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她對她才是最殘忍的。我的感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輩子我都不會愛上其他女人。大哥,你不要忘記我的隱疾是誰治好的?這麼多年你們用了多少辦法都沒用。你認為這也是巧合,是誰都可以做到的?我踫畫心不是我的病好了,而是我只要她,也只想要她。你們給了我其他人我就是以前的慕亦寒,沒有任何變化。」
一番剖心的話,讓慕亦翰眸色頓縮。
他怎麼會忘記他的隱疾。
那也是他這個做大哥的最對不起他的事情。
讓他的童年充滿了那樣丑陋骯髒的記憶。
有了瑾淵他以為他一切都好了,只是還沒有忘記那個女人,不曾想過原來一個人的身體也是認人的。
「小意那邊,我們會盡力。」
「盡力!」
慕亦翰似不滿這樣的說辭。
如果一個人都不能走路了,他要怎麼盡力?
「如果小意以後都不能走路了,你要怎麼盡力?以她的驕傲你要她怎麼生活下去?盡力,你的盡力能夠做什麼?」
慕亦寒靠著牆,面色暗沉。
「以她的驕傲,她日後如果不能走路了,你覺得你的盡力有什麼用?
慕亦翰的話讓慕亦寒瞬間沉默,站在那,深邃的鳳眸望向窗外,深沉的面容讓人瞧不出真實情緒。
楚畫心躲在拐角的地方,手中握著剛掛斷的電話,只要一個轉彎,就可以與他們撞見。
但她沒有立刻出現,而是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里,靠著牆,麗顏諱莫如深,輕抿著唇。
半響,等那邊的聲音徹底的停下,听到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楚畫心這才出現在角落,跟著他們的步伐走回去。
沒有去看慕亦寒望過來的眼神,楚畫心直接朝著也正朝這邊走來的慕亦琛走去。
「那邊隨時都可以過來。」
「這邊也會離開著手準備。」
兩人又同時看向病房的方向,這才就著那群專家會診的細節做深入的交談。
等一切結束已經凌晨了,慕瑾淵一直睡在慕亦寒的懷里。
睡得並不安穩,小小的眉頭一直皺著,不時還會囈語幾句,神情有些驚恐,每次慕亦寒都會耐心的拍撫著孩子的肩頭,等他睡踏實才停止。
上半夜的時間就這樣反復著,所有人也都等在病房外,在外面陪伴著秦意熬過這一關。
過了今晚,她算是熬過去一個坎,還有一個坎,最後就是她的股神經……
她雖然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可她學醫,她比一般人還是要了解。
從慕亦琛的辦公室出來,楚畫心來到慕亦寒的身邊,「孩子受了驚嚇,明天帶他去心理醫生那里看看。」
畢竟才五歲,經歷那樣的事情,心理上不似大人那麼可以承受。
慕亦寒也正有這個意思。
小家伙一晚上都在做噩夢。
慕亦琛心疼的望著慕瑾淵,「帶來我辦公室吧。」
楚畫心忘記了,他輔修心理的。
一晚上的時間說長不長,這個時候對大家來說說短也不短,當天際泛著魚肚白的時候,而秦意還安然的睡在里面的時候,大家總算是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