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純純對視他,「像葉哥這樣的男人,我想,恐怕沒有女人會不喜歡。♀」
「有,就是我這樣的男人,還是有女人不喜歡。」
「那是她的眼楮長在了頭頂上,以為看的遠就是好的,殊不知,距離最近的,才是最好的,只是她看不見。」
葉磽伸出手,放在她的長發上,聲音有些沙啞,「說的真好。」
感受到指尖的溫度在發絲上摩擦,馬純純喉間一緊,主動將頭朝著他的胸膛靠了靠,手搭在他的腰間,「葉哥,在我當你的助理之前,你有沒有遇到過瘋狂的粉絲?」
他輕笑,「太多了,都說不過來了。」
「我曾經在網上看到過,你以前在做歌手的時候,和組合的另外三個隊員一個宿舍,有粉絲給你們郵寄帶血的衛生巾,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
葉磽冷哼,「不僅僅這,還用那個經血寫字郵寄過來,過于瘋狂了,沒有一絲理智可言。」
馬純純低笑,「不僅僅這些吧,我曾經在一個論壇上,看到,一個網友上面寫道︰在葉磽宿舍偷到的一條帶毛內/褲————」
她話還沒說完,頭頂上的聲音急忙澄清,「那自然不是真的,我們宿舍以前很嚴密的,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馬純純還記得,當初她在網上看到這些新聞的時候,還在新聞下方評論了,說那個網友好齷齪,一個男的內/褲有什麼好炫耀的。
結果招來一堆腦殘粉的攻擊,比如,腦殘粉一號就直接說道︰你是羨慕嫉妒恨吧?知不知道這條內/褲多貴?工作一輩子你都買不起。
腦殘粉二號繼續發言︰你是哪個男的二/女乃吧?我們都是磽飯,懂不懂你?
後面還n個腦殘粉聯合起來攻擊她,以至于以後,馬純純不敢在網上隨意評論別人的新聞了。
「我想也是。」
她從沒想到過,自己會糊里糊涂的當了葉磽的小助理,還會跟他距離如此之近,甚至同床共枕了。
「沒想到,你以前這麼關注我的新聞啊。」
「哪有,只是你之前緋聞比較多,見的次數多了,就認識你了。」她打死不承認,她是特意在網上搜索的。
「在娛樂圈,只有特別紅的藝人,新聞才會上的多,新聞上的多,便會有很多人認識了。」
「我知道,這叫做炒作。」
「炒作這兩個字可大可小,明星的私生活就是透明的,你若在網上寫了什麼微博,發個什麼照片,說個什麼話題,正巧趕上你電影或者電視劇上映,網友就會說不炒作,也有特別炒作的,比如,走紅毯特意裙子滑落的,故意摔倒的,這兩種故意的成分要佔很高的比例。」
「你貌似都沒有,你的新聞大多數都是和這個女明星有一腿,那個女明星曖/昧了。葉哥,跟你傳緋聞的那些女明星都不好看。」
葉磽倒是贊同她說的話,「是,卸了妝,都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還不如你看著順眼。」
馬純純心里美滋滋的,這個晚上,兩人第一次打開心扉,說了很晚才睡覺。
交流的雖然都是一些娛樂圈的事情,但還算有共同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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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唱的尸體在火葬場火化後,葬在了山上的墓地。
很多記者采訪了楊唱的家人,但和顧家說好的,楊唱家人對于她的死閉口不談,只言,這件事到底為止,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
在頭七這天,曹心田出席了酒席。
酒席完了後,她還親自駕車來到了楊唱的墓前。
四下看了看確認無人,曹心田才將眼楮上的眼鏡摘掉,蹲在那里,拿出兩罐啤酒,一一打開,對著墓碑倒了一罐,另一罐自己喝。
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她呵呵笑了起來,「我來看你了,我知道,也許,你一定很恨我,不想見到我。」
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曹心田平復了一下情緒,「但是,你不想見到我,我也來了,楊唱,你本不該死,但是,你太貪心了,我給你錢還不夠,你還想得到長卿,呵——你是當我死了嗎?」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只有蕭條的冷風刮著刺骨的臉,她的聲音隨風而逝。
「我警告過你的,你全當耳旁風,那就不要怪我手不留情了,原本是想讓你跟安小暖一起下去的,但是,相比之下,還是她聰明,命大。」
墓碑上的照片帶著笑容看著她,卻不會說話。
曹心田看了看,將酒喝完,站起身來,「好了,你就好好的在下面好好過吧,我就不陪你了,以後我就不來看你了。」
踩著高跟鞋,曹心田轉身離開,手里的啤酒罐被捏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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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天氣陰沉沉的。
倒是不像下雪的樣子,反而像是下雨。
自從那次在診所檢驗出顧珍珍懷的是個女孩後,馬母又開始打麻將了,反正家里有個伺候顧珍珍的阿嫂。
她每天打打麻將,趕趕時髦,逛逛淘寶,無所事事。
四十幾歲的她自從懂得保養後,臉倒是比以前年輕了不少,穿衣打扮也舍得花錢了,一身名牌,一看就是貴婦人。
跟著另一位年紀相仿的牌友從美容店出來,兩人一起前往發廊做頭發。
「我跟你說啊,你最近打扮下來,跟三十歲的少婦一樣,年輕又時髦,說真的,你這麼年輕,怎麼沒想過找一個呢?」
馬母心花怒放的笑了笑,「都四十多了,找什麼啊,我啊,將我兒子養大,就心滿意足了,對于另一半,倒是沒想過。」
這句話,說的倒是違心。
曾經蹲在兒子兒媳門前听房/事好多次的她,怎麼能沒想過?
「現在兒子結了婚,就要想一想了,」牌友低聲說道,「不是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嗎?你才四十歲多點,以後的日子可長著呢,你真的打算後半輩子孤苦終老,連個說話的都沒有嗎?」
馬母聞言,心癢難耐,「可是,我這根本結識不到相仿的男人。」
牌友神秘兮兮的說道,「我對你說,就咱們等會去的那個發/廊,全是年輕小伙子做頭發的,這個發廊跟別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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