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一句話,當奴才的怎麼可能跟主子做對,就算做對了,也對不過。
除開這一點之外,更重要的是,止蘭的爹娘不可能只有止蘭一個女兒,還有其他兒子女兒。
這個時候的人家,大多都更重視男丁,就算是為了家中年幼的兒子,止蘭的爹娘都不可能為了止蘭做什麼的。
拿著五百兩的銀子,止蘭的爹娘知道,他們剩下的子女的將來是不需要擔心了。
再怎麼樣,蘇家都會照拂一二,只要他們的要求別太過分就行了。
幾乎都不用考慮,止蘭的爹娘便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回到家的止蘭,還沒有停太久,便被她的爹娘選了一塊地,匆匆下葬。
要知道,止蘭到底是在嫁人之前,失了身的女子,這種事情說出去,外人對止蘭的同情是一時的,可是謠言傳得久了,身為受傷者的止蘭就一定會變成那個止舉輕浮不自愛的女子。
到時候,不但止蘭死後的名聲臭掉了,止蘭活著的弟弟、妹妹長大以後親事也不好找。
為此,止蘭的尸體,不但是蘇家的眼中釘,更是止蘭爹娘手里的燙手山芋,一有了決定,止蘭的爹娘根本就不敢讓女兒的尸體在家多停留片刻,直接葬了便算。
止蘭的確是被生生吊死,而不是被人勒死,在確定了這一點之後,蘇老太夫人覺得蘇錦落也鬧不出什麼花頭。
且就蘇錦落這個年紀,就算止蘭的死真有什麼花頭,蘇錦落又怎麼看得出來。
這麼一來,在听到止蘭的尸體下葬之後,蘇老太夫人本以為今天的事情就算是這麼過了。
大不了,她再尋個時間送些小玩意兒給蘇錦落,讓蘇錦落開心一下。
她就不相信,如此一來,她還哄不住一個蘇錦落。
蘇老太夫人這沒來由的自信還沒有保持多久,就發生了一件讓她措手不及的事情。
「這是怎麼了,如此這般吵吵鬧鬧的?!」
蘇老太夫人突然听到外面來哭天搶地聲,不舒服地頻頻皺眉,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已經夠讓她頭疼的了。
外面鬧的若是沒有什麼讓她信服的理由,她必饒不了這些整日不消停的東西!
听到蘇老太夫人的話,常嬤嬤連忙跑到外面去打听,不一會兒才進來說︰「听著像是二夫人的聲音,應該是從二房那兒來的。」
常嬤嬤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要知道,二房離長松院可不算近,就是如此的距離,她竟然能在長松院里听到二夫人的聲音,這似乎有些太不可思議了些。
更重要的是,如果她真的沒有听錯的話,那麼二房里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來?
「老二家的,怎麼可能?」听到這個答案,就連蘇老太夫人都表示懷疑。
隔得那麼遠,二房的聲音怎麼可能傳到長松院里來。
「老奴已經派人去打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了,想來很快就會有答案的。」常嬤嬤說道。
常嬤嬤話音剛落,後腳一個慌慌張張的丫鬟果然為蘇老太夫人跟常嬤嬤帶來了答案︰
「回稟太夫人的話,三小姐那兒出大事了!」
說著,小丫鬟的臉紅一陣青一陣,一副羞于啟齒的模樣︰
「听說蕭家表少爺被人發現睡在三小姐的房間里,且三小姐也在……」
後面的話,小丫鬟不用說,蘇老太夫人也能想得到。
聖人有雲,男女七歲不同席,眼看著蘇鳴玉都快到及笄的年紀了,自然是更不能與外男太過親近。
別說是表哥了,就算是親哥哥,兩人相見必須隔簾相談,方為守禮之舉。
現在,蘇鳴玉竟然跟表哥躺在同一張床上,這……若說蘇鳴玉跟謝家那個小畜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蘇老太夫人怎麼可能相信。
「那麼鳴、鳴玉如何了?!」
蘇老太夫人哆嗦著唇問道。
「听說,三小姐跟謝表少爺被發現的時候,兩人身人身無一物,大被同眠……」
小丫鬟的聲音越說越低,臉更是通紅一片,紅得好像能滴下血來一般。
只因為,小丫鬟說的只是零星一角,听別人說,那屋里的味兒,當真是不好聞。
「太夫人!」
小丫鬟才說完,常嬤嬤便看到受刺激不已的蘇老太夫人直接暈死了過去,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常嬤嬤連忙掐蘇老太夫人的人中,然後以又讓小丫鬟趕緊把李大夫給請過來!
此時正待在武家的蘇錦落對此還一無所知,只不過,這些事情,蘇錦落想猜的話,還是能猜得到的。
要知道,蘇鳴玉只是吃了十小杯的酒,不算是特別多,哪怕酒量再不濟,也不可能醉太久。
就算是謝東升要了她的身子的時候,在蘇鳴玉醒不了,但是一、兩個時辰過去了,蘇鳴玉總是要醒的。
為此,離開武府才到蘇家門口的蘇錦落,在下地的第一步,就已經做好了蘇鳴玉一事被人發現的準備了。
果然,蘇錦落才從馬車上下來,往蘇家走了十來步而已,便有一道身影從側沖向蘇錦落,伸出的十指更是直接朝著蘇錦落的那一張臉去的。
「二小姐。」
待在蘇錦落旁邊的三個丫鬟其中之一,伸出手,輕輕拉了蘇錦落一下,蘇錦落便直接從那個將會被攻擊到的位置給移開了。
想當然的,那一道快閃的人影,硬生生沒有傷到蘇錦落。
只不過,這道人影帶著那麼重的殺氣想傷蘇錦落,一次不成功,怎麼可能就此放手。
蘇錦落還沒有看清要打自己的人是誰,便听到一聲淒厲如鬼的聲音在自己的耳旁響起,刺激著自己的耳膜︰
「二姑娘,你好狠的心,你怎麼可以如此害鳴玉!」
在說這話的時候,謝詩音的眼楮又紅又腫,顯然是哭了很久,整個人狀若瘋癲,不斷撲向蘇錦落,想要打蘇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