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一個。」
葉小藝便說道,「我關門晚,要八點才關門,去不了。」
顧珍珍拿著手機,有些祈求的說道,「你就來陪陪我吧,小藝,其實,若不是因為你哥你嫂子,我們關系是很好的,你就不能原諒我嗎?我們還像以前一樣難道不好嗎?」
葉小藝有些動容,但也說道,「我看吧,關門早我就去。」
顧珍珍放下電話,躺在沙發上一個人實在是太無趣了。
三個小時過去,葉小藝來了。
「沒想到你還沒走。」她關上門。
顧珍珍坐起身子,「我沒地方可去,在家待煩了,逛街也逛煩了。」
葉小藝打量她一眼,「看你氣色不錯,你老公現在應該下班了啊,他不陪你嗎?」
顧珍珍一笑,「他晚上去應酬了,男人嘛,都是商議的大事。」
「倒也是。」
「喝點?」顧珍珍拿起酒瓶。
葉小藝擺手,「不喝,我現在懷著孕,不能喝酒,對肚子的胎兒不好。」
「這個也是,我差點忘了。」
兩個人原本就隔閡了不少,說的話題也是沒有太多的熱度。
說著說著,顧珍珍便又叫了幾瓶酒,邊說邊喝。
葉小藝見她喝了不少,便攔住她,「別再喝了,你都要醉了,你把我喊來不會是讓我看你喝醉的吧?」
「當然不是。」她眼楮有些迷離,「我一個人,無聊。」
葉小藝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我也要回家了,回去太晚,我媽會說我的。」
顧珍珍打個了嗝,說了聲好。
葉小藝去吧台將賬務給結算了,隨後扶著她出了KTV,走到吧台處,顧珍珍上前詢問,「2508號客人走了嗎?」
「剛剛結算走了。」
顧珍珍轉身,便朝著大門走,葉小藝看她走的有些搖搖晃晃的,便上前扶著她。
快走到停車場,葉小藝準備打手機喊一個代駕來將顧珍珍送回去,但剛走進去,她便傻眼了。
遠處車邊,將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按在車頭上熱吻的男人可不就是安惜朝麼?
她看見了,顧珍珍自然也看見了。
葉小藝看向身邊的顧珍珍,听到她嘴里發出一句話,「我就知道……」
她使勁的掙月兌葉小藝,朝著前面走去,葉小藝沒喊,後面跟著。
只見顧珍珍上去,一把抓住安惜朝的西服,使勁給拽到了一邊。
直接朝著那個女人便兩個耳光下去了。
那個女人猛然推了一把顧珍珍,因為她本身就喝醉了,被女人一推,很自然而然的摔在了地上。
顧珍珍喘著氣爬起來,看向安惜朝,「你來之前怎麼對我說的?」
安惜朝看葉小藝在,沉著聲音說道,「回家。」
「我不回!」顧珍珍喊道,隨後她便掏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說,「我要這個臭女人死!」
女人見狀趕緊跑出了停車場。
安惜朝一把將顧珍珍的手機給搶了過來,摔在了地上。
「回家!」
隨後,他打開車門,一把將顧珍珍塞進了車座里,自己也上了車,便開車離開。
葉小藝走過去,將顧珍珍的手機撿了起來,自己派人將車跟手機一起送到顧珍珍的住處。
開車到家的時候,葉小藝赫然發現,權赫檸站在自家門口,左顧右盼。
她下車,看著他,「深更半夜的,咋模來了?」
「你店門早關了,去哪兒了?」
「我去哪兒還要向你匯報麼?」越過他的身子被拉住。
「去哪兒了?」他鄭重的重新問道。
葉小藝撇撇嘴,「顧珍珍喊我去KTV了,然後我又看見了一場捉女干的過程。」
權赫檸這才丟開她的手,「感覺如何?」
「良好,這樣的過程我經歷了太多次,都習慣了。」她淡淡的回答。
權赫檸一臉黑線,「你什麼時候經歷太多次了,你對我捉女干過?」
葉小藝呵呵,「裝無辜可不是好孩子,就跟明明身經百戰還要裝處/男一個道理。」
他追上去,「我沒裝無辜,我是就事論事,捉女干是什麼?捉女干是親眼抓到男女不正當關系,我又沒有,我當然不承認。」
葉小藝走的飛快,「是麼?」
「不是麼?」葉小藝驟然停下,轉過身,面對面看著他,「是麼!」
權赫檸看著她,再度反問,「不是麼?」
葉小藝呼出一口氣,「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好好理理,別的不說,余冰雁拿著你們曾經愛的視頻給我看,你覺得這比捉女干強多少,甚至在我看來,比這個更嚴重,你不止一次說跟她沒什麼關系,但請問,從她出現,一直到分開,你一直都拿錢給她,錢數還都不小,一次幾百萬,多者千萬,這跟養小三有什麼區別,至于你們有什麼有發生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我又不是隱形人,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你一直沒跟她斷絕關系,最起碼我們沒離婚的時間內,是沒有的,你敢不承認?」
權赫檸倒退一步,「我承認,但我只是……」
葉小藝靠前一步,「只是什麼?可憐,憐憫?這些都不是,真相就是你愛她,既然愛她,不跟我離婚娶她,本身對三個人就是一種傷害,你卻囚禁著我,愛著別人,權赫檸,究竟現在還愛不愛,只有你自己知道,若所有的愛都可以說沒有就沒有了,那就不是愛了,你說呢?」
「跟你離婚後,我便認清了,我現在愛的是你,對她,只是以前的回憶,不能代表什麼,小藝,我說了很多話你都相信,為什麼短短的‘我愛你’這三個字,你卻老是不信?」
葉小藝淡淡的回答,「我跟你一起生活了幾年,都沒有愛上我,為什麼偏偏離婚了沒幾天,你就愛上我了,我不明白,難道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麼?我不相信你的愛,你的話,我分辨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一不小心,就深陷進去了,我要保持理智。」
「要怎麼你才相信?」
「交給時間。」
她轉身,裹緊了自己的外套,朝著客廳走去。
權赫檸在身後喊,「小藝,你最愛的披薩要吃不?」
葉小藝回頭,「有麼?」
他飛快的跑到自己的車邊,從車窗里拿出一個袋子,又飛快的跑到了她身邊,「給。」
葉小藝接過,瞥了他一眼,說道,「可不是我要吃的,是你寶兒要吃的。」
權赫檸一笑,「我懂,我懂,甭管誰吃,我都買。」
葉小藝轉身,提著袋子聞了聞,「味道貌似不錯,我先回房間嘗嘗看,最近幾天老吃這個,腰肥了一圈。」
「就算成了豬,我也要你。」
葉小藝猛然回頭,沖他努了努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是豬。」
而後加快的走了。
權赫檸轉身,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她,直至上了車,他竟然笑出了聲來。
***
安惜朝將顧珍珍帶回了家,剛到家,葉小藝派人送回來的車和手機便到了。
他將顧珍珍強行給拽了下來。
拽到了客廳里,扔在了地上。
安父見狀,起身問道,「喝酒了?」
安惜朝點頭,「嗯,耍酒瘋,讓她今晚給我誰在客廳。」
說完,他便抬腳上樓了。
安父看了兒子一眼,又看了一眼顧珍珍,什麼也沒說,自己回了房間。
剛到房間,安小心的電話便打來了,聲稱今晚不回來了。
安父也不管她,她夜不歸宿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
過了一會兒,他下樓看了看,發現顧珍珍一個人依舊趴在地上。
他便去敲兒子的門,「惜朝,你將她弄到房間里啊。」
安惜朝打開門,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不用管她。」
「你這是又要去哪兒啊?」
「我去公司睡,晚上不回來了。」
他說完,匆匆的下了樓。
兒子在外面有女人,老子豈會不知?
說是是公司,只不過都是借口。
他跟著安惜朝下了樓,站在門口,看見外面的車子很快出了安家大門。
安父此時此刻,心里竟然有了非分的想法,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媳婦,他不敢輕舉妄動。
關上客廳的大門,安父將顧珍珍扶了起來,「回房間睡啊。」
慢慢的,將她扶到了她的房間,扔在床上,將安父累出了一頭汗。
顧珍珍睜開眼楮,喊了一聲,「公公,你怎麼在我房間里?」
安父說道,「你喝醉了,在客廳的地板上睡著了,我把你給扶回來了,你清醒嗎?」
顧珍珍「唔」了一聲,眼楮都睜不開了,迷迷糊糊的,「還……清醒。」
安父又問,「那你要洗澡嗎?」
「嗯,麻煩公公你給我放一下洗澡水。」
安父什麼也沒說,走進浴室給她放好水。
而後,安父便出去了,並給她關上了門。
自從顧珍珍打掉孩子,安父便一直不怎麼想搭理她。
但今天無意間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他正值五十歲,難免會有些激動。
站在房門口,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走,好久時間過去了,沒听到她從浴室里出來的聲音,安父便悄悄的走了進去,推開了浴室的門。
眼前的情景讓他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