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坐廊下,手里正端著茶,正有一口沒一口的泯著。對于眼前這血腥的一幕仿佛根本沒有放在眼中,又好像眼前被打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棵草。
「怎麼?還不招嗎?」秦嬤嬤停下了棒打,大聲的問著如意。
半天沒有听到如意的回答,秦嬤嬤低頭一看,她竟然暈過去了。于是幾步上前走到了陳氏的面前,稟報道︰「夫人,她暈過去了,你看?」
「暈過去了?既然沒有招認,那就用冷水潑醒了接著審。」陳氏面無表情的開口,眼中滿是冷光。
雪凰那個小賤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要弄死她的丫環總得有個名目。如果對方自己不招,她又拿什麼給對個小賤人交待。
陳氏說完,立即就有人端來一盆冷水潑到了如意的身上。
寒冬臘月的天本來就冷,再這麼用冷水一潑,如意一個激靈,人跟著清醒了過來。
看了一眼自己仍舊被綁在凳子上,心中滿是苦笑。
陳氏對付不了雪凰,就拿她這個當丫環的出氣。♀
偷盜?
虧陳氏想得出來,她除了偶爾來這前院送一些被洗過的衣物,幾乎很少踏足這里。連哪是哪都分不清楚,還上哪去偷東西。
這也只不過是陳氏想賭自己主子的嘴,而弄得莫須的的罪名罷了。
如果她承認了,那麼她就真的要死了。
所以,她死都不能承認。
她得拖,得等。她相信雪凰一定不會丟下她不管,在西院沒有看到她一定會來找的。
想著,如意再次咬了咬牙,開口說道︰「夫人,我…我真的沒有…偷東西。」
「好一個沒有偷東西?那我問你這些東西怎麼會在你的房間里?」陳氏一邊說著,把一包東西猛得朝如意的面前一扔。
包袱散來,露出里面的東西來,竟然是一套梅花形的純金的頭面。
「回夫人,這根本不是我的東西。」如意一看,苦笑著搖頭。這東西連她自己都是第一見,又怎麼會是她偷的。
至于說是從她房間里拿出來的,那只不過是有人栽髒而已。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的東西,可卻是彩雲從你房間里搜出來的,你還敢狡辯!」陳氏把茶盞猛得往桌子上一放,一臉嚴厲的看著如意,眸中閃過暗芒。
雪凰是根硬骨頭也就罷了,卻沒有想到連她的丫頭都是個硬骨頭。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死咬著不承認。
該死的!
陳氏低咒了一聲,對著一旁的秦嬤嬤厲聲說道︰「打!給我狠狠得打,直到她承認為止!」
秦嬤嬤領命,舉著木棒再次朝著如意的身上打去。
如意緩緩的閉上了眼,咬緊了牙準備再次承受。
正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住手!」
如意一听,一臉的喜色,猛得睜開了眼,朝著院門的方向看去。
只見雪凰大步而來。
冬日的陽光細細的灑在她的身上,為她渡上了一層金光,仿佛天神駕著祥雲而來。
陳氏怎麼也沒有想到,如意還沒有招認雪凰就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