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寒側身看向她,俊臉上隱隱有著幾分令人捉模不透的深沉。
他不說話,楚畫心也不再開口,兩人就那麼靜靜的看了幾分鐘。
jy那邊的事情他從未對自己開口問過一句,不過她很清楚,整個計劃恐怕他比自己還要清楚。
對于他將容阡隴安排在自己身邊的原因她也很清楚,了解卻從來也沒追問過,甚至是放縱他那樣對自己。
因為,她清楚那一切不過都是因為他在乎自己。
可——
有些事情她必須知道。
就好比二十幾年前那分開他們一家,讓母親帶著遺憾離開的事故真相。
事情也並不是不能告訴她。
只是,這網撒得很大,他精心布置了三年,如果真要說起他也確實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
靠著椅背,慕亦寒伸手撫模著近在咫尺的麗顏,溫熱的觸覺告訴她,眼前的她是真實的,不再是那些毫無生命的照片。
她不會知道,在過去的三年里,他曾抱著她的照片過了三年。
「你在,真好!」
突然的感慨讓楚畫心有些茫然。
這跟她的問題好像沒有任何關系,可當對上他黯然哀傷的雙眸,她卻什麼也問不出了。
她一直知道自己消失的五年里,他過得並不好,就算大家看著他好像過得很不錯,可他的心里一直缺了某一塊。
因為在恢復記憶的那三年里她也一樣。
伸手覆上他的手,楚畫心柔柔淺笑,「我在,會一直在了。」
無論之後發生什麼,她都不會再離開他跟孩子半步了。
輕柔的嗓音那是每次午夜夢回時的良藥,可一旦夢醒,就成了毒藥。
思念就像是生長的藤蔓,會將你整個人纏住,難以呼吸。
「你……怎麼呢?」
他的臉色不怎麼好看,楚畫心有些擔心。
莫非事情其實並不像他所表現給大家看的那樣輕松簡單?
慕亦寒很想她這樣為自己擔心下去,卻又舍不得。
傾身出其不意的吻了下,獨屬她的氣息讓他滿足。
須臾這才開口,「爸的事情確實還有些麻煩,而且秦家必定也會有所動作,不過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句話從古至今都是真理。」
也就是說,有些人想要掩蓋事實,栽贓嫁禍也無濟于事。
事實就是事實,是任何人也改變不了的。
「事情我也沒隱瞞什麼,其實許多你也都想到了。」
「當初的飛機事故並不僅僅只是我父親的一個決定,其中與秦家有著莫大的關聯。」
豪門從來不缺乏丑聞,就算是慕家也有些讓人茶余飯後的談資,秦家其實也不例外。
當年的秦越彬其實是個情場浪子,雖然最後被檀映碟收服,不過在結婚前的風浪韻事倒是不少。
「……其中有個女人在秦意四歲的時候突然帶著一個孩子出現在秦家門外,說是秦越彬的孩子……」
聞言,楚畫心終究是有些愕然。
那次在醫院看秦越彬跟檀映碟感情很好,一點也看不出他竟然會背叛自己的妻子。
「當初檀映碟千辛萬苦才生下秦意,這一生他們夫妻也只能有這一個孩子,但秦家也是有家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