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記者媒體們散了後,走廊里靜了下來,顧長卿溫和的問道,「以後,我不準再有人欺負你,就算是我,也不行。」
安小暖有點擔憂,「比怎麼突然過來了?」
「工作倆個小時,就再也靜不下心來。」他實話實說。
「你這麼公布了我們的感情,估計等一會兒全國都知道了,我發愁,我等會出不了酒店的大門了。」
顧長卿拉著她,朝著葉磽的房間門口走去,「有我在,誰敢把你怎麼著?」
安小暖沒接話,心里卻略顯緊張。
兩人走進葉磽的房間,發現其坐在床上,手里捧著一本書。
顧長卿走向前,看了看書名,嘖嘖兩聲,「葉仔,難得看見你如此安分的看這麼靜心的書,你是內心無比狂躁嗎?」
葉磽放下書,坐起身,「兄台有所不知,最近吾深感身心勞累,內心有點茫然糾結,還望兄台能夠及時拉住吾一把,以免吾掉進懸崖,摔個半死。」
顧長卿噴笑,「身心勞累?看你這樣,難道真的清白不保了?」
葉磽發出一聲重重的鼻音,「哪兒能啊,比這個我覺得更嚴重。」
「那是因為我的心里這兩天有點亂。♀」
顧長卿一陣見血,「好久沒听見你說‘亂’這個字了。」
葉磽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盡,「長卿,你最近多多留意一下珍珍。」
顧長卿神色一變,「她怎麼了?」
「沒怎麼,我就是覺得應該多多留意一下她,你是她哥,多關心她些。」
「這是自然的。」顧長卿說道,「你們今晚殺青還是明日?」
葉磽哼道,「今晚十二點左右,大結局。」
「正好,我們一起回市里,明日將珍珍喊去一起吃個飯。」
葉磽轉移話題,「顧少,今晚,你可不要吃醋。」
「繼續說。」他瞟了葉磽一眼。
「今晚最虐心,到了最後,我可是要和小暖來個熱吻的。」葉磽狂笑,「你先告訴我,你會殺了我嗎?」
顧長卿沖他一笑,「我可告訴你,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葉磽噗嗤笑了出來,「那我也會告訴小暖,你從小到大親了幾個女人,怎麼親的,在哪兒親的,我想她很有興趣。」
顧長卿回頭,安小暖笑道,「說說看,我真的很有興趣。」
顧長卿悻悻然的連忙制止道,「看在你們工作的份上,只許這一次。」
葉磽哼道,「我真是好幸福啊,小暖的熒幕初吻給了我,可能演藝生涯的最後一個吻也給了我。」
顧長卿哼了哼,「我晚上會監場的。」
三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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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珍珍關上臥室的門,從衣服里將一個枕頭拿出,就是這個枕頭充當著死去的孩子。
她兩手抓著枕頭,眼淚簌簌而下。
說好自己心甘情願的,但就是忍不住為那個可憐的孩子哭泣。
重新將枕頭綁在腰間,蓋上衣服,坐在床邊。
床上的被子依舊是自己昨天疊好的模樣,四四方方的,馬龍從來不會疊被子,說明,昨晚,他根本就沒回來過。
九月初八結的婚,現在十二月多,結婚如此短暫的時間,她的人生差點徹底的栽在他身上。
幸好,她發現的早,在這之前,他的話,已經沒有了可信性。
躺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
她先打了個電話給馬龍的同學,證實馬龍昨天的確是去了學校,但今天並沒有來。
緊接著,她又打給了馬龍,很快被接通,聲音低的幾乎听不見,「老婆,我在上課,下課再給你打回去。
顧珍珍唇邊一抹冷笑閃過,聲音並無異樣,「好。」
掛了電話,她站起身,下了樓。
馬母坐在餐桌邊上在吃東西,看見她,十分不順眼的哼道,「今早那個死丫頭,以後不準再進咱們家的大門。」
顧珍珍冷不丁的說道,「這是我的家,我準許她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馬母被嗆住,回聲道,「什麼你的家,你的家也有我兒子一半!」
顧珍珍笑了,「你是不是沒看過法律?這是我媽婚前給我置辦的,屬于婚前房產,歸我本人所有,就算上面加上你兒子的名字,也沒他的份,更何況,上面還沒有他的名字。」
馬母頓時怒不可遏,「顧珍珍,別以為你家有錢,就可以這麼欺負我們母子。」
顧珍珍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她,「到底是我欺負你們母子,還是你們母子欺負我,我想你
跟你兒子心里無比清楚。」
「無比清楚?」馬母冷笑,「是誰死不要臉的要嫁給我兒子,是誰死纏爛打的非要讓我兒子娶你,一切都是你算計的!」
顧珍珍懶得再說,「是嗎?」
「當然是。」
顧珍珍看向阿嫂,「幫我做一碗紅糖雞蛋茶,我要喝。」
「好的,小/姐。」阿嫂立刻去了廚房。
空氣里靜的出奇,馬母不說話,顧珍珍也不說。
阿嫂端出一碗雞蛋紅糖茶遞給顧珍珍,顧珍珍喝完在,再度躺在床上休息。
躺了一會兒,突然一個激靈起來,她出去開車買了很多十幾個監控,用黑袋子裝著,自己拿到二樓的客廳偷偷的裝上,只是沒想到,很快,這些監控便用上了。
這樣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夜幕降臨,顧珍珍似乎已經習慣了獨自一人的日子。
這樣也似乎彰顯著,她始終都是一個人而已。
打開衣櫃,拿出一套全新的衣服患上,長長的卷發打理了一下,拿出自己放在床墊下的銀行卡,用手機查詢了一下銀行余額。
這張卡是自己的哥給自己一千萬還剩下的二百萬。
那八百萬讓馬龍買了一輛車,剩下的不住所蹤。
加上給馬母的那五百萬,她買了一輛車,揮霍了這麼幾個月,估計也所剩無幾了。
顧珍珍將這張二百萬的卡帶上,沒人知道,結婚的時候,自己的母親除了千萬陪嫁之外,還給了自己一張卡,她沒有看過上面有多少錢。
但那張卡她早已私藏了起來,除了她,沒人知道。
今後,他們母子再想花她的一分錢,都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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