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個答案,蕭瑾佩圓楮著一雙水眸,不敢相信地看著蘇錦落,心里卻樂翻了,蘇錦落送鳳兒脂粉,這件事情看到的奴才太多了,蘇錦落竟然撒了這麼沒有含金量的謊,這不是找死嗎?
「那脂粉是大姐問我要去的。」才感受到三人驚訝的目光,蘇錦落扯了扯嘴角,臉上露出了郁郁寡歡之色。
蘇錦落微抬小臉,勉強地看著蘇驚天跟蘇太夫人,牽強一笑︰「那些脂粉挺漂亮的,不過難得大姐看得上,反正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既然大姐想要,我便給了。反正我還小,暫時用不上那麼好看的脂粉。」
「之前是因為被大姐‘借’走的東西,乃是我娘的,身為子女的我必須要回來。這次不過是脂粉而已,大姐想要,我當然不可能為了點小小脂粉再傷了我跟大姐之間的姐妹親情。」
「二小姐可喜歡那些脂粉了,要不是大小姐喜歡,二小姐根本就舍不得給別人。再怎麼樣,那些脂粉也是三夫人月月送給二小姐的,是三夫人對二小姐的一片心意,對二小姐的關心呢。」
站在一旁的木浮微有不平地往前一站,表示那些脂粉的確不是自家二小姐送的,而是被大小姐給搶走的。
什麼二小姐還小,不打緊,這全都是放屁。
大小姐不過就比二小姐大了五個月而已,憑什麼大小姐就可以涂脂抹粉的,二小姐就不可以?
這分明就是大小姐奪人所好。
「你說什麼,那些脂粉是老三家的送的?」蘇太夫人眸光一閃,很快就抓到了最關鍵的字眼兒。
「是啊。」木浮像是看不明白蘇太夫人為何突然如此激動,傻傻地眨了眨眼,點點頭︰「那些脂粉其實是三夫人送給二小姐的,二小姐很喜歡。沒想到,大小姐來到錦華院也看到了脂粉,表示脂粉的顏色不但漂亮,而且很香,她很喜歡,要二小姐送她。」
說到這里,木浮癟了癟嘴,那哪兒是送啊,跟搶也沒多大的區別了。
「好你個馮雅然!」一听罪魁禍首竟然是馮雅然,蕭瑾佩氣地手握成了拳頭,眼里更是傷心不已︰「枉她還是鳳兒跟錦落的三嬸,竟然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害了兩個孩子!」
蕭瑾佩眼里的怒火熊熊燃起,只不過很快就被她掩到了眸底的深處,都說不會叫的狗不咬人真真說的沒錯。
也只有那種平時表現得與世無爭,除非被主動牽扯進去才會出擊的人,咬起人來,那一口可是連皮帶肉的!
「母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姐到底是怎麼了,而且怎麼又跟三嬸扯上關系了?脂粉?脂粉很好啊,我看過,顏色漂亮,味道又香,是難得的佳品呢。」
蘇錦落一形容起那脂粉來,臉上全是滿意跟向往,還有不容忽視的失望。
站在一旁的丫鬟們都不自覺地想要為自家二小姐掬一把淚,二小姐明明那般喜歡脂粉,卻全送大小姐了。
可想而知,二小姐都被大小姐逼到什麼份兒上了,才會明明那麼喜歡脂粉,卻沒有給自己留一星半點的。
不過,再看王妃今天的表現及話,看來,三夫人送的那個脂粉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蘇太夫人沉了一口氣,然後模模蘇錦落的小腦袋︰「有些腌的事情,你還小,不必懂。你只需要記住,以後別隨便亂用別人送的東西,知道嗎?」
說到此處,蘇太夫人的眸光冷了冷,就連蘇驚天的臉色同樣十分難看。
「那三嬸也是別人嗎?」蘇錦落抬起白女敕的小臉,水亮的眸子里倒映著蘇太夫人的臉︰「那母親……算不算是別人?」
說著,蘇錦落就小心翼翼地瞥了蕭瑾佩一眼,既尊敬著蕭瑾佩這位母親,又防著蕭瑾佩這位繼母。
都說繼母不易做,可是但凡看到蘇錦落情況的人一定會嘆一句,真正不好做的那是繼女!
木浮聳著肩膀,把頭壓得死死的,咬緊嘴巴,像是害怕蘇錦落問出剛才那樣的問題會受到責罵,實際上,唯有木浮自己知道,她這是在忍笑。
不知怎麼的,木浮突然可憐了蕭瑾佩一把,覺得蕭瑾佩這位王妃遇上自家二小姐這般的敵人,這繼母果然是不好當了。
「算。」還沒等蘇太夫人說話,蘇驚天卻已經給了蘇錦落一個肯定的答案︰「在蘇家,唯有為父與你祖母都是至親的人。」
「知道了,爹!」听到蘇驚天肯定的答案,蘇錦落水汪汪的大眼楮笑成了兩彎新月,俏生生地看著蘇驚天。
坐在椅子上的蕭瑾佩還沒能正式為蘇鳴鳳討回一個公道,反倒是成為眼前這祖孫三人的「外人」,蕭瑾佩頓時覺得她連豬八戒都比不過,她豈止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她哪兒都不是「人」!
「對了祖母,現在大姐姐怎麼樣了?不是已經請了大夫,大夫怎麼說大姐姐的情況?」蘇錦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又關心起蘇鳴鳳的情況來。
「錦落你放心,你大姐有你爹跟祖母護著,哪怕有再多的魑魅魍魎、邪鬼惡神,都別想害到你大姐。」
被氣得閉了閉眼的蕭瑾佩听到蘇錦落對蘇鳴鳳的關心之後,連忙答了一句,只不過,她嘴里的鬼鬼神神是不是單純只指馮雅然,只能是見仁見智了。
「母親說笑了,不光爹與祖母,就是大姐姐的親爹在天有靈也絕對不可能讓人害到大姐姐的。」
面對蕭瑾佩的暗示與諷刺,蘇錦落只是甜甜一笑,說出來的話,卻直戳人的心窩子。
就蘇錦落的這句話,無論是蕭瑾佩,又或者是蘇驚天跟蘇太夫人臉色都變得微妙起來。
原本幫蘇鳴鳳想到的身世借口是最合適不過,可現在幾次從蘇錦落的嘴里說出來,怎麼听怎麼扎耳。
「娘,王爺,我肚子疼,想先回去休息一下。」關于蘇鳴鳳的「生身父親」,任憑蕭瑾佩再怎麼巧言令色也是說不過蘇錦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