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落兒帶回來的那個野丫頭呢?回來了還是被一道帶走了?」虧得雲凌天還記得她,問了一句。
說到蘇七夏,冷霜微微汗顏。剛才和她斗氣,一時生氣就故意把她給撇下了。對上雲凌天探尋的視線,一時語噎。
「我….」
「算了算了,我知道了。」雲凌天一看到冷霜噎住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沒帶回那個野丫頭。不過看她能跑能跳,跟個潑皮似的,想必一時半會沒有危險,索性也不管了。
幾經周折,待雲凌天他們尋到仙女湖附近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更無語的是,半路上居然遇到了返回的蘇七夏!
本來雲凌天不想帶上她的,不曾想她臉皮實在太厚,怎麼勸也勸不走。跟著他去找安碧落的決心,就跟吃了秤砣一樣鐵。
無奈之下,雲凌天只好帶上她一起去尋找,直到看到仙女湖上漂泊著的花船。幾人才停下,死死的盯住仙女湖上漂泊著的唯一一條船只。
「公子,就是那條船了吧。我們要怎麼過去?」冷安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看著遠處那條若隱若現的船只發問。
「附近沒有船只麼?只要能接近,一切都好說。」
「我去問問!那邊有停泊的船家!」為了不顯示自己的無用,蘇七夏自告奮勇的攬下這活,樂顛顛的跑去問船家了。
不多時,就見她去而復返。彼時一張明媚的小臉上一派陰沉,悶悶不樂。冷安見狀頓覺不妙,「怎麼,船家不願意?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你沒和他講價?」
蘇七夏很不雅的朝著他白了一眼,月復誹道︰姐姐我混江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可能這點道理都不懂?
「講了,但是船家不願意。說是什麼玉公子包了整個仙女湖,閑雜人等不得入內。看來這什麼玉公子架子倒是挺大的,是不是很有來頭?」
蘇七夏好奇的踮腳望望仙女湖中央孤零零的船只,自言自語道︰「這麼遠吶,飛過去也很有難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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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豪華的花船,在空曠的仙女湖面上自由飄蕩。此時更是處在了中央,離岸邊有不少許的距離。
遠處岸邊上,燈火通明。幾個人影遙遙的駐足在岸邊,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不甚分明。安碧落趴在精致的船沿上,托腮望著岸邊發呆。
此刻的月色正好,牛女乃般的月光從天空傾瀉而下,籠罩在花船上,刻意形成了一種不予言說的朦朧美。
耳邊,不時的有幾聲琴瑟之聲飄過,說不上悅耳,亦說不上喧囂。畢竟太安靜,也不像是專門賞月而來。
而花船的雇主月無雙,則臥在上好的貴妃榻上,蜷縮著膝蓋。紫衣長袍下擺堪堪遮住一條修長的大腿,其余的則翻飛搭在塌邊,更顯得他恣意不羈。
白玉般的手腕因執著夜光杯而落下寬大的繡袍,不時的有陪侍隨從上前為他斟滿酒杯,又見他不疾不徐的遞至唇邊,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