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取了我這條性命,你對我就不算是背叛了?」蘇錦落好笑地看著點香,直到這個時候,點香還是以為她是以前那個容易欺負、好欺負的蘇錦落?
「點香,看看你那滿是泡的嘴,事實證明,就連東西都是不可以亂吃的,更別提話了。」蘇錦落冷然地搖搖頭,無情的雙眸就那麼望著點香。
「誰家的狗,誰家養。點香,你為我那‘好’母親做了那麼多年的事,牢心牢力,沒有功勞也算是有苦勞了,你為她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你該找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蘇錦落嗤笑地表示,點香這是找錯人了。
「且依我看,你也唯有去找我那‘好’母親,才能治得了你的怪病。」蘇錦落笑著提醒點香,解鈴還須系鈴人。
點香的問題,出在蕭瑾佩的身上,點香要想解決唯有再去找蕭瑾佩。
可以說,點香這一嘴的「毛病」那都是蕭瑾佩害的,誰讓點香喝了蕭瑾佩額外加過料的燕窩。
蘇錦落並不曉得,蕭瑾佩手里的那到底是什麼樣的藥,可是從她以前的情況判斷,蘇錦落覺得,蕭瑾佩手上的藥是那種有破壞人體免疫系統自我保護的功能。
所以在服下蕭瑾佩的那藥之後,她全身無力,只是小小吹風一下,便立刻感冒發燒,甚至是一病就是好幾個月,怎麼喝藥都不行。
想當然的,點香嘴里的泡都破了,點香每天又要踫觸那麼多的東西,總有不少的細菌進入點香的口腔之內,使之感染。
沒了免疫系統的自我保護跟修復,點香嘴里的傷那是一天比一天嚴重,直到折磨得點香不能進食為止。
藥是蕭瑾佩給的,下卻是點香下的,但是點香的這個情況卻是蘇錦落算計來的!
蘇錦落早就算計了點香的下場,想要看到點香痛苦不堪的樣子,她又怎麼可能會出手救點香呢。
「二小姐!」听到蘇錦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點香的眼里有了恨意︰「二小姐,你憑什麼怨奴婢背叛您。要不是前王妃死得早,你又是個不得王爺寵的女兒,性子還如此軟弱,一次次地被蕭王妃跟大小姐欺負了之後,不但找不回場子,甚至還要把前王妃留下來的東西送給她們。你既然如此無能,你又怎麼可以怪我另攀高枝!」
她只是想活著,想好好地活著,有什麼錯!
「奴婢雖然沒有讀過書,但是奴婢也听說過,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道理。奴婢沒有錯!」她沒有忘恩負義,是蘇錦落這樣的主子扶不上牆!
「正因如此,你都攀上高枝了就是為的過更好的生活,現在你有難了,不去找你的高攀,反來找我這位無能的主子幫忙解決問題,你不覺得可笑嗎?」
面對放肆的點香,蘇錦落沒有怒,甚至臉上還掛著笑意,只不過笑意之中夾著雜一絲冰渣子。
「點香,你好不容易攀上了高枝,所以你可得攀牢了。」
蘇錦落十分「好意」地提醒點香︰「要知道,站得那麼高,若是你一個松手摔下來,可就死、無、全、尸了。」
「二、二小姐,你不用嚇我,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點香因為蘇錦落的話,頓感一股涼意襲身。
這股涼意甚至是慢慢將她身體里的暖意通通都抽走,不給她留下半點溫度,如同身置冰窖中一般。
點香不斷安慰自己,二小姐是故意說這些話來嚇唬她,她怎麼可能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
「二小姐,若是奴婢把你現在的真面目告訴蕭王妃,你覺得蕭王妃會如何?」點香吸了一口氣,甚至開始威脅起蘇錦落來。
無論是蘇錦落還是點香都太明白,直到今天,蕭瑾佩非常厭惡蘇錦落的存在,甚至是算計蘇錦落,但是蕭瑾佩卻從來都沒有把蘇錦落放在眼里,甚至是對蘇錦落多加防範。
正因如此,要是蕭瑾佩知道蘇錦落是芝麻湯團圓,外白內黑,必然會對蘇錦落防範一、二,甚至是欲鏟除蘇錦落,省得蘇錦落礙了他們母子三人的道兒。
「是嗎?」蘇錦落勾了勾嘴︰「我也挺好奇,若是被我那‘好’母親知道,你早就知道我已曉得燕窩粥有問題,你卻一直知情不報,害得我那‘好’母親無法根據這個情況避免一些事情,你說我那‘好’母親要怎麼‘謝謝’你才好?」
蘇錦落翹了翹二郎腿,根本就沒有把點香的話放在心上。
蕭瑾佩是那種寧可我負天下人,莫讓天下人負我的性子。
只要點香的這點錯誤被蕭瑾佩知道了,等點香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你果然是故意的!」听到蘇錦落的話,點香嚇壞了,那一日木浮果然是故意當著她的面埋下那塊染有燕窩的帕子。
二小姐命木浮那麼做,不是為了警告她,目的竟然是為了讓她與她們「同流合污」,成為「共犯」!
「那也要我那‘好’母親大方,出手闊綽,讓你起了貪心不願意把自己的錯誤告訴我那‘好’母親才行。所以無論是你還是我那‘好’母親的表現,都是今天這場戲缺一不可的主要因素。」
蘇錦落大大方方地表示,她的確是故意的。
「二小姐,你害得奴婢好苦啊!」直到這個時候,點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日二小姐把她貶為粗使丫鬟的時候就已經完全知道了她投靠蕭王妃的事情,二小姐之所以還把她留身邊,完全只是為了找機會迷惑蕭王妃,順便再對她晉懲一番,二小姐從來沒有想過要放過她這個背叛了她的奴才!
「呸,虧你還有臉說二小姐害你,到底是誰害誰了?!」听到點香不要臉、是非顛倒的話氣得差點沒跳腳,她是當真沒有見過比點香更加無恥的人了。
「當初王妃待你好,二小姐待你也好,就算是如此,你不還是背叛了二小姐,虧得你還有臉提王妃。你這樣的人,死了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