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說。」
他慢慢的開口,「我和百里君然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我比他大兩歲,但我的出生並沒有讓父親全國宣布,這些都是女乃媽告訴我的,不知什麼原因,從小我就是在帝宮里不被人注目,直至有了弟弟,父親大肆慶祝,全球的新聞欄目里都曾經報道過這個新聞。然後他順利的被封為太子,我們很少有交集,听女乃媽說,我們長得很像,我是在七歲的時候被開女乃媽從帝宮里逃出來的,是因為我母親親口下令要毒死我們三人,女乃媽就帶我跑了。」
馬純純聞言,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你確定那是你親媽?」
「是。」
「太混賬了!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狠毒的女人,你是她的親生兒子,不給你正名也就算了,還要殺你,為什麼你七歲前不殺你,反而要等你七歲的時候。」
他冷冷的開口,「這個我也不知,我這些年,一直在逃,並為了能順利回去,做了好多準備。」
「她都這樣殺你了,你還要回去?不是送死嗎?」
他冷意收斂,沖她一笑,「你不懂,人首先要有強大的力量,才能保護自己能保護的人,並且,我也不想,一輩子東躲**,不是我的風格。」
馬純純點頭,「一定要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多你,原因是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你的話,若是我,我一定舍不得。」
「所以,媳婦,我才渴望有個溫暖的家,你給了我,又給了我孩子,我真的很幸福了。」
馬純純又不自在了起來,「我覺得,你一點都不傻,你不僅不傻,你還很聰明,聰明如你,為什麼就非要——」
他伸出手,將菜夾到她的嘴邊,堵住了她的話,「快吃,都要涼了,吃完了我帶你一起去體育館,今天你非要見的那個明星晚上還有演唱會,據悉他明日要離開h國,你那麼喜歡,我豈會不滿足你的願望?」
馬純純眼楮里的光彩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心里明白,她只能看看,卻無法靠近他。
小傻是不會允許自己離開的。
這一點,她非常清楚。
但她還是要去。
來之不易的見面機會,這也是十分難得的。
「好,快吃。」
兩個人吃完飯,一同帶上帽子和口罩,他再三叮囑,「你不準將口罩摘下來,答應我。」
「好。」
一起步行到體育場內,買了票。
里面人全滿。
他們站在最後邊,那麼遠的距離,看台上星光閃耀的他實在是有些不清晰。
但這已經足夠了。♀
以前從沒想到,天天待在他身邊會成為今天的奢侈。
馬純純耳邊傳來歡呼聲和台上他的歌聲。
那麼熟悉,卻又相隔那麼遠。
看了一會兒,台上的他拿著話筒,突然說,「還有最後一首歌,今天的演唱會就要結束了。」
粉絲們尖叫著不舍。
他繼續說道,「下面這首歌是我近日創作的歌曲,大家可能有所耳聞,我和顧長卿關系甚好,是他寫的詞,我譜的曲,這首歌的名字就叫《有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
音樂聲起,旋律漸漸地鋪展開來。
他此時,一身黑色的衣服,靠在鋼琴邊上,耳朵里塞著耳機,拿著話筒閉上眼輕輕的唱起︰
玩笑經不起說笑
你我經不起玩鬧
用了多少心
瞬間化為烏有
失去這段愛
我覆水全收
我從不覺得
我們會分開
我多想
用心疼你
用心愛你
只許你不說分手
相愛這麼久
悲傷為結局
走到了終點
已經難回頭
歌聲還在繼續,而馬純純隔著口罩,早已淚流滿面。
那低低的啜泣,站在一旁的百里君蓮早已听到了聲。
他看著台上那個不俗的男人,心卻沒有一點。放松
馬純純淚眼婆沙,手握的緊緊地,一直在看著前面。
直至這首歌曲音落,他朝著大家鞠了一躬,緊接著又說了幾句話,離開。
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她的眼楮里徹底不見。
她終于控制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百里君蓮扶住她的身子,「我們走吧。」
她點點頭,轉過身子,被他拉著出了體育場的大門。
兩個人走在街上,這時葉磽的保姆車出來,他無意間朝著身後一看,只覺得身影好熟悉,但是,看她大著肚子,還有類似老公的扶著,他轉過頭,將視線收回。
有時候,錯過就是在一念之間。
***
如果說馬純純懷孕了八個多月了,那安小暖此時也已經懷孕了四個月。
她在最初的時候以為是例/假錯亂了,但二三個月過去了,就不得不懷疑了。
去了醫院,醫生直接給了她檢查的工具,證實了她已經懷孕。
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喜訊,安小暖既高興又有些悲傷。
高興的是,這孩子來之不易,悲傷的是,這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
縱然憂慮不少,但歡喜明顯更多。
她本來就一直在h國當群眾演員,雖然f國的女一號,但背井離鄉的她重頭開始什麼都不是。
在做了二三個月的群演後,得知了懷孕的消息。
安小暖立刻放下一切工作,安心在租住的房子里安胎。
每每想起純純阿哲,心不好受,會痛哭,哭過後又會買很多想吃的食物,大吃特吃。
有的時候,會邊吃邊哭。
這段日子一直伴隨著她至今。
她也會關注f國那邊的消息,知道顧家的事情,但更多的是沉默。
要說唯一聯系的人,恐怕也只有林驕陽一個了。
只是,他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
每次說要來看她,都被她給拒絕了。
現在的她,這副模樣,只想給自己看。
租住的這個胡同里,環境不怎麼好,住在這里的,都是附近的打工者。
每到傍晚的時候,總是有各種聲音,很嘈雜。
安小暖住在三樓,好幸,把陽台上的門關上,陰/暗潮/濕的房間可以阻止不少聲源。
難得的安靜。
剛小眯一會兒,便被門鈴聲吵醒了,搬過來這麼久,從來沒有人來主動來她這里,突然之間有人來,她有些不習慣。
安小暖起來穿著一身睡裙打開了門。
立即撞進了一雙幽深的眸子中。
安小暖倒退一步,他怎麼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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