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暖一怔,立刻明白了他是誤會了。♀
「長卿——」
他打斷她的話,「我的名字,你不再配喊。」
說完,便踉蹌轉身,飛速離開。
葉磽緊追上前。
馬純純嚇傻了,反應過來,也是一陣百感交集,「姐,你怎麼不解釋呢?」
安小暖淚流滿面,「我能說什麼呢?純純,我就說,女人的第六感向來是很準的。」
馬純純憂心如焚,「姐,要不我去向顧少解釋清楚。」
她一把抓住馬純純的手,「不要去,等送檢報告出來,再解釋也不晚,我怕,我萬一有個什麼,到時候——」
她沒繼續說下去,相信馬純純懂她的意思。
「姐,你怎麼老是胡思亂想,你這麼年輕,能有什麼問題,沒事的,會好起來的,你剛動完手術,不能久站,先回去好好躺著,等回到酒店你給顧少打個電話,別僵持,先和他好好說說,報告不會有事。」
她黯然傷神,點點頭,兩人一步一步朝著樓梯口下去。
坐上車,回到酒店門口。
躺在床上,安小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
她的手里緊緊地握著手機。♀
思量半天,撥打顧長卿的手機,卻是無回應,沒人接,再打過去,便是關機。
安小暖將手機放在一旁,柔腸寸斷。
她無法用詞匯來形容此刻的心情,所有的一切在她眼中不過是曇花一現。
前兩日的相處便好似一場夢一般,真的是夢醒來,便是冰涼一片。
既想勇敢的和他長久的在一起,卻又抵不過現實的殘忍。
總是在這兩者之間來回徘徊。
半躺在那里,仿佛失了魂。
直至門推開,一個身影出現在她眼前,這個身影很熟悉,但她卻硬是看不見。
眼楮的焦距早已不知飛向了何處。
到處都是冰火兩重天。
「小暖,怎麼了?哭了麼?」
她抬起頭,眼淚便流了下來,「驕陽,你說,我是不是就不應該活在這世上。」
一句話將林驕陽嚇得不輕,擰了擰眉頭,「你是不是抑郁了?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可好?」
她搖搖頭,「我不想走,我只想睡覺,睡著了,什麼都不想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你睡吧,我在這看著你,正好,等會酒店後廚會做一碗補氣色的湯,端來我喊你。♀」
她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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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磽端著一杯咖啡站在陽台上,馬純純立在他身側。
兩人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了。
馬純純謹記安小暖的話,但她又不想什麼都不說,總希望能為她做點什麼。
「葉哥,顧少是不是很生氣?」
他瞥她一眼,「我想,沒有哪個踫上這樣的事兒還會笑呵呵的吧?」
「不是,葉哥,有些話我無法說,但是,我想說,小暖姐其實比顧少的愛還要沉重,她心里也很難受。」
葉磽放下茶杯,「這件事讓我對小暖的看法有些變了,長卿那麼對她,她這不是將他傷的遍體鱗傷麼,不管怎麼樣,也得先讓長卿知道,怎麼能一意孤行——」
馬純純本來就心里不好受,聞言,立刻反駁,「葉哥!我都說小暖姐最愛顧少的了,你還這麼說她,這件事不是她的錯,你跟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葉磽愁眉不展,「那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馬純純頓時垂頭喪氣,「反正小暖姐沒錯。」
葉磽憂心忡忡,「這一次,我看這倆人說不定要徹底的分開了。」
「那他現在在哪兒?」
葉磽舒展眉頭,「不知,回市里了吧,我想應該會沒事,什麼大風大浪沒經過。」
*****
晚上,是拍攝最後三場戲。
時間是今晚和明天以及後天,《太陽出來就相愛》將徹底殺青。
安小暖去化妝間的時候,葉磽已經快要化好了,此時沒什麼人。
她看了看他,坐在椅子上,還是忍不住問道,「他還好嗎?」
葉磽橫眉冷對,「你還知道關心他啊?你覺得他到底好不好?」
安小暖訕訕然,「葉磽,你好好勸勸他,別為了我這樣的女人難受。」
葉磽轉過身來,逼視著她,「小暖,讓我勸勸他,你自己何不今晚拍完了戲,親自去找他呢?你明明知道,你的話比我管用的多,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我想,還是你親自去跟他解釋比較好。」
她點頭,「好。」
聲音極輕,面色不佳。
一下午,她都在想這個問題,是繼續讓他這麼認為,以後不再見她,還是親自去解釋,力挽狂瀾。
無論哪一個做法,對她而言,都是一樣的結果,無非是在他身邊時間長短的問題,無非是不舍得分開,多一些折磨。
可到最後,她覺得就算折磨,能見到他,也甘願。
就是這樣的糾結心理,反復的糾結來糾結去的,還是決定回去親自跟他就醫院的事情解釋清楚,將自己為什麼去醫院的真相告訴他。
她終于決定面對。
不管他知道後是否會不再見她,還是會和他一起面對,安小暖想,最起碼,自己的心不會在那麼疼,因為沒有遺憾,所以,決定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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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路疾馳的行駛在公路上,直至進入市區。
朝著高檔小區前進。
安小暖的心從糾結到平靜,經歷了一段折磨的掙扎。
當車子停在顧長卿門口時,她的腿軟的幾乎站不住,但依舊親自去按門鈴。
門很快被打開。
是他的手下。
「安小姐,請進。」
安小暖有些錯愕,但點點頭,跟著他進去。
客廳里開了一盞昏暗的燈。
他坐在沙發上,桌子上酒瓶一堆。
看見他眼楮里布滿血絲。
她腳步頓停,月兌掉披著的羽絨服,換上鞋子。
「你來這里干什麼?」他橫眉怒目。
安小暖看著他神色憔悴,心頭酸澀,「我是來向你解釋的。」
「解釋不解釋,有什麼區別嗎?後果不都是一樣?」
安小暖靠近他,想要抱住他,卻被顧長卿猛推搡了一下,她的身子就跟稻草人一樣的摔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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