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呼吸到外面清冷的空氣,她才大口舒緩了心中的緊張。♀
剛才,真是太嚇人了。
她裹緊衣服返回自己的臥室。
走到半路,她便想起了,今晚和葉約好要見面。
在哪兒見?
她特意去了餐廳的不遠處,發現,今晚值班的果然不是葉。
心下一轉,馬純純回到自己的臥室門口,不知從哪兒來的預感,總覺得,他就在她身邊。
她看了兩眼臥室門口站守的士兵,推開門進去。
房間里不可能會有他的,這里戒備森嚴,一個蚊子都放不進來,更別說是人了。
但他說要見面,地點是哪兒呢?
馬純純坐下,拿出那張紙條,又仔細的看了看,想了想,隨後將紙條燒了,戴著帽子重新打開門。
「夫人,有什麼吩咐?」
她淡定的搖頭,「沒有吩咐,就是有些睡不著,出去走走。」
「好的。」
她步履一如既往,很慢,隨後她走到了一處林子里,樹干雖然光禿禿的,但是這里卻漆黑一片,沒有攝像頭。
站在林子口,她心驚肉跳的四周看了看。
隨後緩緩地走進去。
剛走進去沒幾步,身子便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馬純純差點尖叫出聲,心已經在嗓子眼處了。
但很快,她便知道,抱著她的人,正是葉。
因為他身上的氣息,她不會忘記,更不會認錯。
「葉哥,是,你嗎?」
但她還是要確認。
他急急地喘著氣,抱著她愈加用力。
「是我。」
馬純純轉過身,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見了他的臉。
確實是他。
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隨後,緊緊地擁住了他,哽咽出聲,「葉哥。」
他眼楮中同樣有淚水掉落,手撫上了她的臉。
「蠢貨,你怎麼那麼蠢,出去了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馬純純的手覆蓋到他模著自己臉的手背上,他的手,好冰。
「葉哥,我太想你了。」
一句話讓葉想問的問題瞬間化為烏有,他擒住她的唇,她熱烈的回應。
冰冷的夜里,多了些余溫。
是他帶給她的。
他的手拂過她的耳側,發絲在他的指間穿過,他緊緊地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安心。
馬純純覺得,自己的幸福就是在他身旁,只要有他在,她的世界就是一片光明。
而後,他緊緊地擁住她。
她則縮在他的懷里。
兩個人緊緊地握著彼此的手,生怕,一不小心,便分散開來。
馬純純將一切都告訴了他,從自己被綁到現在這里,她一五一十的都說了,但百里君蓮這部分,她都只是輕描淡寫了說了幾句,深入一些的她都沒有開口。
「孩子——」他終于問起這個問題。
馬純純想立即告訴他,但是,她卻在這個時候猶豫了。
不是她不相信葉,而是因為她怕他告訴葉家人,這件事萬一傳了出去,百里君蓮在h國人民面前該如何自處?
他將她們母女推上了這個高位,就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摘除的。
「孩子是我的。」
「我知道是你的——」
馬純純急忙說道,「今天在多多的手機上,看到了一張照片,和顧少的相似度達到了百分九十,那孩子的嘴十分像小暖,孩子姓顧,好巧。」
葉果然眼角染上喜色,「你說的是真的?」
「是的,看到的時候我都被嚇到了,怎麼有孩子那麼像顧少,好像是他的孩子似的。」
他若有所思,「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小暖離開顧少也已經好久了,懷孕生下他的孩子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馬純純第一次知道這個事情,她有些反應不過來,「那小暖姐去哪兒了?」
「听說就在h國。」
「那你以後一定要去多多的幼兒園看看。」
他答應,「必須的。」
「我們阿哲過的怎麼樣?」
葉一時間哽住了喉嚨,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
「他也走了,我派人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他。」
馬純純擔憂不已,「阿哲離開了?他去哪兒了啊,你說我已經在網絡上曝光這麼久,阿哲會不會看到,他會不會來找我,一定會的,只是他進不來。」
她的六神無主讓葉不免愧疚。
「若不是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馬純純搖搖頭,「不怪你。」
「孩子——」他又重新提起,「是你跟他生的嗎?」
馬純純很想立刻回答他「不是!」
她卻沒能說出來。
「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葉突然沉默了,拉著她的手不放,「我只要你。」
馬純純鼻子發酸,「現在,很多事情身不由己,葉哥,其實,我明白了一句話,不是我們相愛,就能在一起。」
這個時候,大衣里,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這帝宮之內,也就她和百里君蓮以及多多能夠用手機。
她慌忙立刻掏出,對著身旁的葉‘噓’了一聲,隨後按下了接听鍵。
「你在哪里?」百里君蓮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怒氣。
「我在散步。」
「我問你在哪里散步?」
「馬上回去。」她強制的關閉了手機。
隨後說道,「葉哥,我走了。」
他很不喜歡這種行為,站起身,「我會想方設法救你出去的。」
馬純純想了想,說道,「一個月內,如果能把我和多多一起救出去————」
她沒接著往下說。
孩子的事情,以及背後牽扯的事情,不是一言而語能說的完。
她轉身,「葉哥,孩子的事情,我以後會好好的對你說的,希望,我們能有團聚的那天。」
「不管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愛你。」
馬純純點點頭,走出了漆黑。
一個人七拐八拐的朝著臥室走去,這個地方,是她曾經無意間知道的唯一的一處沒有士兵看守沒有監控的地方。
快上台階的時候,她一眼便看見了百里君蓮。
他站在門口,哪兒有要睡覺的樣子?
抬腳上前,「你不是睡覺了嗎?」
他冷若冰霜,「你去哪兒了?回答我!」
馬純純冷靜回答,「不是說了麼,出去散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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