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徐徐打開,他的車緩緩地開了進去,大門再次關閉。♀
阻隔了她進入。
外面再次一片昏黃,安小暖掌心冰冷,但她還是抬起腳去按門鈴。
顧長卿車窗打開,隊長小跑過去,低聲道,「中午就來了,在對面等了一下午,五點多又來了,一直沒走。」
顧長卿瞪他,「笨蛋,就不會以你們的名義送把傘麼?」
隊長無比委屈,「少主,你不開口,我們不敢。」
「滾回去!」
「是!」隊長轉身小跑離開。
顧長卿坐在那里,突然拉開車門下了車。
他面色帶著怒氣,沖著大門口走去。
拉開門,發出一聲響。
安小暖站在那里,與他面對面。
「你來干什麼?」
「這不是你的意思麼?讓我求你,現在,我求你,放了驕陽。」她的睫毛上落了一層白色的霜雪,語氣冷清。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他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為了他,你甘心來求我。」
「那要我什麼態度?」安小暖反問,「下跪嗎?」
他哼道,「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吧。」
顧長卿轉身,看他要走,安小暖急了,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兩人都有一瞬間的凝滯。
她雙腿一軟,撲通跪在了他的腳跟前,聲音低微,「顧先生,我求你,放了驕陽,你怎麼對我都無所謂,但別牽扯別人。」
他微微甩開她,「我要的不是你的低三下四,而是你的心甘情願,做不到,就別來找我。」
安小暖知道他的意思,但她還是裝作不知。「我不明白你的具體意思,你說清楚。」
「跟以前一樣,做我的女人。」
她沉默,膝蓋處生疼的燒心。
「你的女人這身份我做煩了,不如這樣好了,我們還跟現在一樣,一周一次。」
他轉身,眯眼,「你以為你有商量的余地麼?我這是命令你,不是通知你。」
她咬咬牙,「最多兩次,沒有再說的空間。」
他這才欣然答應,但面不動銫,「好,每周的周三和周六過來,你可要把住自己的心,別愛我。」
安小暖站起來,與他對視,「這話該我對顧先生說,好好把住你的心,別再愛我了,只會讓你更加痛苦而已,我已經對你沒有一點愛了。」
他眼孔一緊,「是嗎?既然如此,那今日可是周三,跟我進來。」
安小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隨後說道,「你把驕陽放了。」
「進來!」
安小暖撇撇嘴,暗自月復議道︰就知道你只會光明正大的威脅女人,還耀武揚威的!
跟著他進去。
黑衣人在傘下看著走進來的兩人,個個心里樂得不行,直至安小暖和顧長卿走進客廳。
一群人才嘰嘰喳喳的說道。
「剛才只有我賭一人的是安小/姐一定會進來,趕緊交錢!」
眾人哀嘆的紛紛說道,「我早就在心里預感會這樣,咱們少主太不給力了。」
「就是,平時的威風哪兒去了,關鍵時刻就是這麼沒骨氣。」
「這下虧大了,幾百塊錢沒了。」
「————」
走進客廳,顧長卿撥打了勇樂會堂主的電話,「我答應你們的交易,將他放了。」
「ok。」
放下電話,他看安小暖,「這下可以了嗎?」
安小暖「嗯」了聲,「大姨媽來了幾天了。」
一句話成功的看見顧長卿臉立刻綠了。
「大姨媽要住多久?什麼時候走?」
安小暖搖頭,「不知,大姨媽很難伺候,每次來都要多住幾天才走。」
顧長卿哼道,「那大姨夫是死了麼?還不快將他老婆拉走。」
安小暖無語,「你去通知通知大姨夫去啊,我先回去,等什麼時候走了我再來。」
他一急,「不行,下/面不行,沒人告訴你可以用上面的嘴麼?」
安小暖朝著樓上走去,「我困了。」
他看著她的背影不滿,「我說讓你上樓了嗎?怎麼這麼不自覺呢?」
安小暖徑自的朝著上面走,推開臥室的門,熟悉的場景,一點都沒變,還是老樣子。
他跑上來,站在她身後,「看什麼,進去。」
安小暖進去,坐在床上的時候,她才想起自己匆忙出來,身上沒帶衛生間。
打開衣櫃,以前買的不知還有沒有?
她翻了一下,果然還有。
拿出來放在抽屜里。
顧長卿看見她的一系列動作後,說道,「躺到床上,我看看,是不是你弄虛作假?」
安小暖淡然的看著他,「好啊。」
她乖乖月兌掉鞋子,躺在床上,顧長卿走過去將她的褲子紐扣解開,稍稍的扒著褲子往下看。
果不其然。
「難道賣衛生巾的都倒閉了嗎?你要用尿不濕?」
「用著方便。」她解釋。
「怪不得要買尿不濕。」
「那個新聞你看了?」
顧長卿訕訕然,「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去看你的新聞,我現在對你沒感覺了,只是想再上上你而已。」
「好吧。」
顧長卿去洗澡,等他出來的時候,說要用嘴的她已經睡著了。
他主動的攬住她,靜靜地看著這張面孔,不是充/氣/娃/娃,是真真實實的她。
摟在懷里,他還能感受到一絲疼痛。
她又瘦了,鎖骨暴露的明顯。
一定是不好好吃飯了。
關閉台燈,他閉上眼,強行的摟著她,入睡。
等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身邊。
好似一場夢。
穿上衣服出了客廳,黑衣人們看見他走來,忍不住的失笑。
顧長卿上前,「再笑我立馬讓你們哭。」
瞬間,笑臉全無,頓時一張張面癱的臉,比變戲法還快。
「她幾點走的?」
「回少主,五點四十分離開的。」
顧長卿皺眉,這麼早?
怕人看見?
「嗯,以後她來你們別阻止了。」
「是!」異口同聲的回答像是商量好似的。
顧長卿滿意的點頭,「就這樣。」
他轉身,身後的一群黑衣人準時呲牙咧嘴的看著他傻笑,他猛地回頭,大家又立即收住笑容。
這樣反復幾次,他哼道,「你們在干嗎?」
「我們為少主高興,因為少主你笑了。」
顧長卿轉過身,伸出手模了模自己臉,笑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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