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直都只有楊靜漪和他們,竟然再沒一個人過來探望。
徐家走到如今的地步,讓人唏噓不已。
當初,徐家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徐家,一點點事情都可以引來一大群人的探望,可是現在——
遇到這麼大的事情,竟無人問津。
這就是現實。
中途他們接到了慕家打來的電話,只說在外面還有些事情要做,要晚點回去。
那邊听到他們離開了警局就放心了,掛斷的時候提醒外面有許多記者讓他們回來的時候注意點。
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所以楚畫心和慕亦寒開始才會去御景園。
「你們回去吧。」楊靜漪無力的開口。
這里她等著就好了。
他們能夠在這個時候來她已經很感激了。
她的家人,徐家出事之後就一直避嫌,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只是打了通電話詢問死了沒有就掛斷了,之後再沒任何動靜。
她本就對家人涼的心算是徹底的碎了。
他們最愛的永遠都是自己,家人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群比較熟悉的人組合在一起生活罷了。
再沒更多的意義了。
「沒事,我們等他醒來。」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只有他們兄弟倆知道了,只有他們醒來才能得知事情的真相。
擔心著徐澤凱的他們的三人沒有發現,在拐角處一道身著白大褂的身影不時的徘徊在那四周,大大的口罩遮擋住了大半的面頰,醫生帽也遮擋住了發型,只有一雙眼楮在黑色框架眼楮下不時閃爍著狠戾的光芒。
男人每過十分鐘就會過來看一次,然後離開。
之後就是通報這里的情況。
男人很警惕,所以就算是慕亦寒也沒察覺到他的存在。
手術進行了十三個小時候,手術室的門終于被人推開,看著被白布遮擋的病床被護士從里面推了出來。
楊靜漪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當看清白布將面容都罩住後,整個人踉蹌的後退一步,撞在了椅子上,身體失去平衡再次跌坐了下來。
面色毫無血色,蒼白的緊咬著唇,垂在身側的手都在顫抖,害怕的不敢上前。
楚畫心用力的拽緊了慕亦寒的手,看著白布下的人突然也不敢上前。
「病人搶救無效,還請你們節哀。」
有醫生上前,說著他們已經習以為常的一句話,可當看著楊靜漪難過絕望的眼神,覺得自己好像劊子手一般的殘忍。
「徐澤臣先生傷得太重,送過來的時候就幾度沒有心跳,我們已經盡力了。」
徐澤臣,不是徐澤凱。
心底多少還是有些慶幸不是他。
可很快悲傷在心底蔓延。
連徐澤臣都去了,那就只剩下他,只有他了。
就算搶救過來得知這一切後的他是否還能夠撐過來?
一個家,一夜之間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徐澤臣,徐澤臣死了。
楚畫心顫抖的上前,顫抖的掀開蓋著他的白布,當那種安詳而毫無血色的俊顏出現在自己的眼底,眼淚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對她,有著一份兄長之情。
看到他永遠的離開,心底是無法抑制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