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神秘兮兮地對「阿越」說她發現了一處絕美的風景,要帶他去寫生。♀不知道她「陰險目的」的江澤越懵懵懂懂被她騙上了車子。
江澤越最近因為佑歌問他索要照片,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心情。
這天下午,她說要帶他去一處神秘的地方寫生。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方便和她一起到外面去的,卻不忍心看到她失望的表情,于是故意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在權叔的「協助」下,上了她借來的車子。♀
車子最終在一處高樓前面的停車場停了下來,他看著她從後備箱拿出折疊輪椅,緩緩打開,然後招呼過泊車小弟,一起把他從車里弄到了輪椅上。
直到她推著他乘坐電梯,到了餐廳門口,她才支支吾吾地告訴他,她是帶他來相親的,他徹底懵了……
回過神來,他的臉色變得陰冷。難怪她問他的年齡,難怪她要他的照片,原來如此啊……
想到這里,他伸出手,死死地按住輪椅的輪子,阻止她推著他往前走,眼神冷清而倔強,「送我回去。♀」
佑歌早就料到阿越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她才沒有告訴他實情,而是把他騙過來。
她走到他的前面,緩緩蹲下,看著他陰沉沉的臉,展開一臉帶著心虛的訕笑,語氣出奇的溫柔,「阿越,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你先听我說。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要是先告訴你了,你是一定不會願意來的。……」
江澤越陰郁地閉上眼楮,故意不看她的臉,聲音冰涼,「既然知道我不會願意來,為什麼要勉強我……」
佑歌看著阿越的表情,心里開始變得忐忑起來,突然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的還是錯了。
可是既然已經來了,事情已經做到這份上了,還是要硬著頭皮繼續下去。她終究是為了他好,他有一天會體會到的,現在只是暫時心里不舒服而已。
「阿越,你今年三十了,年紀不小了,是應該擁有一個幸福的歸宿的。我今天帶你過來看看,如果合適就先相處看看,不合適我們就當出來散散心好不好?」
江澤越听到這里,猛然睜開眼楮看著她,眼神冰冷到沒有任何的溫度,「你是覺得我是你的累贅,會拖累你,所以急著要我來相親,就是為了急于把我月兌手對嗎?」
佑歌看著他黑眸里一望無際的落寞,心有著晾衣服的人擰濕衣服一般揪著的疼痛,「阿越,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這麼帥氣的阿越,這麼善良的阿越應該要擁有屬于自己的幸福。我從來都沒有覺得你是我的累贅,只要你願意,我一輩子照顧你都可以。」
「是嗎?」江澤越自嘲地笑笑,語氣帶著無比的酸楚,「你照顧我一輩子?你當我是傻瓜嗎?你真的打算照顧我一輩子,怎麼可能會把我帶到這樣的地方來?」
他的嘲諷讓她的眼楮蒙上了一層白霧,心里排山倒海的難過只為了阿越,五年前的那個可怕的夜晚已經注定了他們兩個人無法改變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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