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麼小的東西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抽死你。」說完手上長鞭一揚,一下就打在了那白色蟲草身上,墨綠色的汁液噴出,地上很快就溶出了一個大坑。
「慢~」一個聲音打斷了凌轢的動作,轉頭,黑紅衣裳飄飛,長發及腰,踏空而來。
「邪皇?」凌轢詫異的看著踏空而來的邪皇,他不是處理別的事去了麼?怎麼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鳥不拉屎,蟲蟲滿地的地方。
「爹~」七寶驚喜的出聲,小翅膀一扇,向著邪皇飛去,「爹,你怎麼不早點來,我跟娘都快被那死東西吃了。」說完露出髒兮兮的小臉。
凌轢也看著這個遲來的男人,滿臉都是委屈。
「不能動它。」本來以為邪皇一開口,定然是關心她跟七寶有沒有受傷的話,誰知道,一開口,竟是讓她放了這個死東西。
「憑什麼?」凌轢語氣也不好。
邪皇轉頭,深深的看著凌轢,薄唇輕啟,「殺了它,你也會死。」聲音帶著點兒陰森。
凌轢狐疑的看著邪皇,猛然驚醒,對了,剛才他的身體里爬進去了很多綠色的蟲子啊!
「怎麼辦?」凌轢委屈的看著邪皇。
「什麼怎麼辦?」邪皇疑惑,什麼怎麼辦啊?
「你不是說殺了這個死東西,我也會死麼?為什麼?」
邪皇瞟了一眼凌轢露在外面的潔白手臂上的那朵綠色妖嬈的花,「契約。」
「契約?」凌轢疑惑?什麼契約?
「同生生死契約。」
同生共死,什麼爛契約,難道,她死它也會死,它死她也死?凌轢嚇得手上長鞭月兌落,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
這時,那白花花的小蟲子微微蠕動著靠近邪皇,微微顫抖的身子繞過凌轢,就好像凌轢是什麼洪水猛獸。
見此,邪皇皺眉?不是?不是這個東西結的契約。
「你還跟什麼花接觸過?」邪皇看著凌轢,滿臉嚴肅。
什麼花?凌轢七寶兩人皺眉,拼命的想,想啊想,想啊想。終于,凌轢看到了旁邊那條綠色的枝葉,雙眼一亮,「就是它。」
它?邪皇轉身,一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花朵正搖搖晃晃的向著邪皇走來。
「是你!」邪皇的語氣滿是驚訝,卻又是一種理所當然。
那綠色的花朵搖身一變,慢慢成型,一個一身綠衣的男子,膚色白皙,綠色的眉毛,圓圓大大的綠色眼楮。頭發是墨綠色,挺翹的秀鼻,桃紅色的唇瓣。
綠,一身綠色的男子,見凌轢目不轉楮的看著他,竟對著凌轢拋了一個媚眼,真可謂風情萬種。
凌轢嚇呆了,這個男人真不怕死,竟然當著邪皇的面調戲她。
「樊綠,沒想到,你竟然看上了她!」邪皇悠悠開口。
「是,不然,怎會與她締結契約,你該是懂我才對。」被叫做樊綠的男人,定定的看著邪皇。
沒錯,他了解他,萬年的相識相知,一以至于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便已知曉他下一步是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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