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影和錢朝離開了。而待葉于時再去看陰甲時,陰甲已經氣絕了。流血過多而亡。而他手下是一排整整齊齊的法陣變幻。這次陰甲演算對了。葉于時看了看便輕輕抹了。
之後便是火燒,土埋。幾個術法下去,這片林子看不出半分斗法留下的痕跡。也找不出半點曾經布置過劍八陣的痕跡。說起來也令人驚愕,擊殺了四個元嬰,十二名金丹。葉于時這邊卻僅僅是五名修士重傷,其余人輕傷,無一人亡。這樣輝煌的戰果,若是傳了出去,定能掀起不小的熱議。
方恪等人此時換了一身裝扮,人人都是一身昆侖特有的白色雲紋道袍,乘著一艘小型飛舟,不緊不慢的往昆侖而去。方恪這才算是正式和眾人打了招呼,當時葉于時拉上他之後,就直接找來了這麼些人,趕路,夜襲,埋伏。連句說話的空隙都沒有。
那長得斯文俊美喜歡說女乃女乃個熊的修士是安常樂,被人稱作小白臉的修士是羅畢,高高瘦瘦的穿著道袍都撐不起而顯得道袍‘掛’在身上的是崔吉……
這小型飛舟內部空間並不大,兩頭略窄,中間是長方形的空間。剛好容下三十來人的長條形坐榻。受重傷的那五名修士被其余人塞了一堆丹藥,捆成了木乃伊狀之後。飛舟內就熱鬧起來了。
他們先是洗劫了一個礦脈。如今又得了這些修士身上的好處。說起來修仙之人有了納虛戒一類的東西,往往都喜歡把大部□家帶在身上。簡直是大豐收啊。
將所有收益都擺在了坐榻前半米寬的過道上。各類儲物袋,竟然堆了滿滿一地,大多數是洗劫陰家時所得的。這些人,剛剛是每個人身上掛滿了儲物袋在戰斗啊!
方恪目瞪口呆的看著眾人從身上各個能放東西的地方掏出儲物袋。他們這些東西是什麼時候搜刮的?他怎麼不知道?
方恪幾乎是下意識的將視線轉向扈駱,扈駱身前堆的也不少。扈駱冷著臉,一臉淡漠的隨從身上四處掏出儲物袋。注意到方恪的目光後,陶東西的手頓了頓。動作加快了。
難道就他一個人傻乎乎的什麼都沒有拿嗎?難怪他說那礦洞里面怎麼什麼都沒有,感情都被他們早一步拿了。
方恪自己很是憂傷的翻了翻袖袍……沒有半點油水。
羅畢見了道咳,習慣就好哈。習慣就好,我一開始也不習慣。咱們可都是堂堂劍修啊,清理戰場,清點戰利品這種事情怎麼能夠讓我們來做呢?被人見了多麼有**份,咱們劍修就應該是高傲…
‘啪’。一聲脆響。扈駱干淨利落的用劍鞘將羅畢抽倒在地。道︰閉嘴,做事。
羅畢很是可憐兮兮的爬起來,繼續把東西分類。一邊對著方恪道你最後那一劍是什麼劍法?是太阿劍法嗎?
不是,是另一種劍法,森羅劍法我看那人指法剛中帶柔,有四兩撥千斤的意思。用太阿劍法和他硬拼不佔優勢,便用了森羅劍法。方恪一手抱著劍,盤腿坐著,看著他們分類也挺有意思。這些師兄或者師弟們在門派之中那個不是一身白衣飄飄,端的是傲氣十足。怎麼想的到會有窩在飛舟內‘分戰利品’的模樣?
方恪笑了笑,抬眼看了看身旁從上飛舟以來就入定了的葉于時。那般重的傷,後來又是指揮作戰又是布陣。確實是要調息一番。也就只有他才能讓這些天之驕子們做這些事情。劍八陣中倒是還好,夜襲時卻著實嚇了他一跳。
這些人對于葉于時的命令沒有半分猶疑,完完全全是把命交在他手上。
要是算盤師兄在就好了,還會需要我們嗎?他一個人就可以把活都做了。反正這些東西按規矩咱們每人取一件後,最後不是還是要歸庫……羅畢做完了手中的活,嘆息一聲大發感嘆道。對著方恪卻越發湊的近了。方師兄,你練了兩種劍法?
羅畢極漂亮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方恪,頰邊的小酒窩忽閃忽閃的。
是啊。方恪笑容不減,內心卻吐槽了起來。這種看到大型犬的感覺是什麼?羅小師弟,在陣法之中時你的那股子邪氣,那里去了?不要以為我沒有看到你听到慘叫時臉上出現的享受的表情。一般有人對你做出這個表情的時候,那麼一定是——有求于你。
方師兄平日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不可以指導指導師弟我,我呢練得是雲霄劍訣,倒是和師兄你最後那一招的意境有點像。咱們切磋,不,是師兄指導指導師弟我…羅畢巴巴的看著方恪。
小白臉,你的每日揮劍兩萬次,揮了嗎?竹竿崔吉插了一腳進來就你這小身板,方道友怕是幾招就把你給放倒了,還是讓師兄我先來討教討教吧。
崔吉興致勃勃的看向方恪。眼底滿是挑釁。
羅畢很是不滿的直接將方恪的肩膀一摟。不帶這麼搶對手的!就要去攻擊竹竿,張口想要說話,眼角余光卻恰好掃到從上飛舟之後就入定了的葉于時。然後就見葉于時突然睜眼,朝他那麼溫溫和和的一笑。頓時一個哆嗦。太恐怖了,葉師兄對他笑了,笑了!說真的,平日門派之中所有人都說葉師兄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葉師兄也確實老是笑容淺淺的模樣……
是啊是啊,是笑的很溫柔,然後溫柔的把他們整死。看到葉師兄的笑臉還不如看到扈駱師兄的冷臉呢!跟葉師兄比起來扈駱師兄那張臉就是春天啊!
歡迎各位師兄師弟前來切磋。方恪笑眯眯的道。笑容燦爛眉眼彎彎手卻哥倆好的也搭上了羅畢的肩膀。崔吉卻莫名在方恪臉上看到了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得瑟勁。
羅畢顫抖著指尖,欲哭無淚。看著方恪的表情甚是糾結,他怎麼忘了這茬了,方恪這位師兄和他們葉師兄關系……不一般啊。你會害死我的喲……羅畢飛速的抽回手,順便將方恪的手一抬。整個人撲向崔吉。
死竹竿你又說我是小白臉,媽的,死竹竿。
頓時兩人竟然廝打起來。靈力卻控制的恰到好處。看起來兩人拳腳功夫竟然也不弱。
方恪模了模下巴,剛剛羅畢臉上的表情分明是懊惱……還有驚懼。轉頭看向仍舊入定中的葉于時,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崔吉卻是一頭霧水。小白臉這個名號明明叫了都快十年了,怎麼今天就叫不得了?好呀,這廝今天就是欠收拾。
其余人老神在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有些干脆就閉目養神了。完全不受影響——
穆影此時恭恭敬敬的站在左丘面前,將那劍八陣中所發生的的事說了。原來這穆影和錢朝俱是左丘之人。而這穆影對左丘竟然如此恭敬。
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左丘問道。
穆影搖了搖頭道︰這些人全是一身黑衣,在陣法之中面容也無法辨識,在劍八陣中,也沒有辦法分辨出他們所用的是什麼劍招。除了那壓陣之人,剛開始使得是太阿劍法以外其余一概不知。對了,那壓陣之人最後使了一招,卻並非是太阿劍法,而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劍招。破了我的佛陀指。
太阿劍法,你說那人悟得了太阿劍意?左丘臉上出現了深思。
是。穆影點了點頭,肯定無比。
左丘笑了笑,便揮手讓穆影退了下去。
血池里那東西還活著嗎?左丘對著韓箜道。韓箜點頭。
十年前的方家旁系…方明遠,方明遠的兒子,魔族,太阿劍……如今太阿劍意又有人悟出來了。世上的事,過多的巧合踫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