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回來,更丟臉!
「我的襯衣呢?」阮天凌突然的問。
江雨菲指了指洗手間︰「在里面。」
阮天凌笑道︰「你該不會是丟掉了吧?」
那襯衣被她穿過,他還舍不得丟掉。
「沒有。」
「拿出來,一起拿去干洗。」
江雨菲轉身去拿來他的襯衣,阮天凌把兩人的衣物裝起來,找了個人拿去干洗。
等他去洗手間洗澡的時候,江雨菲就去隔壁病房看望父親。
蕭澤信安靜的睡在病床上,一個醫生剛給他做完檢查。
「請問,我父親的情況好點了嗎?」江雨菲上前問。
阮天凌為了方便她能和醫生交流,找的幾個醫生,都是會中文的。
醫生笑道︰「病人身上的傷沒什麼大礙了,只要定期換藥就行。至于他大腦里殘留的致幻劑,短期內沒法清除。不過人體的新陳代謝有自動排毒功能,再配合治療,早晚會徹底康復。」
江雨菲點頭,又問︰「可以回家去休養嗎?」
「可以,但要每天讓醫務人員給他治療。」
「謝謝。」
「不客氣。」
醫生說完就走了。
江雨菲走到床邊坐下,就听到蕭澤信發出模糊的做夢聲。
「都給我滾……滾開……」
他說的最多的就是這些話,見人就叫人滾。
他們到底對她的父親做了什麼?
為什麼他那麼反感別人的靠近?
江雨菲握住蕭澤信的手,蕭澤信突然反握住她的手,力道很大。
他好像做惡夢了,眉頭痛苦的皺著。
「不要……如月……走……不要……」
江雨菲蹙眉,父親夢到了什麼?
「滾,滾……」
江雨菲輕拍他的手背︰「爸,沒事了,你別害怕,沒事了。」
蕭澤信還是在做惡夢,額頭上滲出了不少的汗水。
江雨菲輕輕哼起一首歌,歌聲很優美,听到歌聲,蕭澤信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阮天凌走到門口,就听到她唱歌的聲音。
他沒有進去打擾她,直到她唱完了,他才走進去。
江雨菲見他進來,她放下父親的手,起身靠近他。
「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阮天凌眸光柔和的看著她。
「我問過醫生了,他說爸爸可以回家休養。醫院不適合養病,不如我們帶他回去休養吧。」
阮天凌沒有任何意見︰「好,明天我們就回去。」
江雨菲笑了笑︰「不過要找醫生給他繼續治療。」
「嗯,這個我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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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凌的辦事效率很快,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離開醫院,搬去他們以前的住處。
蕭澤信被安頓在一樓,他原來的房間。
他的房間通風和采光都很好。
空間也足夠大。
江雨菲為了讓他早點恢復一點神智,就讓人做了很多相框。
她的手機里有南宮如月的照片,還是在山上的城堡抓拍的。
她讓人把母親的照片放大,洗了很多張,然後掛在四面牆壁上。
同時,她還掛了她和阮天凌,以及兩個孩子的合照。
他們是父親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