以,只能暗處看見他就好。
披上外套,戴著頭巾,她下了樓。
靠近他的車子,這剛走到唇唇欲動門口才確認車牌號,正是顧長卿的車。
安小暖默不作聲的走了進去,她沒回頭,直接上了貴賓區。
剛上去,便見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急匆匆的迎面而來,卻突然看見了她,一把抓住了胳膊,安小暖一驚。
「這位小姐,不知道你能不能幫一個忙?」
安小暖略有防備,「什麼事?」
「我們這里一個客人要听鋼琴,只是,這里唯一的琴師出游了,你會彈鋼琴嗎?」
安小暖點頭,「會一點。」
「這樣,你給幫忙彈一曲鋼琴,曲子客人定,看著樂譜彈,只要彈的好,給你五千,現金現付。」
安小暖眼楮一亮,一曲五千?不低了!
「好。」她欣然答應。
「我是紅姐,你先跟我去換衣服。」
安小暖搖頭,「可不可以不換衣服,我彈一曲還要立刻回去。」
紅姐欣然答應,「我們這里貴賓區講究一種神秘感,你這頭紗不用去掉了,跟我來。」
去了她的套間,紅姐拿出一件白色的斗篷蓋在她的頭上,「走吧。」
跟著她的腳步,她停在了一間房門前。
一進去,安小暖便心下一怔,她進的不是別間,正是顧長卿的房間。
只有他一人。
里面有一個簾子遮擋,安小暖這才放松了緊張,坐在了鋼琴邊。
她通過簾子望去,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桌子上好幾個空酒瓶子。
「彈一首《幻听》。」
安小暖是不會彈這首歌的,但是看著樂譜,她還是慢慢地彈奏了起來。
空氣里很安靜,只有曲調在這里流動。
安小暖只管低著頭彈,沒注意到他已經躺在那里睡著。♀
等她結束曲調的時候,坐在那里看著他安靜的躺在沙發上,如孩子一般。
正當她準備站起身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楊唱走了進來。
安小暖見過她一回,自然當即認了出來。
楊唱貌似沒看見她,當即彎腰伏向他,低聲問道,「顧總?長卿?你喝醉了嗎?」
回答她的是無音。
楊唱看著他,竟伸出手撫在了他的臉上,安小暖看著那只手,不知為什麼,她很想拿把刀將那只爪子給剁了。
她原以為楊唱會將顧長卿扶回家,但顯然不是這樣,她竟然意圖不軌。
安小暖坐在那里咬牙切齒,看這個楊唱跟個淑女似的,其實卻是個十足的下/賤!
如果今晚她沒來,那麼,是不是就寓意著楊唱今晚成了他的女人,然後光明正大的跟他結婚?
安小暖正準備從簾子後面出來,沒想到卻看見楊唱進了洗手間,片刻,里面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她小心的跑了出去,並掩好門,去紅姐那里領了五千塊錢。
再度來到這個門口,只見楊唱在為顧長卿寬衣解帶。
當她轉過身來彎腰給顧長卿月兌褲子的時候,安小暖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一腳猛地揣在了楊唱的屁/股上,結果可想而知。
因為踹的太用力了,楊唱沒來得及尖叫便摔在了地上。
安小暖將她拽到了洗手間里,從外面用一個木棍別著。
隨後準備將顧長卿的衣服穿起來,未曾想到,喝了點藥的顧長卿那麼昏昏欲睡。
他微微的睜開了眼楮,模糊的人影漸漸清晰。
「小暖,我這又是醉了在做夢麼?」
他的目光一直都在看著她。
安小暖被他看的十分不自在,準備起身離開,卻被他拉住了手。
「你別想走,昨天你出現我的夢里我沒留住你,今晚,我不許你走。」
他疲憊的躺在那里,不想閉上眼楮,也許是,怕一旦閉上眼楮,睜開眼便不再是夢。
但最終還是敵不過藥酒的力量,沉沉睡去。
安小暖清理了一下現場,便離開了。
回到家,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十點半了。
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陽台的吊椅上,慢慢的喝著。
望著天上,安小暖心情時好時壞,嘴里哼了一首自己暗地里唱過幾十遍的歌。
「什麼都可以,我願意為你守護到天明,讓每個角落都有我的心,這就是我想堅強的凌夷,有那麼多的生命和愛情,在我的世界我只擁有你,我只想給你獨特的驚喜,你卻不理————」
如果放不開又走不開,就這麼順其自然豈不正好?
她說過,自己一直都是堅強的女人,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原先不知道他的心意,既然知道了何須再逃避——
這麼一疏通自己的情緒,安小暖頓時覺得豁然開朗。
***
走過顧長卿房間門口的人都知道整個一晚,房間里有一個女人痛苦的從昨天夜里一直持續叫到了早上。
也直至顧長卿醒來。
他睜開眼楮的時候,看著這個環境,腦子里全是夜里的場景,帶著面紗的小暖在他旁邊看著他,恍惚的坐起身。
看了眼自己,全身整齊。
他苦笑,自己果然患上了幻想癥。
他木然的走到洗手間門口,將木棍拿開,推開了門。
眼前的一幕讓他意外。
楊唱披頭散發的坐在地上,一點不嫌冷的模樣,她的右臉有傷痕,貌似被人給打了。
「你這是怎麼了?」
楊唱回過神來,嘩的一聲大哭了起來,「長卿,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昨晚我來這里找你,被一個帶著面紗的女人給打了,還被關進洗手間一整夜。」
顧長卿的眸子瞬間被震驚襲擊,他的唇止不住顫抖,「你,說什麼?」
楊唱滿眼淚水,她被他的神情感動不已,撲朔著眼淚,「是,昨晚有個帶著面紗的女人圖闖進來,將我踢翻再低,還強行將我關進了洗手間,嗚嗚,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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