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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蘭狠狠摔在地上,巨大的撞擊讓她吐出一口血,身體不由自主的痙攣起來。這樣劇烈的疼痛,絲蘭卻只是怔怔的看著天空。蔚藍而廣闊,還有圓台上修士模糊不清的面容
有些時候努力和堅持根本就沒有用吧。天賦比努力更重要吧,如果她不是這樣弱。阿嬤阿嬤,絲蘭沒有用,絲蘭不能進入妖府了
三年一次三年後絲蘭死死的壓抑住哽咽,阿嬤能等到三年嗎?淚水模糊了絲蘭的眼楮。
「你還好嗎?」
絲蘭的眼中倒映出一張陌生的頗為清秀的臉,這人一頭黃色的發有些亂糟糟的。
「我沒事絲蘭有狼狽的爬起,疼痛讓她忍不住一顫一顫的,然而眼前這個人卻讓她覺得萬分尷尬,絲蘭咬著破裂的嘴唇想要站起來。
黃發修士伸手扶起絲蘭。
「謝謝絲蘭有些拘謹的道,同時為身周其余修士的注視有些不自在。
「不用謝,不用謝,是那位方兄弟讓我來拉你一把的黃發修士說著的同時四周修士略微驚詫的聲音讓絲蘭不由抬起頭。
絲蘭微微睜大了眼,她摔下的圓台上赫然又上去了一個挑戰者。那人竟然是方恪。而黃發修士所說又讓她一驚。
方恪掃視了所有圓台,發現只有絲蘭這個圓台的修士是以武技攻擊為主,術法為輔。而方恪對于術法雖然有過不可思議一般的創新,卻真的算不上熟悉。以己之短攻人之長,那不是傻事什麼。所以方恪給黃發修士扔下一瓶療傷所用丹藥,就飛身而上了,他一個築基中期對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還是有信心的。
最主要的是他想試一試他劍法怎麼樣了。用這個修士練手最好不過了。
冬青結冷眼看著絲蘭摔了下去,不由臉上出現嘲諷的笑容,區區一個練氣八層。♀
絲蘭一次一次的站起激發了冬青結心中的暴虐,尤其是台下其余修士看他的眼神讓他尤其憤怒。看什麼看,一個練氣八層的小人物而已,那里值得關注了。雖然練氣八層已經達到了進入妖府的資格,但誰叫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
一道人影飛身而上,冬青結皺了眉,他居然看不出這人的修為深淺,難道這人修為比他高?
「在下冬青結,道友請冬青結很是自然的拱手一禮,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帶著顯然的傲然。他可是冬青家的人,冬青結掃視台下一圈,看到原本有些憤憤然的修士們都收斂來了自己的表情,唇角不由翹了翹。
做完這些冬青結面向方恪時便嚴肅了表情,雙手成掌,一前一後與肩持平。左腳向後微退一步。
一般來說來競選妖府資格的修士普遍修為不夠練氣,練氣期和築基期修士的差別可不是一般的大,所以守台的台主修為大多要求在金丹以下築基以上,普遍修為在築基中期。而他冬青結憑借築基初期的修為成為台主可是有原因的。
他的天羅拳,可是他進入妖府後接受了血脈傳承後激發的天賦神通。他冬青結即使不是如同冬青佟夜那樣的天才卻也不是什麼庸才。
過上兩招就讓他過吧,築基期的修為獲得進入妖府的資格實在是實至名歸。但是,此人若是想將他打落圓台,那是絕對不行的。即使每次妖府之選都會出現台主被打下台的情況,但被打下台的人中絕對不包括他冬青結。
在冬青結思緒紛飛的時候,方恪只是簡單的回了一禮,便執劍做了一個起手式。簡單利落的起手式。
方恪看著對方,卻並沒有任何面對比自己修為低的修士的輕視。不要輕視你的任何對手。更何況,對于他的劍法,他心中其實是沒有底的。這是第一次實戰。
冬青結幾步上前,優美的步伐恰好踩在某幾個點,一掌擊出,帶出一股氣勁襲向方恪,若是仔細觀察你會發現這掌明明是從正面而來,然而氣勁卻是由上往下而來,氣勁凝實卻呈細絲般的網狀。♀天羅掌的名號便是由此而來。
方恪卻是輕巧的便化解了這一掌。冬青結對此也不以為然,這一掌他試探的意味非常大,被化解是應該的。
然而冬青結卻被直點他額頭的劍尖驚的臉色一變。他這一招,如果想要化解方恪必定化解後要後退一步,那時他的下一掌就在哪里等著方恪。誰知方恪竟然不進反退,劍尖就已經逼近。這是毫無花俏的一劍,沒有然後拖泥帶水就一個直刺。
冬青結疾退,兩掌激蕩,一股氣勁發出,又是一道網狀氣勁。方恪劍勢一滯,隨即卻又是一劍。
隨著兩人過招動作越來越迅速,冬青結一手掌法使的滴水不漏,方恪劍法干淨利落無招無派不過最簡單的劍招卻使得殺氣騰騰毫無花俏。冬青結疲于防守,始終無法擺月兌方恪的壓制。方恪面對冬青結的防守也沒有辦法突破。
場上頓時陷入僵持。此時的冬青結越打心中越是郁結難解,憑著冬青家的天羅掌還有步伐,從未有過被人步步緊逼到這種地步的時候。哪怕是在冬青佟夜手下他保證他的步伐的變幻也能擺月兌冬青佟夜的牽制,當然要是冬青佟夜使用術法,遠距離作戰他就完全無法翻身了。
冬青結在這樣的殺機鎖定下已經完全忘記之前過兩招就讓方恪通過的想法了。他只知道,若是出現漏洞,這個人會殺了他。
這是他從方恪的劍勢上看出來的。
而方恪,劍勢咄咄逼人眼中此刻卻是平靜無波,使出的每一劍都如同平日練習的一般,他只知道,若是他的劍勢有絲毫的猶豫有絲毫的停滯,在水中就會遇到更大的阻力。
從什麼角度刺出,什麼地方應當上挑什麼地方應當下劈,什麼時機削什麼時機截。這些都和他面對湍急的水流時的情況別無二致。
冬青結眼中的方恪的劍法是完全破解了他的掌法,然而方恪眼中出現的卻不是天羅掌的破綻而是如同面對水流時一般的最省力最簡單直接阻力最小的地方。
絲蘭看著場上的局面,眼神復雜。
「他的體質並不適合當劍修。比起一般的練體修士,他的體質堪稱孱弱,要是挨上一掌,哪怕他比對方修為高,他也會重傷而敗。他的本質是術法修士
絲蘭听到聲音偏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葉于時也來到了這個圓台之下。狹長的眼有著好看的弧度。絲蘭一怔,不由失神。方恪的眸子明亮而清澈意外的好懂,葉于時卻是是帶著霧氣的朦朧看起來溫柔實則難測。
葉于時對著絲蘭微微一笑,如同春風一般的笑容還有出塵的氣質,明明會讓許多人心生好感。但是不知為何。
每次看到葉于時的眼楮,她就會感到一股涼氣,直涼到人骨子里的感覺。她覺得葉于時就如同早春的朦朧細雨,看起來溫柔美麗,但若是置身其中,便會感覺到冰冷刺骨。
但是方恪看向葉于時的眼神,是信任。篤定一般的信任。
絲蘭沒有開口,她知道葉于時的話並沒有說完。
「但是他對于劍的悟性,我至今未見有人能及。他的劍,就是他的劍。沒有任何人的影子也沒有任何派系葉于時話音剛落。
身旁就傳來一聲聲驚呼。
絲蘭瞪大眼楮,便看到冬青結已經退到了圓台的邊緣,甚至一只腳只在圓台邊緣踩了一半。兩個人都有些氣息不穩,那樣快節奏的戰斗,兩個人體力靈力消耗的都比較大。
冬青結臉色帶著顯而易見的慌張。方恪又是一劍,直指冬青結的咽喉。
退,會掉下去,不退,可能會死。冬青結雙手變幻,左腳向前一跨,兩掌一並,竟然將方恪的劍用兩掌夾住了,冬青結一個側身雙掌順著劍身而上,左手成掌向方恪脖頸劈去。
台下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氣,這一掌若是劈實。
如此驚險萬分的場面,方恪劍身一轉,冬青結右掌蕩開。方恪一腳踹在冬青結月復部,冬青結帶著愕然的表情後仰著從圓台上摔下。
「擦,當爺沒有腳嗎?」方恪嗤笑一聲,手中的長劍上鮮紅的血滴滴答答的流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冬青結在半空中踉蹌的換了一個姿勢,然後粗喘著氣落在地上。
從台下看去方恪執劍而立,笑容肆意。倒是有那麼幾分玉樹臨風之感。可惜方恪雖然表情如常,內心卻是默默的無言中。這人的月復部踹上一腳,感覺跟踹在牆上一般。真真是腳疼他一個五行修士,青花大陸中所謂的術法修士。踹了一個練體修士,一個實實在在的武修。這種成就感恩,還不錯——
「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嗎?」智愚道人不由蹙眉,這其中陳褚,袁金兩個的玉牌已經破裂。葉于時,方恪二人玉牌仍然完好,卻至今沒有任何消息就如同從遺府中蒸發了一般。
蕭昌秋點點頭,臉色並不是太好。近來太行針對昆侖的動作越來越頻繁。
「罷了,尋找他們的行動先停了吧,既然玉牌未裂,就還存活于世,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你們加派人手都去尋找智候長老卦中的那兩個人。重點放在劍修身上智愚道人道。
「師伯,耗費如此大的人力物力去尋找兩個可能不存在的人真的有意義嗎?」蕭昌秋不由問。
智愚看了蕭昌秋一眼。「卦象之術確實不可全信,但這次智候壽元將盡語氣蕭索帶著幾分悲戚。
蕭昌秋向來沒有什麼表情的臉首次出現了可以稱之為驚詫的表情。修士中相士可以說是非常少的,其中原因無非就是,損壽元。而相士所卜之卦,並不是十分清楚只能窺其大概。這樣一來願意學習卦象之術的修士就更是少了。但是每一個大門派都會有相士。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門派的犧牲。
智候長老元壽折損的如此厲害,這次這一卦,怕是真真關乎昆侖命數了。可惜也只知道那二人與昆侖命數關,是福是禍卻是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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