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就是尸王?」三只半獸,頓時驚悚地擁抱在一起,害怕得直顫抖。
夏侯歡兒聳肩︰「我早告訴你們,你們偏不信,不听美女言,吃虧在眼前,你們做好準備去跟閻羅王報道吧。」
「啊,別殺我們,嗚,我們以後都不敢了……求求你們……別殺我們……」
三只半獸,驀地跪地求饒,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好不可憐。
「吵死了。」東方邢此刻沒耐心听他們求饒的聲音,手掌一揮,一道凌厲的光波,迅速閃過。
三只半獸的求饒聲,戛然而止,在脖子上俱出現了一道血痕,噗通幾聲,全部撲倒在地,氣絕。
好凌厲的殺氣,絲毫不堅遲疑,手軟。
夏侯歡兒抬頭望著他那張晦澀不明的俊臉,望進他那雙深邃得仿佛掉進去就出不來的銳眸。
皺了皺眉頭,她怎麼感覺到他好像有點不一樣,但是卻又說不上來。
東方邢一聲不吭,抱著她,把翼獸召喚下來,躍上它的背,在雲端中,迅速飛行。
咦,真的很不對勁,他居然連一句話都沒跟她說,也不問她。
「老公,你沒事吧。」夏侯歡兒有些不安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雙眸望著前方,眼神悠遠沉重,壓根沒在她身上。
夏侯歡兒不死心地叫︰「老公,邢爺,東方邢……你到底怎麼了?回應我一下好不好?」
怎麼感覺一朝回到解放前,他變得比以前更沉默,而她的存在感,也迅速下降了。
東方邢驀地伸手把她的頭按進自己的懷里,只是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別吵。」
吵?他居然嫌她吵了。
夏侯歡兒磨牙,要不然她此刻實在是沒力氣,她真想狠狠地咬他一口。
她正想發飆,頭頂傳來他冷淡中又透著一抹憂傷的聲音︰「我想起了,一些,難堪的往事。」
「五百年前的事情?」夏侯歡兒有些驚愕地問。
她知道,每當想起以前的事情,他的心情就會相當糟糕,他覺得難堪的事情,一定是很重要。
東方邢的身體緊繃著,默了。
夏侯歡兒伸手環住他的腰,心不禁陣陣地抽痛著。
他雖是風光無限的尸王,但是卻一直為自己曾所做的事情,愧疚,悔恨。
如困在死角里的猛獸,找不到出路。
能夠讓他打回原形的事,一定對他打擊很大。
她一定要幫他走出往事的陰影,把過去的包袱拋掉。
他此刻的心情一定很亂,她就允許他冷靜一會兒好了。
夏侯歡兒安靜地靠在他的懷里,不再吭聲,在心里思索著,怎麼才能把他這顆頑石般的腦袋敲開來,把他困在陳年舊事的煩惱中拔出來。
這打擊到底有多大?
看他哪兒都不去,拋下喪尸營,徑自回到深林處的別墅就知道了。
他把她放在臥室的床鋪上,取來消腫祛瘀的藥膏,給她的臉上抹上,便把自己關進書房里。
夏侯歡兒揪住枕頭,眸光微閃,驀地覺得,這座別墅,壓根就是東方邢的避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