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慢點吃,沒人跟你搶,這里還有。」
看著檬七狼吞虎咽的吃著食物,中間還被嗆了一下,蔣琛真是心驚膽戰,急忙給她拍背讓她吃慢點。
「咳咳,」果然是吃得太急了,又被嗆了一下。蔣琛急忙把牛女乃遞過去,她接過去又猛喝了幾口,才把東西咽下去。
「慢點,慢點,別著急……」
蔣琛不住的勸,她不住的吃。看得蔣琛心都疼了,想想也知道,她是餓了一天了,早上吃了那些早餐後,就一直到現在才吃。也難怪她剛才看到食物眼楮都發亮了,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吃起來。
或許是沒那麼餓了,她也漸漸放慢了速度。見她終于慢了下來,蔣琛心里的石頭也放下了許多。
看著她像孩子一樣奮力的吃著,他的眼神也漸漸柔和起來。他覺得他活了大半輩子,極少會遇到什麼讓他感到絕望無助的事情,可是就在今天,他算是徹底的感受了這種心情。
一直都沒有她的消息時,他覺得他心里的那個黑洞在漸漸擴大、蔓延,制止把整顆心都吞噬。那種強烈的不安侵襲著他的每跟神經。而腦海中一旦浮現什麼不好的念頭,他就覺得自己都快要發瘋了。
他曾經認為女人是不能跟事業相提並論的,甚至在必要的時候會用女人去換取某些利益,這就是商人,冷血無情的商人。也正是因為無情,所以沒有顧忌,可以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而成為一個頂級的商人,讓全世界人都為之傾倒的商人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目標,他可以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折手段……可是如今不行,他發覺有一個人比他的一切都重要,重要得能讓他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只為換取兩人在一起。
那種失去的痛,他再也不想嘗試一次了。
看著她吃完了最後一口,拿起紙巾給她擦拭嘴角,然後抱起她朝沙發走。
檬七吃飽了就不鬧了,乖乖的讓他抱著放到沙發上,然後月兌下她的鞋子。
蔣琛再次慶幸,幸虧給她穿的是平底鞋而不是高跟鞋,要不然今天她這樣亂走,腳不知道會傷成什麼樣子。
看看現在穿平底鞋腳底都有些磨紅了,他從旁邊桌子上拿過酒精,沾了點給她涂抹上去。或許是有一些破皮吧,他才涂了一點,檬七就嘶了一聲,然後就想把腳抽走。
「別動,這里破了要消毒,要不然就得去醫院打針。」到底是商人,永遠都知道對方的軟肋是什麼,一擊就中。
檬七一听就嘟嘴了,她當然還記得打針是怎麼回事,痛死了!
涂抹完畢後,蔣琛就把她兩只小腳放到自己腿上,自己也坐在沙發上,然後用他那溫熱的大掌動作輕柔的給她按摩。
檬七到底是走累了,在蔣琛的按摩下,居然漸漸睡著了。
「嘖嘖,堂堂蔣少居然在為女人按摩腳底。」一道戲虐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蔣琛頭也不回就道「哪里來的狗叫,真吵!」
唐文淚奔,他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就招來這樣的比喻,嘴巴可真毒啊!他原本得意洋洋的表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郁悶加郁悶。
「說話輕點,別吵到她了。」看見唐文準備開口,蔣琛就先出聲制止了。
唐文扁了扁嘴,看了看在沙發上睡得安穩的檬七,眼底閃過一抹憐惜。檬七的事情他自然是听過,也知道她現在的狀況。沒想到才出去半個月,這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問過我師傅,他說這種情況可以嘗試用催眠恢復。但是那樣的方法也有風險,因為我們都不確定她現在到底能不能承受那些悲傷的記憶。如果承受不了,那情況會比現在還糟糕。」唐文道。
他這次出去,就是去拜訪他那個醫術高明的師傅,並且也幫蔣琛打听了檬七的病情。
蔣琛听後,按摩的動作頓了頓,然後神色暗淡下來。檬七因為他停手就不舒服的動了動,蔣琛又立刻給她按摩了。
然後,他道「好,我明白了。」
一句簡單的話里包涵了太多的情緒,有失望,有落寞,有悲傷。
沉默在延續著,蔣琛在看著檬七,神情憂傷。而唐文看著蔣琛,神情同樣憂傷。
他突然覺得有些難過,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身邊的這些朋友,一個個都變得落寞傷感起來了呢?
想當初他們三個人在學校,那個時候真是要多瀟灑就有多瀟灑,走到哪里都能引起女同學的圍觀。
那個時候他們多傲氣啊,打籃球的時候總是把對方打得落花流水,然後一對女同學在旁邊圍觀尖叫。還有人給他們送水,想等他們停下休息時就借著送水的機會,企圖靠近他們搭訕一下。
後來真的停下來休息了,女同學蜂擁而上,爭先恐後給他們遞水。當時他們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接過貼身保鏢送來的水,可謂是傷了一批少女的心。
那個時候的他們又哪里會想到,在將來的某天里,他們會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為之黯然傷神。
其實唐文是有點看不慣他們這樣的,在愛上一個女人後,就沒有一個過得好的。顧澤是,如今蔣琛也是。
唐文心中莫名的就煩悶起來,也不說話了,自己找了位子就坐下。才坐下沒幾分鐘,他手機就想起來了。
——在哪?
署名顧澤。
——蔣琛這。
——出來喝一杯吧,哥幾個也好久沒聚了。
唐文看了看還在沉默的看著檬七的蔣琛,狠了心回復道「好。」
然後他放下手機,對蔣琛道「顧澤可能心情不好,我們出去喝幾杯吧。」
蔣琛有些皺眉,他眼神還是落在檬七身上,沒有答復唐文。
不知怎麼的,看著蔣琛這副樣子,他心底莫名的就勾起一股火,猛的站了起來,冷道「怎麼?難道一個女人就這麼重要?比我們之間的兄弟情還重要?」
其實唐文不討厭檬七的,他只是看不慣他的兄弟們,一個個都為了女人要死要活的。而且,看著他們一個個都那麼寵愛自己的女人,甚至都把身邊的朋友給忘記了。他就覺得心里難受,難道愛情真的勝過友誼嗎?
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回來好好哄就是了,犯得著把她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麼?
唐文的聲音有點大,所以把檬七吵醒了。她眉頭擰得緊緊的,或許是因為沒有睡飽。畢竟走了一天,身子早就累壞了,如今好不容易睡一下,就被吵醒了。
她睜開了眼楮,眼楮里面有點紅血絲,神情里有掩蓋不住的疲憊。
看到她如此模樣,蔣琛也有些火了,他把檬七樓到懷里,輕輕拍打她背部,讓她繼續睡。然後轉過頭看著唐文,沉聲道「我跟你說了,別吵著她了!」
唐文自然是听出了蔣琛語氣中的不悅,他哈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不屑的看著他道「我就是吵醒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難不成你要為了一個女人,想打我一頓麼?蔣琛,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何必看得這麼重?」
或許是聲音有點重,又或許是唐文故意把話說得大聲。讓剛閉上眼的檬七又睜開了眼楮,這次她感受到了周圍憤怒的七氣息,她不安的動了動,想從蔣琛懷里出來。或許是有些害怕,所以淚水就滴滴答答的掉了下來。
在看見檬七淚水的那一刻,蔣琛心中的怒火旺盛到了極點。
「你給我滾!」蔣琛眼神凌厲了起來,語氣都陰沉了。
唐文哈的一聲,也憤怒了,他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往地上砸去,「你他媽的德行!」
杯子 當的打落在地上,碎片飛起,灑向四處。
「嘶!」檬七小聲的叫了起來,因為杯子打得太過用力,杯子厚實的底部朝她砸過來,撞在她手臂上。
索性,是不鋒利的那端打到了,所以沒有受傷,可是她白女敕的手臂也因此紅了起來。
「你他媽的找死!」在听到檬七的叫聲,看到檬七的手臂時,蔣琛徹底暴怒了,他實在是無法忍受檬七在自己眼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傷害。
男人的情緒很容易被激怒的,特別是被自己的兄弟激的。他本來也有些愧疚,為了檬七他忽略了身邊的很多朋友。所以剛才唐文在說到顧澤難過想讓他們出去時,他心里是猶豫的。顧澤難過,按道理他應該去安慰。可是檬七現在這樣,他根本就離不開,特別是經歷了今天的事情後,他就越發覺得不能離開檬七半步了。
一邊是兄弟,一邊是愛人。很難讓人選擇,可是唐文硬是逼著他選,如今又做出如此傷害檬七的事,蔣琛早已經把頭腦里僅有的理智揮霍光了。
他也站了起來,然後極快的朝唐文走過去,然後朝他猛揮了一拳,「我讓你安靜點你听不懂嗎?!」
到底是出手太快,唐文一點準備都沒有,硬生生的挨了一拳。倒在身後的沙發上,可是他也很快反應了過來,也極快起身,然後也朝蔣琛打過去。
兩人就這樣在客廳里,你一拳我一拳的廝打起來,就像是兩只獅子在決斗一樣,戰況十分激烈。
檬七都徹底嚇住了,她看著蔣琛挨打,就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捏住了,很難受。突然的她也從沙發上起來了,她哭叫著,然後朝他們撲過去。「不打了,不打了。」
檬七跑過去猛的抱住蔣琛,然後唐文的拳頭恰好打過來,因為都是發生在瞬間的事,都來不及收手。
蔣琛瞳孔一縮,抱住檬七猛然轉身,就硬生生挨了唐文一拳。他腳力不穩,居然就朝前倒。然後地上一片碎片,蔣琛為了不讓檬七受傷,用手撐著地面,一手抱著她不讓她跌倒在地。
碎片迅速刺入手心,鮮血瞬間滲出來。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唐文猛然回過神來,他這是怎麼了?明明知道檬七狀況不好,還要硬逼著蔣琛做決定,又這樣大打出手,他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僅僅是因為看不慣他們因為女人而難過嗎?
看著蔣琛因為手心被扎而皺眉,看著檬七因為蔣琛受傷而哭泣,唐文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難受得緊。
或許是打過一架,把怒氣打了出去,所以此時雙方都冷靜了下來。
「抱歉!」他低沉道,突然覺得自己很幼稚,在跟女人爭兄弟情。
「別說廢話,醫藥箱在櫃子下。給我把手處理下,然後我們出去。」蔣琛已經由檬七攙扶著站了起來,他朝唐文道。
唐文有些吃驚的看著蔣琛,然後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就極快的跑過去拿醫藥箱,動作熟練的給蔣琛挑碎片,包扎傷口。
檬七緊緊抓在蔣琛的另外一直手,眼底神情很緊張,她一直都在問道「痛不痛?痛不痛?」
「乖,我們兩鬧著玩的,不痛的。」蔣琛神色溫和的看著檬七,騙她道。
唐文听到了蔣琛的話,手微微一頓,眼楮有點熱,然後又熟練的包扎起來。
最後,蔣琛是把檬七一起帶了出去,三個男人一個女人。
籃球場。
早已經換上球服的三個男人,在球場上為了一個籃球而展開了廝殺。
蔣琛的左手用醫用棉包裹起來,卻還是能拿動籃球的。
三個人的影子在燈光的照耀下以極快的速度移動著,雖然時過境遷,他們早已經不是大學時代的小火。可如今的球技卻沒有減弱,從一個個投籃進球中就能看出。
檬七在球場旁邊的座椅上坐著,安靜的看著他們打球。她的目光始終都落在蔣琛的身上,看著她穿著一身運動裝,頭發還用一根帶子系住,看著跟平時穿西裝一絲不苟模樣有很大差別。
他們打了很久,很久,仿佛是為了追憶那些逝去的光陰,那些在校園里瀟灑的日子。
我們都有過快樂而單純的時光,只是在社會的燻陶下,如今的我們早已經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身邊的朋友漸漸變少,聯系也越來越少了,到最後甚至會覺得,沒有朋友也沒關系。可是在孤獨的深夜,內心深處依然會渴望著,渴望著那些已經遠離自己的友情。
不知過了多久,三人都累得坐在了地上,檬七看見他們停了下來。也走了過去,然後在蔣琛身邊坐下。
蔣琛額前的碎發都被汗水沾濕,粘在額頭上,檬七就用手去給他弄好。蔣琛大口大口的踹著粗氣,邊用溫和的眼神看著檬七。
同樣踹著粗氣的顧澤,看到眼前恩愛的畫面後,就落寞的笑了。
這樣多好,還是在一起的,哪怕是失憶了,也不會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這樣真好,都有挽留的余地。
也就只有他,把事情做到了絕地,一絲挽留的機會都沒有了。
顧澤眼眶有些發熱,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重新爬了起來,走過去拿起那籃球,往牆壁上狠狠一砸。然後慣性回球,回撞到他身上,又掉到地上……他又撿起,又砸,又撿又砸……
唐文跟蔣琛都靜靜的看著,他們沒有去阻止,很多時候,沉默也是一種關心。他們都知道現在顧澤需要發泄,只有發泄才能讓他心中的痛減少一分。
蔣琛慢慢握住檬七的手,見她依然安靜的看著他,對那邊發泄的顧澤不看一眼。他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幸福,因為他的愛還在他身邊,因為她眼里還有他。
「哎,看到你們這樣,我想我以後還是不要去愛誰比較好。一個人多瀟灑,就像以前一樣,多好!」唐文突然趟了下去,看著天花板道。
愛一個人就要這麼糾結嗎?就一定要這麼痛苦嗎?
蔣琛看著他,道「等你真正愛了就會明白其中的真諦,因為愛,所以幸福著。」
唐文有些不屑的笑笑,然後余光瞄到檬七安靜的模樣,她靠在蔣琛懷里,絲毫不嫌棄他一身的汗水。那表情那神態,安詳得仿佛她的世界就是蔣琛。
不知為什麼,唐文的心突然間生出了怪異的現象。是不是被一個人這樣依賴和愛著,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唐文閉上了眼,他覺得他還是不懂。
其實很多時候很多道理,都是在後來慢慢領悟的。我們的生活就是這樣,什麼都是需要自己去感悟才能明白其中的真諦,別人的話永遠都只是一個參考。
時間又極快的過去了,很快就要十二點了。檬七已經睡著了,蔣琛小心的抱著她。三個男人並排的坐在椅子上,誰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相處,仿佛也能領會彼此的心意。
其實男人間的友誼就是這樣的,不需要太多言語,只要靜靜相陪,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告別的時候顧澤眼底依然有著無法言喻的傷感,他朝他們揮了揮手,就上了車。
而唐文則是安靜的看著蔣琛小心的把檬七抱上車,他眼底閃過一抹羨慕,如果那個人是自己就好了。那樣是不是就能感受到那種無法言喻的幸福?
或許是蔣琛與檬七的恩愛刺激了唐文,把他心底的渴望刺激了出來。這兩天上班的時候,他總會注意到有人在談戀愛,或者是病人夫妻間的攙扶。每當看到這些恩愛的畫面時,他腦海里就不自覺浮現出蔣琛與檬七的身影。
他是不是也需要去談一場戀愛了?
——
今天是星期六,天氣很晴朗,氣溫也很高,人們走在炎熱的路上,都會汗流浹背。做公交車的人也都是一身汗水的,所以公交車里的氣味也十分燻鼻子。
黎女乃女乃一個人在家里呆悶了,居然也自己跑了出來,胡亂的做了公交車。黎曼現在已經不回家了,也聯系不到她。黎馨自然就擔起了養她的責任,想不到黎馨居然也能養,還能每天給老太太一兩百塊,供她吃用。
因為老太太畢竟是在農村長大的,所以身子骨可不像城里的老太太們嬌貴。她使了九牛二虎之力上了車,然後在要被燻死的時候發現了一張座位。她忙奔過去,然後在她快到達的時候就被一個年輕的女人佔了先機。
她想也不想就破口大罵起來,罵的內容都是很髒的,就像她在老家罵別人一樣。以往在家里她罵別人,那別人就會認輸,不跟她計較。可是如今著女的听到罵聲後居然帶上了一個東西,然後把頭扭過一邊去,就當沒听到。車上其他人也一副冷漠的模樣,不管不顧。
黎女乃女乃氣急,就拔下那女的耳塞,給了她一個耳光。她就是這樣的人,什麼事情不順心了,就想打人。她還以為人家會怕她,也不敢還手。怎知女人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巴掌後,就一改剛才沉默的表情。表情猙獰的對黎女乃女乃拳打腳踢起來,到底是年輕人,那力氣可比老人家的好多了。
黎女乃女乃居然就被踹在了地上,痛得申吟起來。「哎呦要死了,哎呦要死了,都沒人管管啊!」
售票員走了過來,看了看眼前的畫面,冷漠道「要鬧下車鬧,別在車上搗亂!」
其他人也當做沒看到,各自冷漠的看著窗外。
老太太驚訝了,她都這樣叫了居然還沒有人管她?她打不過那女人,也就只能大喊大叫,誰知道後來車上人都煩她了,售票員就把她趕下車。
黎女乃女乃被趕下車後,看著眼前交錯的路,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她突然覺得害怕了起來,這一刻只有她一個人,不會有人再幫她。
她總想過上好日子,擺月兌村里的苦境,可是來這里這麼久,她什麼都沒享受到,卻不斷領悟了這個豪華城市的冷漠。
她突然想了起來,那個時候她跟黎馨第一次來這里,然後被車撞了,人家也是冷漠的拋棄她們。後來有人救了她,那個時候她不但不感謝反而誣陷人家。如今想想,或許也是報應。那個女的說的沒錯,就是因為有了像她這樣的人,所以大家才變得無情冷漠了。
或許是想通了,黎女乃女乃一步一步慢慢走著,漫無目的,或許就這樣死了也是不錯的,她這樣想。
午時的陽光是最毒辣的,老太太佝僂的背影漸漸遠去……
不多時,她就倒了下去,然後她身邊人來人往,卻依然沒有一個人上去扶她……
再後來,就有人報了警,然後120也趕來了,把這個老太太台上了車。
——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人拼命的擠著公家車,卻也有人安逸的享受私家空調車,心情舒暢的逛了這個屬于他們的城市。
夏冰坐在副駕駛上,一路上嘴角的笑容都沒有停過,或許是在家里悶了太久,如今江馳雙休把她帶出來。那見到外界世界的感覺,真是舒爽透了啊!
「我要去買衣服,我要去逛百貨,我什麼都想要!」夏冰激動的吼著。
江馳從透視鏡上看了她一眼,嘴角翹了翹。
如今她的肚子已經鼓起來了,就像現在這樣坐著,也能看到她的肚子,圓圓的,鼓鼓的。很是好看。
夏冰真是很興奮,拉著江馳一路逛過去,看到什麼漂亮的東西都要去模一下,江馳想要掏錢的時候她又拉著他走了。說並不是很喜歡,只是就想默默而已。
對此江馳有些無語,不喜歡還去模?
可不管江馳的白眼,夏冰依然我行我素,見什麼都去模一下,並不會真的想買。那些賣服裝店服務員見到他們進去,本是笑臉相迎的,可是夏冰模了一圈後就走了,真是氣得她們臉色都青了。
夏冰一路走一路看,總覺得看不夠。以前都沒發覺,原來逛街都是如此讓人興奮的,到底是在家里悶久了啊。
她突然見到了前方一家嬰兒店,忍不住就拉著江馳走了進去。
江馳在看到嬰兒服時,表情也變得柔和起來,輕輕去撫模那些柔軟的布料,嘴角愉悅的翹起,「服務員,幫我把這套包起來。」
「你干嘛呀,都還不知道寶寶的性別,你就買了。」夏冰拉著他小聲埋怨道。
「還有這套,跟這套。」江馳沒理會夏冰,先後指了好幾套不同款式的嬰兒服,男女都有。然後才回頭看著夏冰道「現在不就兩全了,男女都能穿。」
「何必這麼浪費啊,等以後知道性別了再買也可以的。」夏冰想阻止他付款。
江馳卻溫柔的看著她,道「給自己的孩子買,再浪費也值得。」
夏冰頓時覺得心口甜蜜蜜的。
他們才剛走出嬰兒店,就看到蔣琛跟檬七正從不遠處走過來,夏冰高興的就迎了上去,江馳拿著東西在身後緊張的跟著她。
檬七也是第一次逛這種大型百貨商場,一路上都不停的看著,可是手也緊緊抓在蔣琛的手不放。
「小七,蔣少!」夏冰老遠就叫開了。
蔣琛看過去,就看到一對璧人正朝他們走過來。等他們走進後,他就朝他們點點頭,然後與江馳握了握手。
「小七,你也來了,覺得好玩嗎?」夏冰十分開心的問道,她雖然沒有天天見到檬七,可是也有讓江馳去打听,然後知道了檬七的病情還是老樣子,誰也不認識。
夏冰問了話後,檬七依然不說話。
蔣琛跟江馳打完招呼,就低頭看她,想跟她說這是朋友。
然後,他就發現檬七的眼楮一直在盯著某一處,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蔣琛就怔住了。
因為檬七的目光是落在夏冰圓鼓鼓的肚子上,她靜靜的看著夏冰的肚子,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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