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沐楓沉靜的目光,秦曼夢再大的怒火也隱退了。
慕建軍站在人後目光復雜的落在沐楓的身上,似在猶豫,不知道這個時候該不該說那件事。
須臾又將目光落在慕亦寒的身上,無奈眯眸。
……
出了醫院,楚畫心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一個人游蕩在醫院附近的街道上。
離開的太匆忙,瑾淵還留在那里。
不可能一個人瀟灑的離開,對孩子的牽絆讓楚畫心駐足不前。
在路邊的椅子上坐下,抬頭望著天空。
沒有太陽的天空依舊明亮的有些晃人眼球,看著看著眼楮似有些酸澀。
誰說如果難過抬起頭看著天空就不會哭?
所以,她眼楮的濕潤是看著天空酸澀的原因,不是因為她哭了。
隔著不遠的椅子上一對白發老人坐在那。
兩人是出來散步累了。
提著一個小袋子,一瓶水公公婆婆一人一口,沒有過多的言語,相視一眼輕輕一笑,很是簡單的幸福。
這份簡單的幸福,是許多人想求都求不到的。
也是讓她羨慕的。
怔怔的望著,楚畫心看得有些入神,就連面前停了一輛車,喇叭刺耳的聲音傳來她都沒听到。
莫羽辰在她身邊坐下,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老婆婆為老公公擦掉額角的汗珠。
兩人沒有過多的言語,一相視一笑,仿佛一切盡在著暖如春風的微笑當中。
「這樣就讓你放棄了嗎?」淡淡的聲音听不出情緒。
「我以為什麼也攔不住我,原來我還真的是高估了自己。」
自嘲一笑,楚畫心望著那起身相攜離去的蒼老身影,緩緩的收回目光。
听著這話,莫羽辰莫名的酸澀。
身體微微往她那邊靠了靠,「五年前,我隱瞞瑾淵的存在,確實有那麼一點私心在里面。」
仿佛在回憶一個故事,莫羽辰靠在她的肩頭,邪肆的俊眸眯著,「當時你醒來遺忘了有關慕亦寒的一切,我想這也許就是老天給我的機會。」
當初那場車禍,並不意外,那輛車追著她跑了一段路,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那開車之人嘴角揚起的陰森弧度。
只是最後都沒能躲過那一劫,好在及時送醫,她與孩子才能生存下來。
只是醒來她不記得有關慕亦寒的一切,卻知道自己有個孩子,最初的兩年她明顯活的很恍惚。
她知道自己有些東西不記得了,但每次只要想要去想起,就會頭痛欲裂,他們勸自己不要刻意的去回憶,加之有瑾瑜的陪伴,她就真的什麼也不去想。
甚至覺得,那些不記得的東西可能是不快樂的所以才會記不住。
既然是不快樂的,那就更不需要去回憶了。
可就在她打算放棄不願再回憶的時候,在T國一次親眼目睹車禍現場讓她那段喪失的記憶完全恢復了。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莫羽辰他們听她說出實情,才知道那車禍並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要害死她跟孩子。
更甚至,就在車禍前不久,傾月的病情發生變化,才出院她就開始收到恐嚇信。
內容無非就是讓她徹底的消失,不然後果自負。
起初她沒放在心上,後來她還收到了一些東西,而正是那些東西打定了主意讓她不再出現在慕亦寒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