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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城內的某偏僻小巷。方恪的眼神落在葉于時的儲物袋上,儲物袋上的葉于時的靈識標記已經被抹去。不知道葉于時讓絲蘭帶了什麼給他。
靈識探了探,方恪眨了眨眼,面上一喜。靈識一動,手上出現一把柳葉形扁睫式的普通造型的長劍。握在手中略沉,劍鞘的顏色偏向青銅色顯得格外暗沉,抽出劍身
錚的一身劍鳴,聲音清越。
仔細一看劍身有一層薄薄的綠色。這樣的光澤是翠笈,這把劍打造的時候里面應該添加了少量的翠笈。而這翠笈,他記得是葉于時為絲蘭淬煉的。
思及此,方恪在劍柄上看到了用小篆刻得一個字,一個‘三’字。方恪頓時覺得無語。這把劍名,竟然就叫做三。葉于時為什麼將這把劍名命名為‘三’,是因為這是一把三品靈劍?呵呵……難道是三品靈劍他會看不出來嗎?其實葉于時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嫌麻煩吧?方恪瞬間真相了,但手卻不住在劍身上輕撫。
這把劍,他很喜歡。方恪將劍平提起來,掂了掂很重,單握劍柄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卻又仿佛輕若無物。
即使是三品的劍,這劍也是三品靈劍內的上品了。
方恪笑的露出了一口白牙,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的感覺實在是妙極了。
笑眯眯的模著劍好一會,方恪又翻了翻儲物袋……什麼都沒有了?方恪再翻,卻是模到了一塊皮制的東西。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口訣。方恪攤平,仔細看了看上書通玄經三個大字。下面的明顯是法決……越看下去越是心驚,這是關于幻術的法決,漸漸的方恪看入了迷。
直到眉心一陣刺痛,方恪這才回過神來,不禁吃了一驚。剛剛他竟然入了迷,這法決也忒厲害了點。
方恪定了定神,這次只是簡單的掃了一眼才發現這皮質在下面被人撕去了一塊,看撕掉的痕跡還很新應該是近期撕掉的。看了看,方恪掏出絲蘭曾經與他交換的皮制地圖。對比一番,然後放在鼻下聞了聞……一樣的材質,一樣的處理手法。
這法決是絲蘭放進去的。
至于絲蘭為什麼會將這法決給他,他想他是明白了。因為這法決里面包含便用幻術易容換貌的方法,即使他人用靈識也無法辨別。但若是對方修為高出他太多,比如他現在是築基如果對方是元嬰期修士便可以看破他。
而下面撕掉的那部分內容是什麼他就不知道了。大抵也是幻術的其他運用吧。方恪眼神復雜起來,要說妖族便是以幻術出名,這法決也不似尋常物。
這通玄經不似其余法決的晦澀反而通俗易懂。里面除了易容的幻術外還包含了許多其余幻術,甚至還包含了幻陣的一些內容。
好東西。方恪將法決放回儲物袋,再探了探,這次是一封信。葉于時留的信。
方恪展開一看。信的內容簡單明了。
方恪,月桂城等我消息。
都說字如其人,葉于時的字的確某一方面透出了他本人的性情。葉于時示人的一面端的是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但這字,筆畫間卻是透出銳意。
看著這簡短的信,方恪微微蹙眉,顯然是匆忙間留下的筆跡,不然以葉于時的性格是會交代清楚的。
月桂城。葉于時也打探到月桂城了?看來是要馬上動身去月桂城了。
順便方恪也清點了一番自己的儲物袋。越看越沮喪,尼瑪…,就連闢谷丹都只剩下半瓶了,傷藥更是少。原本他身上的靈石還是挺夠的,但是離開門派之後才發現在凝氣丹上花費的靈石是最多的。
凝氣丹是修士常用的丹藥,平日修煉用的。不過品級不同,練氣期修士大多服用的是一至三品的凝氣丹而築基期則是四品以上六品以下的凝氣@黃色小說
葉于時精通符,對煉器也有所涉及,可惜……他不會煉丹。當然如果你有一條靈脈或者處于靈氣充足的地方時你自然不需要凝氣丹。偏偏方恪和葉于時的情況兩種都不是,所以在門派發放的還有以前積存的丹藥用完後,就只能用靈石去買。于是在凝氣丹上花費了不少靈石。現在方恪身上的靈石剛剛夠坐飛舟去月桂城的路費。
本來他手上的符賣出一部分也足以換取夠用的靈石,但是他把符給了絲蘭。得想想生財的法子啊,單是狩獵靈獸或者采集靈藥根本就不夠。或許…想到為了買丹藥用去的靈石,方恪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玉簡煉丹入門這是他從門派中刻制出來的一塊玉簡。但是沒有丹火,他想要煉丹便只能去租丹房。還需要購買藥材……
方恪想了想,靈石的事還不急如今將那易容的法決學會才是最重要的,不然被妖衛發現,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白芨城自由坊市中的飛舟停放處。來來往往的修士不斷。其中一艘駛往月桂城的飛舟尤為引人注目,因為上了這艘飛舟的不但有白芨城城主的唯一的兒子白芨千,還有冬青族的冬青結。這二隊人馬相聚同一艘飛舟引發的關注頗多。畢竟大家誰不知道城主府和冬青一族那點子事呢?
沒想到這白芨千會和冬青結上了同一艘飛舟。實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城主府和冬青一族都有自己專用的飛舟,怎麼會跑到坊市來乘飛舟呢?不過是因為二人這次都是私人行動,若是乘自己家飛舟到了月桂城免不了與當地勢力一番交際。
而上了這艘飛舟的,還有一位十□歲容貌平凡無奇,一身靛藍色普通短打,腰間沒有任何飾物。此人正是方恪。三品的靈劍不能招搖過市,有昆侖派雲紋標記的儲物袋也不能曝光,所以看上去方恪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
在上舟之後,看到冬青結之後方恪面上不顯,心里卻是緊張了那麼一下。但想了想他現在的模樣冬青結是不會認出他的。又放下心來,找了一個空桌坐了下來。
這飛舟之上雖然不似昆侖派的小飛舟一般有**的房間,但布置的還很寬敞。飛舟中是一個巨大的長形大廳,擺放著許多的桌椅。桌上有靈茶,靈酒,靈果供人任意取用。還有閑置的屏風和團蒲。若是不喜與人相處,用那屏風一隔,便是一個**的空間,打坐,修行都可以。
比起御劍而行,乘坐飛舟不但節約時間而且還是一種享受。
方恪自然發現了冬青結那一隊人和白芨千那一隊人之間有些緊張的氛圍,眼神自然落在了白芨千身上。
鳳眼高挑,薄唇輕抿,神色間不經意流露出的自傲。還有那一身普通人穿不起的錦衣,上面刻制的符紋級別不低。那腰帶,竟然是儲物空間,而一旁攜帶的玉顯然也是靈器一枚。手上的劍是三品的流火劍,通體赤紅。發上的玉冠,應該也是靈器。還有腳下的靴子,是特制的疾風靴,看起來品級還不低。手指上一枚雅致的戒指,當然方恪也不會認為這是一枚普通的戒指。這樣一身一看就知道這又是哪家的公子哥。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名為貴氣的範。
方恪看著白芨千就如同看見一堆移動的靈石。一般來說,築基期修士是不會穿的如此招搖的,如同坐在另一邊同樣是大家族出來的冬青結比起白芨千來就要樸素一些。因為築基期修士在修仙界還是屬于軟柿子的範圍之內。當然這說的是一般人。
像白芨千這種出來身邊還有護衛若干的人,自然不屬于軟柿子。方恪略一思索,這隊人大概是城主府的了。
正在方恪打量對方的時候,那白芨千的視線也掃了過來。就一瞬間,兩人視線相對。然後錯開,方恪是心虛,那白芨千是不以為然。
像方恪這般打量的人不在少數,大家都想著看白芨千和冬青結之間的沖突,然而他們失望了,白芨千和冬青結沒過多久就都將屏風用上了。
方恪看了看也將屏風掩上,一頭埋進了太阿所給的無名劍訣之中。那劍訣的第一式一潮一夕他已經學會,但是劍訣中所說的一潮一夕,潮汐相漲,月之所臨這種意他卻沒找到感覺。反而太阿劍劍訣時時出現在他腦海中,干擾他的思緒。待方恪從入定中醒來時,飛舟已經行駛了七天,已經要到月桂城了。
而白芨千和冬青結兩隊人馬,直到飛舟行駛了整整五天到達月桂城,也沒有任何摩擦或者交集。
飛舟穩穩的落在地上。月桂城到了。
方恪待那兩隊修士下了飛舟後才不緊不慢的下了飛舟。一出飛舟,方恪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月桂城處于青花大陸邊緣,屬于沿海地域。而這飛舟停放支持卻是一出高地,足以俯視整個月桂城。
這樣望過去,便可以看見一片浩瀚大海。在大海的面前,這九古城之一的月桂城顯得渺小了許多。方恪此時卻不是在感嘆大海,而是在想這青花大陸的邊緣是海,九州大陸的邊緣據他所知也是海,不知道從海上可不可以穿越大陸,這樣應該是不需要傳送陣了。
也就是在方恪站立的這麼一小會兒。在月桂城迎接白芨千一干人等的修士中的一名,看著方恪的臉,眼底精光一閃。美麗的透著妖嬈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興味。在心底默念著三個字通玄經。
作者有話要說︰過渡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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