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皺眉,這個該怎麼跟她解釋呢?說是千年前的約定?還是說只因他對你的那份心?顯然,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是不會信的。
「怎麼?說不出來了,那就別說了。」說完瀟灑的一轉身,心里嘀咕︰說不出來說什麼啊說,浪費表情。
「你……」邪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凌轢越來越遠的背影,搖頭暗嘆,我該拿你如何?唉……
「娘,遮掩真的好麼?看樣子,爹好像真的挺難受的。」
凌轢低頭,「七寶,你到底是我生的還是他生的。」說完瞪著一雙大大的眼楮看著七寶,只見七寶皺著一對小眉毛,這該怎麼說啊!沒有娘就沒有他,沒有爹也不會有他,這該怎麼回答?抬頭,見凌轢還是死死的瞪著他,好像不給個回答,就會跟他不死不休一樣,弱弱的回答了一句︰「當然是娘。」
「這還差不多。」說完妖嬈的一轉身,走了。
遠處的一棵墨綠色的樹下,一個綠色身影,飄忽一過,誰也沒有發現,誰也沒有察覺。
翌日
凌轢翻了個身,腳隨便一搭,就感覺到不是棉被般的柔軟,相反,硌得她肉疼,鼻尖股股異味傳來。雙眼慢慢的睜開,入眼,一片猩紅。
「啊……!」墨香苑內發出一聲驚天慘叫,凌轢一身猩紅的坐在床=上,驚恐的盯著她的身邊。
尸體,身上爬滿蛆蟲的尸體,發出陣陣腐臭味,讓人惡心。
「怎麼了怎麼了?」聞聲而來的邪皇,邪銘一步跨進墨香苑,直奔凌轢臥房。
昨日凌轢就隨便選了墨香苑住下。只是沒想到,這才第一晚,就出現這樣的事。
邪皇直接跑到凌轢床邊,邪銘站在旁邊的桌子旁邊,伸手捂鼻,好臭。
邪皇臉色很黑,看著挨著凌轢躺著的尸體,已經腐爛了的人類尸體,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掛在身上,肥碩的蛆蟲在腐肉中穿梭,表皮還算完好,可是,那皮膚下跟露在外面的皮膚下面蠕動著,穿梭著的蛆蟲,饒是他也忍不住反胃。
凌轢看道邪皇,猛的從床=上跳起來,死死摟住邪皇的脖子,嗚嗚的哭著。
嚇死她了,嚇死她了。
抱著凌轢微微顫抖的身子,邪皇的臉色更黑。
「誰這麼缺德啊,竟然這麼惡心,做這種事。大嫂,我會幫你把整你的人找出來的。」邪銘保證道。
凌轢這才抬頭看著邪皇,狠狠的道︰「到時候,我會讓他把這東西一點不剩的吃下去,一定會的。」語氣堅決的似是發誓。
這是凌轢第一次這麼恨一個人,從小到大,雖然挫折不少,但是,絕對沒有今天讓她這麼恨過,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撕了她的皮。
「放心。」邪皇這才淡淡的說出兩個字。
放心,讓她怎麼放心,人家都在不知不覺中,搬了一具已經腐爛了的尸體在她床=上來了,這讓她怎麼放心?這意味著什麼?讓她小心某一天自己也成了這樣,人家都已經說要她命了,她還怎麼放心的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