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蘇驚天是一臉的愧疚和滿滿的堅定。
「嗯,爹說的話,女兒總是信的。」蘇錦落點點頭,表示願意再相信蘇驚天一次。
與蘇錦落談妥之後,蘇驚天總算是一身輕松地離開錦華院,而木浮則是一臉憂心地進了蘇錦落的屋子,然後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二小姐,你可沒亂答應王爺什麼吧?」木浮憂心忡忡地看著蘇錦落,知道自家二小姐手里的六十萬兩銀子,當真是太扎手了。
不但太夫人看上了,就連王爺都盯上。
一想到自家二小姐竟然是這樣的情況,木浮都覺得不可思議。
哪有當祖母的甚至是當爹的,一天到晚盯著孫女兒(女兒)手里的這點銀子。
若是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蘇家已經落魄到何等的地步,才會以盯著小輩手里的銀子死死不放的程度。
「若是不應了她們,將銀子交出來,這些人還不得吞了我。」蘇錦落冷哼了一聲,直接表示,要是自己不松口,在這蘇家當真是沒有太平日子可過了。
在整個蘇家,蕭瑾佩是最巴不得她死的人,蕭瑾佩那麼討厭甚至是汲汲營營地想要抹去她娘在蘇家的存在,自然的,她才是蕭瑾佩的眼中釘。
唯有她都不在了,那麼她娘才能徹底從蘇家消失。
在如此情況之下,蕭瑾佩竟然從來沒想要她的命,蘇錦落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是不敢相信,所以蘇錦落猜,這不是蕭瑾佩的本意。
蕭瑾佩就連她祖母的命都敢謀算,她不相信,渣爹從來沒有警告過蕭瑾佩,絕不可算計她祖母的性命。
在如此情況之下,蕭瑾佩都動了她祖母,卻沒有動她?當真是詭異!
蘇錦落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就是,蕭瑾佩也想要她的命,只不過,蕭瑾佩對她卻有一個絕不能動她的理由。
能讓自己的地位都凌架于祖母之上的理由,蘇錦落只想到了一個,那就是關于錦家的一個傳說!
這個對于眾人來說只是傳說的事情,唯有蘇錦落清清楚楚地知道,傳說並非是傳說,而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事實。
錦家以金器名揚在外,可以說,錦家在金器這一行那是金漆招牌,龍頭老大,無人能及,而更牛掰的是,錦家的金子與別家不同,錦家似乎從來都不缺金礦,能自產自足。
如此一來,不止一個人懷疑,錦家是不是有個私有的金礦。
有人懷疑,卻從來沒有人能找到支持這個懷疑點的證據,就連朝廷插手,想要找到錦家的這個金礦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不管錦家是盛昌一時的金器世家,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沒落,錦家有個金礦的傳說,一直留傳在人們的心間,只是久而久之,人們對傳說產生了一種遙遠而不真實的感覺,有人記得,但大部分的人選擇忘記。
蘇錦落勾起嘴角,嘲諷一笑,傳說中的那個金礦在上輩子,可不就是被她尋了出來。
要是沒有這個金礦以做支持,渣爹怎麼可能登上九五至尊的位置,甚至以安民生,讓新王朝在最短的時間里安定下來。
所以說,她之所以能活到今天,是不是就是托了錦家這個金礦的福,有人覺得,錦家有金礦,那不是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事實。
正因如此,渣爹在听到她把六十萬兩銀子送給天琪姐姐之後,之所以還有耐心「勸解」自己別污了自己跟天琪姐姐之間的這段友誼,只因為渣爹知道,只要有她在,渣爹能拿到的可不止一個六十萬兩。
「二小姐,真要把那六十萬兩銀子交出去?」木浮滿是心疼地看著蘇錦落,很是不甘地問到。
「這六十萬兩,自然是要送出去的,但我爹到底能不能拿到這六十萬兩銀子,甚至是拿六十萬兩還是拿八十萬兩,就看我爹有多少本事了。」
蘇錦落喝了一口茶,然後十分叢容地說到,這銀子在她的手上那麼扎手,其他人想要安生地拿到,做夢!
「總不可能讓太夫人跟王爺咬起來吧。」木浮沒好氣地說到,雖然說太夫人待二小姐不像是親祖孫,王爺待二小姐不像是親父女,可是太夫人跟王爺之間倒是嫡親的母子,感情好著呢。
所以,木浮覺得,無論二小姐把這六十萬兩給蘇太夫人或者是蘇驚天其中任何一個人,他們以後不但不會再找二小姐的麻煩,更不會因為這六十萬兩銀子而母子之間反目面仇。
想到這個,木浮越發替蘇錦落鳴不平,鬧了半天,只有她家二小姐才不是蘇家人,其他人就通通姓蘇,了不起了?!
「他們倆個咬不起來,可總有讓我爹咬起來的人。」蘇錦落一聲輕笑,一句話,想拿六十萬兩銀子,沒那麼容易!
「不過二小姐,不是六十萬兩嗎?哪兒來的八十萬兩,王爺怎麼又多要了二十萬兩銀子!」說到這個,木浮直接跳腳。
把二小姐身邊已有的現銀坑走就已經夠過分了,現在王爺竟然還多提了二十萬兩,這是準備讓二小姐砸鍋賣鐵嗎?!
「我爹可是王爺,他的胃口,自然是小。」這個時候的蘇錦落已經淡定下來,甚至是把蘇驚天之前在的時候所生起的氣,全都散了出去。
就她現在的情況,的確是不宜跟祖母甚至是渣爹翻臉,如果她的猜測沒有錯的話,渣爹真因為錦家的金礦傳說而不讓蕭瑾佩對她動手的話,那麼就算他們暫時不會要了她的命,但是一旦動起真格來,讓她受點苦,吃點累,還是可以的。
她又不欠虐,更不是m體質,所以,她可以任性,但還必須維持著好孫女兒,甚至是好女兒的形象。
「二小姐,你一定要堅持住,定不能被這些人給打敗了。而且,你是女子,總有出嫁的一天。等你出嫁的那一天,就是你出頭的那一日了!」木浮連忙為蘇錦落打氣加油,鼓勵蘇錦落千萬別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