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要下狠手?」安小暖看向佟彬。
「自然,不下狠手,有些人是不會著急的。」他大手一揮,「都給我擺好!」
瞬間各種工具便擺好。
舒燁被兩個男人強行架了起來,安小暖這才看清她的臉,一雙空洞的眼楮,一張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導致面色枯瘦蠟黃臉,唇都干裂了。
但縱然如此,仍然可以看出,自己跟她長得有幾分相似,說不清哪里相似,但就是覺得她是自己的母親。
特別是,她七分破舊牛仔褲露出的雙腳,是真的。
絕對不是舒清假扮的。
「將她給我綁起來。」佟彬淡淡的開口。
一張小車,將舒燁強行的反綁在上面,兩腳兩腿。
最可怕的活人刑罰,火烙。
烙鐵在火苗上拉拉的烤著,安小暖的心疼的無以復加,尤其是看著她躺在那里任由宰割的模樣,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讓她連反抗都覺得徒勞無力。
她,終究是絕望了吧,畢竟已經這麼多年了。
「我還真是頭一回見到你這麼處事不驚的女人,畢竟你也不是鐵做的,等會這烙鐵印在你身上,烤肉似的,滋味一點不會太好受。」
安小暖聞言,心里想將佟彬踹死的心都有。
她知道,她不能。
就算勉為其難的殺了佟彬,她還是走不出這里,同樣救不出母親,所以,詳細周全的營救計劃一直在心里琢磨,怎樣可以避免小傷害,從而逃月兌這個地方。
眼見烙鐵上冒著絲絲滾燙的熱氣,她突然出聲,「她是誰?」
「顧長卿的丈母娘。」
「你將他的丈母娘抓來就為了讓他前來營救,然後設陷阱一網打盡?」
佟彬詫異,「你怎麼知道?」
「這很明顯,你讓她給顧長卿打電話就是了,何必多此一舉。」
佟彬冷笑,「你也看到了,這個女的一句話不說,上次我發了她的錄音給顧長卿了,還是沒什麼反應,等了這麼久,實在是等煩了。」
安小暖開口,「我有辦法讓讓她開口說話,讓顧長卿前來自投羅網。」
佟彬眼楮一亮,「真的?」
安小暖篤定的回答,「當然是真的,你們都先出去,讓我跟她說幾句話。」
佟彬看了看她,最後大手一揮,「出去。」
很快悉悉索索的人便出去了,鐵門關上,只剩下安小暖和小車上被反綁的舒燁。
安小暖連忙上前,給她松綁。
並且將她扶下來。
想了想,她開口,聲音極其的低,「媽。」
舒燁猛然抬起頭,看向她,嘴唇張了又張。
「媽,我是安小暖,我易容了,我是來救你的,你要堅持等我救你出去,這樣,你就可以見到爸和初雪了……」
她突然激動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安小暖的手,強行將她按到在地,安小暖以為她要打自己,只是她掀起安小暖的後背看了看,確認安小暖後背有一塊紅色的胎記,最後,一把將安小暖拽起來,攬入懷里。
「妮妮,我的妮妮……」
這兩聲妮妮,喊的安小暖差點淚如雨下,但她明白這是什麼地方。
她松開舒燁,輕聲的告訴她,「媽,我一定想方設法把你救出去,他讓你給長卿電話,你就打,一切有我。」
她終于點頭,聲音極度沙啞,「好。」
安小暖站起來,轉過身出了門。
「你跟她說了什麼?」
她勾唇,「仙人自有妙計,你讓她給顧長卿打電話吧,一定要讓安小暖接電話,畢竟顧長卿听安小暖的,這又是她的親媽,如果這都不管用,那只能說明,安小暖對她這個親生母親沒有一點親情,我找不到更好的解釋方法了。」
佟彬點頭,「我們上去吧。」
安小暖點頭,跟著他一起出了地牢。
重新躺在床上,她的心平靜了不少,至少她知道,佟彬沒有將所有的賭注全部壓在自己的母親上,他的目的就是對付顧長卿,讓曹心田進軍安家,也只有一個目的,跟安惜朝合伙。
因為長卿打亂了他除掉百里君蓮的大計,便如此回擊報復,他的心里陰暗的一面的確很深。
但無論他心里到底有多大的陰暗,只要踫觸到顧長卿和自己的母親,她絕對不會讓他得逞。
***
安惜朝剛進入浴室,他的手機便響了。
顧珍珍看了看手機號碼,完全不認識的一串數字,她按下接听鍵,沒出聲,里面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酒窖里見,我等你。」
說完便掛了。
這個聲音她有些熟悉,仔細一想,便發現,是自己老公公的年輕女朋友,呵,這樣的安排,果然高明。
她將手機的已接來電號碼給刪除,然後重新放回原地,自己躺在里側假寐。
不多會,安惜朝出來了。
身上裹著浴袍,擦了擦頭,一把將台燈關閉,出了門。
顧珍珍從床上穿上下來,穿上拖鞋悄悄打開了門,看見他穿著浴袍下了樓。
她將拖鞋放回床邊,為了避免有聲音,光著腳跟著下去。
站在拐角的樓道口,看見他坐在客廳里,拿著遙控器換了換台,這樣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簡訊的聲音發來,他低頭看了看手機,突然站起身朝著酒窖走去。
顧珍珍遁著跟去。
他打開酒窖的門,順著樓梯走了下去,顧珍珍只得站在門口,將門悄然推出一條細縫,將眼楮湊了上去。
酒窖開著昏黃的燈光,她清楚的看見,自己老公公的女朋友曹曹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他,聲音傳來,「這是顧氏辦公大樓內部結構圖,我去過很多次。」
「嗯,知道了。」
「我覺得你讓顧珍珍辦事會很好而且不易發現,比較她做錯那麼多事,都是她哥給她收拾爛攤子的,可見他對自己的妹妹還是很不錯的。」
「你怎麼知道我沒讓她去?」安惜朝淡淡的說,「去了幾次都不成事,可見沒什麼用,顧氏是一塊很大的肥肉,一般的人有膽子看卻沒膽子吃,我以前也沒想過吞下它。」
「後來,你怎麼又想了?」
「跟顧珍珍一開始在一起的確是沒想,但後來,我便發覺,顧長卿擁有的太多了,顧氏的誘惑力太大了,佟少找我合作,我豈有不接受之理?這不是不知好歹麼?更何況,顧珍珍是知道這件事的,三言兩語便給她成功的洗了腦,她還力挺支持呢。」
曹心田拎起一瓶紅酒,站起身,「的確,顧長卿若知道,他的妹妹現在變得如此的沒腦子,不知道夢里會不會發笑。」
安惜朝嗯哼一聲,「我先上去。」
顧珍珍見他上來,立刻跑回了自己的臥室,躺在床上,想起剛才曹心田和安惜朝的話,她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兩耳光。
等安惜朝回來,她一動不動的又睜著眼楮躺在那里等了快一個小時,听見他均勻的呼吸聲,她這才下了床。
拿著手機到了洗手間,坐在馬桶上,給顧長卿發了條短信,然後將已發短信給刪除,這才出來,後半夜睡得安寧了不少。
早上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安惜朝。
伸出手在他睡過的地方一模,早已沒有了溫度。
她起床,換上衣服,洗漱後下了樓。
剛到樓梯口,顧珍珍看著餐桌上的一幕,簡直是有點受不了。
安父跟他的小女朋友嘴對嘴的吃飯。
她本來想吃早餐後再出門,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來到醫院復診。
醫生給她做了檢查。
發現情況十分的不樂觀。
看著醫生的臉色,顧珍珍心里已經預感到了七七八八。
「醫生,你實話實說,我,能承受的住。」
婦科醫生看著檢查報告,說道,「有的女人墮胎了四五次,也許還能生孩子,你這墮胎三次這麼不樂觀主要原因就是給你做墮胎手術的醫生下手比較重,你現在子宮內膜不僅很薄,而且上面坑坑窪窪的,一點都不光滑,小姐,我還是建議你別繼續試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後是沒有一丁點機會再懷孕了是嗎?」
「是這個意思,目前,你月經還不調,還有盆腔炎癥,不知道你現在除了生育上的問題,還有別的不舒服嗎?」
顧珍珍蒼白著臉點點頭,「有,覺得下面很癢,有些疼,就是那種灼熱的疼,而且有異味,白帶也比以前多了起來,從上個月開始這樣的。」
「那基本上就是yin/道炎了,你跟我來。」
女醫生走進門里,指著床,「把褲子月兌掉,我給你做個婦科檢查。」
顧珍珍點點頭,「好。」
女醫生帶上一次性手套,拿著一個擴張器,上面弄了一些衛生紙,便塞進了顧珍珍的下面,隨後取出白帶樣本,顧珍珍看她眉頭緊皺,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大問題?」
女醫生將白帶樣本扔進一個白色的紙袋里,隨後對她說,「繼續躺著,我看一下。」
她躺在那里,感覺女醫生的手伸進了自己的私/密處,一兩分鐘後出來。
「好了。」她將一次性手套扔進搭理他,一本正經的回答,「你現在拿著這個白帶樣本去化驗室交給醫生化驗一下白帶常規,我懷疑你這不僅僅是炎癥的問題,貌似還有淋/病的一些早期癥狀,現在還不能確定,你拿著去化驗室,報告單出來給我拿過來,如果是淋/病,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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