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听聞你這里樓道停電了,我這樣的大人物,一般不能被外界拍到上新聞,所以,就在這里練練,真不錯,渾身都出汗了。♀」
安小暖將門關上,哼道,「那顧總繼續,我就不打擾了。」
門砰的關上,顧長卿看著緊閉的門,竟然站在那里忘記了腳疼。
安小暖靠著門沒動,過了好一會兒,她以為他走了,便又打開了門。
很不湊巧,他還站在那里。
「你站在我家門口當守護神嗎?」
顧長卿嗤笑,「你這小門小戶的,請得動我這尊大佛嗎?」
安小暖抱臂,「那你為什麼站在這里不走?」
「我休息休息不行嗎?」
安小暖沒話說,從房間里拿出包包,將門鎖上,就要下樓。
顧長卿見她下去,也跟著下去了。
她走的快,他腳疼走的極慢,在追不上後,心里著急,哀嚎一聲,「啊!!!」
淒厲的堪比叫/春的貓。
安小暖腳步頓住,回頭一看,發現他沒下來,又沒有腳步聲,便上去查看。
「摔死了嗎?」
顧長卿心里咒罵︰死丫頭,你老公都快摔死了,還這麼說風涼話。♀
「不能動了,我記得以前誰歪著腳了,還是我給她上的藥,不知道這會兒她有良心沒有?」
安小暖拿著手機靠近,蹲子,手一把將他的褲子掀起,腳脖果然腫了。
她只好說,「我扶你回去。」
「嗯。」
他的胳膊架在了她瘦弱的肩膀上,這麼壓著她一步一步往下走,這是顧長卿這些日子以來心情最好的一天。
他此時的臉上是笑著的。
安小暖慢慢的扶著他到了樓道口,再一步一步的朝著對面走去。
顧長卿竟然在快要到達終點之時希望時間過的慢一點再慢一點,這樣,和她如此貼近的時間就會多一點。
但無論多麼期望,還是會有走到頭的那一刻。
安小暖伸手按開門鈴,黑衣人隊長前來開門,發現是兩人,隊長立刻變了臉色,「我們少主怎麼了這是?」
安小暖說道,「扭傷腳了,你快扶他進去吧,我先回去了。」
隊長準備點頭之際,發現自家少主眼色示意了一下,他頓時明白了少主的意思,「不行啊,我們那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忙,麻煩安小姐扶進去吧。♀」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安小暖累個半死,沒想到他的手下一點不厚道。
不免的吐槽,「你這隊長還不如普通黑衣人呢,咋一點不管你的死活,還真是自己平時做的讓大家不待見你吧?」
顧長卿發出一聲音,「嗯。」
「我就說是這樣,平常對他們好點。」
她扶著他一米八幾的個,累的氣喘吁吁的。
好不容易跨進客廳沙發的旁邊,顧長卿好似站不住似的直接將她給壓在了沙發上。
「啊!重死了!起開!壓死我了!」安小暖的臉都被壓變了形。
「我也想起來,但是,全身好似力氣被抽光了,咋辦啊?」
安小暖使勁朝上推著,終于將他推開,長呼出了一口氣。
她熟悉的將醫藥箱子抱出來,「看這樣子,你那黑衣人隊伍也不會給你抹藥,我就委曲求全一回,就當救濟流浪漢了。」
顧長卿也不反駁,靜靜地看著她幫自己妥協,冰敷,抹藥。
「沒想到,醫藥箱子放的地方都沒變。」
他緩緩開口,「自從你走後,這家里的東西都沒換位置,我怕換了位置,你再回來就找不到了。」
安小暖動作一頓,心頭澀痛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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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放到老地方,安小暖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走了。」
顧長卿並未挽留,挽留就顯得他心里著急,在她面前,他要維持自己的風度,絕對不能讓她看清自己,絕對不能讓她覺得自己說的狠話只是說說而已。
看著安小暖走了,一批黑衣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覷。
a黑衣人,「安小姐咋走了?她不留下來陪著咱們少主滾東滾西?」
b黑衣人,「滾你個毛,沒看倆人都不在一起了麼?」
c黑衣人,「咱少主到底鬧的哪出啊?琢磨不透。」
隊長走來,「別八卦了,咱們少主心里自有打算,你們在這些蝦米小將該干什麼干什麼去。」
群散,隊長朝著客廳走去,走到門口,他這才說道,「少主,你就讓安小姐這麼走了?」
「不然呢?」
「也是,現在安小暖住在咱對面的樓上,可以方便少主你為所欲為了。」
顧長卿抬起頭,「不方便我,難不成還方便你?」
隊長干笑,「少主言重了。」
「該干什麼干什麼去,竟瞎操啥心?」
「是是。」
顧長卿靠在沙發上,想著剛才的事情,他心里突然滋生出一絲甜蜜,她還是在乎自己的,難道是顧念舊情?
這麼一想,顧長卿覺得腳似乎一點都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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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暖從顧家出來後,心情就有些郁悶,因為走到樓道口,她才發現剛才所有的樓層都有電,就自己這沒有,現在居然又神奇的有了電。
顧長卿的出現再次證明了這件事絕非偶然。
安小暖進了電梯,一路上到四樓。
進了門,突然想到自己的望遠鏡,從櫃子里拿出來,試了試,站到陽台上朝著對方看去。
顧家別墅只有二樓臥室的燈亮著,其余都是漆黑一片的。
打開窗戶,她坐在吊椅上,听了一會兒音樂睡覺。
次日剛洗漱完畢,馬哲便買了早餐進來,邊吃邊說道,「小暖姐,到劇組你再化妝。」
安小暖點頭,戴上棒球帽和墨鏡,「走,車里吃。」
車子一個小時候開到了影視城。
剛下車一個記者都沒有圍上來的,不過安小暖倒是淡定的走向酒店。
將行李放好後,便去了化妝間。
穿上特意贊助的昂貴服裝,安小暖便坐在鏡子前接受劇中妝容。
徐四娘披著披風坐在她旁邊,翹起了二郎腿,手指間夾著煙,薄霧漸起,轉頭看向安小暖,「新人來的挺早。」
安小暖笑容可掬,不卑不亢,「徐前輩也很早。」
這時一個化妝師走來,「可以化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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