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時候,蘇錦落也顧不上悅容的問題,蘇錦落將女兒香從金釵里挖了出來,然後溶于茶水之中。
徹底溶盡了之後,蘇錦落趕緊扶萬俟「天琪」微微坐起,小心地將茶水喂到萬俟「天琪」的嘴里。
只不過,可能是病得太過了,萬俟「天琪」死死咬住了唇,怎麼也不開口,蘇錦落的水當然也喂不進去。
這個水可不是一般的水,而是溶了女兒香的水,要是萬俟「天琪」全部都浪費掉了,蘇錦落都沒有那麼多的存貨!
所以一看到這個情況,蘇錦落心疼得不得了,看著被茶水打濕的衣襟,蘇錦落的眼楮都綠了。
如果可以的話,蘇錦落都想把衣服從萬俟「天琪」的身上月兌下來,然後擰下來重新喂給萬俟「天琪」喝。
「天琪‘姐姐’,你一定要喝下去,這可是你的救命藥,要是你不喝下去的話,那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蘇錦落念念叨叨,也不知道萬俟「天琪」有沒有听進去,當蘇錦落再試著給萬俟「天琪」喂的時候,依舊失敗。
看到這個情況,及又浪費了一些茶水,蘇錦落真想哭了。
「天琪‘姐姐’,你可得撐住啊!」就在蘇錦落急得團團轉,快沒有辦法的時候,蘇錦落靈光一閃,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可是這個辦法一出來,直接被蘇錦落搖頭給拒絕了。
就算她跟天琪「姐姐」都是女的,但是讓她用嘴給天琪「姐姐」喂水,太奇怪了,無論是男女,還是男男或者是女女,都不合適。
「來人啊!」蘇錦落一咬牙,無論如何,救天琪「姐姐」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蘇小姐。」蘇錦落一喊,萬俟天賜派來伺候萬俟「天琪」的女仕便出現在蘇錦落的面前。
這幾個女仕都不是一般人,打得了狼,做得了間諜,能文能武,才藝大全。
當然,這一點,蘇錦落是並不知道的。
「我想給天琪‘姐姐’喂一點水,可是天琪‘姐姐’似乎喝不進去,你們有沒有辦法幫我?」
蘇錦落定定地看著那兩位女仕,天琪「姐姐」神智不清也已經有一天一夜了,她就不相信,在這一天一夜里,萬俟天賜跟萬俟天奇就沒叫人給天琪「姐姐」喂點東西吃,至少也有喝吧。
「是。」女仕對看了一眼之前,直接上前,一個人扶著萬俟「天琪」,另一個人則「輕輕」地托著萬俟「天琪」的頭。
之前蘇錦落用手指「撬」萬俟「天琪」的嘴,撬了半天,萬俟「天琪」都不動一下。
誰知道,萬俟「天琪」的嘴動都不動一下,牢得跟蚌殼假的。
蘇錦落詫異地看到,「丫鬟」只是「輕輕」地把手放在萬俟「天琪」的下巴上,萬俟「天琪」就十分「合作」地把嘴打開了!
看到這個情況,蘇錦落驚悚不已。
難不成是天琪「姐姐」對她有潛在的不信任感,所以她才打不開天琪「姐姐」的嘴,這些丫鬟則不同。
這些丫鬟一直伺候在天琪「姐姐」的身邊,所以天琪「姐姐」對她們有信任感?
要真是如此,蘇錦落覺得,自己一定會很受傷。
趁著「丫鬟」把萬俟「天琪」的嘴打開了,蘇錦落趕緊把茶水往萬俟「天琪」的嘴里送。
果然有了「丫鬟」的幫助之後,萬俟「天琪」不但嘴打開了,更重要的是,吞咽起茶水來竟然「毫不費力」,蘇錦落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她相信,只要這輩茶水喝下去,天琪「姐姐」的病,一定會好的。
只不過,要是女兒香真的能救天琪「姐姐」的病,那麼她是不是也該救一救萬俟天澤,畢竟萬俟天澤的生死解決了萬俟家的存亡。
但是,她要怎麼樣才能不動聲色地把這杯救命的茶水,送給萬俟天澤喝呢?
這當真是一個問題。
蘇錦落看了床上的萬俟「天琪」一眼,只盼著萬俟「天琪」能夠趕快醒,有些事情,她不能跟萬俟天賜及萬俟天奇講。
可是她可以編編騙騙,把真假摻半的「事實」告訴天琪「姐姐」。
到時候再由天琪「姐姐」把茶水拿給萬俟天澤喝,這麼一來,相信萬俟天澤可以跟天琪「姐姐」一樣,平安過關。
在萬俟「天琪」喝完水之後,女仕就讓萬俟「天琪」平躺了下來,蘇錦落拿了一塊絹子給萬俟「天琪」把領子上跟嘴角的濕衣擦干淨。
但是「丫鬟」很快就搶過了蘇錦落的工作,表示伺候萬俟「天琪」她們來就可以了。
「你們下去吧,這里暫時不需要你們了。」蘇錦落也不介意,等萬俟「天琪」平平順順躺下來之後,蘇錦落才讓「丫鬟」出去。
「是,蘇小姐。」兩個女仕早就得了兩位公子的命令,知道要把這位蘇小姐奉為上賓,所以兩人不敢怠慢蘇錦落,對蘇錦落的話,自然也是听從得緊。
「天琪‘姐姐’,你一定要熬過去的。」等到「丫鬟」離開之後,蘇錦落想了想,從被子里拿出了萬俟「天琪」的手,一直握著,然後不斷在萬俟「天琪」的耳邊說些鼓勵萬俟「天琪」的話。
萬俟天澤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個夢,夢里有一道很長很長,看不到盡頭的路。
更重要的是,他腳下的這條路是越走越難走,而且越走越熱。
漸漸的,平淡無奇的路上竟然撲滿了正燃著的炭火,炙烤著他的身體。
那一種憋悶住、無處發泄的邪火讓萬俟天澤痛苦極了,萬俟天澤總有一種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然後被這片永遠都不會熄滅的炭火直接化為灰燼的錯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又讓他眷戀的女香縈繞著他,然後一股清泉涌入他的嘴里,把他已經冒煙兒的嗓子帶來涼意。
清泉的清涼慢慢進入身體的五髒六腑,充盈在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驅走所有的燥意。
一下子,炙熱的夏天,頓時變成了涼爽的秋天,那種苦悶的邪火也跟著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