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城說完頓了頓,繼續說道︰「可是據我所知,她身邊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做阿yue的人。♀」
原來佑歌沒有說起「阿越」的事情,只是在昏迷中喊過「阿越」的名字,江澤越緊繃的神經緩緩松懈下來,在褲袋里緊握的拳頭慢慢松開。想到她一直昏迷到現在,竟然在喊著「阿越」,他眼里閃出一絲隱隱的喜色,之後看著她蒼白的臉,心又偷偷地糾結……
夏安夢看著夏安城只听到一個名字,臉上就掛著近似于吃醋的表情,不免有些好笑,「哥,阿yue的yue應該是月亮的月吧,這個名字應該是個女孩子哦!」
夏安城一言不發,其實他也想過,阿yue,應該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在麥市,她一直在玉盤,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在玉盤接觸了一些什麼人。在她生病最脆弱的時候,她心心念念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一個他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這讓他很沒安全感。
「阿月,會不會是她的同事?」江澤越的話剛剛說出口,夏家的兩兄妹都轉頭盯著他,他故作無辜地說︰「我只是猜測而已。」
夏安城聞言突然想到佑歌爸爸媽媽的舞蹈培訓班。按照佑歌的性格,除了呆在培訓班,就是呆在家里了,充其量也就和含玉逛街溜達一下。這個阿月,應該是培訓班里的一個舞蹈老師吧。想到這里,他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江澤越看著夏安城如釋重負的表情,偷偷松了一口氣。
夏安城突然想起了什麼,看著夏安夢問道︰「小夢,剛剛在天堂溫泉,圍觀的人里面有沒有記者?」
夏安夢努力回憶了一下,緩緩搖頭,「好像沒有。」
夏安城皺著眉頭,「你最好是確定,如果有記者的話,我現在就要打電話了,不然,明天的報紙又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新聞了。」
夏安夢想了想,語氣變得疑惑起來,「應該沒有,我記得都是一些普通的群眾。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劉叔。有的話就打個招呼,沒有的話就更好。」
夏安城點頭稱是,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擔心吵醒睡眠中的佑歌,他決定出去再通話。
夏安城走出幾步還是不放心,眼神關切地交代︰「小夢,你要看著小佑輸液的藥水,打完了就要喊護士換藥水。」
夏安夢點頭應允,在夏安城走出病房之後,招呼著江澤越找地方坐下。她自己坐在佑歌的左邊,不時地抬頭觀看藥水瓶子。
佑歌一直感覺自己處在冰山和火山的中間,一會感覺熱浪襲來,一會感覺冰雹加身。因為今天有人認出了她,再次提起了當年的劫難。在她的夢里,一直重復著留仙山上壞人對付阿越的景象。
迷迷糊糊間,她時而感覺如墜冰窖,寒冷刺骨,時而覺得如進火籠,炙熱異常。似乎想彌補什麼,她企圖通過自己大聲的呼喊,能夠讓阿越早點離開,那樣阿越就不至于失去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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