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靜悄悄的一片,久久沒有回應。
她有點焦急了,該不會是他出事了吧,她趕緊握住門把,想推門進去,但是下一刻,門鎖 嚓一聲,從里面反鎖了。
她驚愕地拍打著門板,焦急地大聲說︰「老公,你為什麼要反鎖門,開門,讓我進去。」
但是任憑她怎麼敲門,他就是不開門,也不吭聲。
「東方邢,你開門啊,你到底怎麼樣了,讓我幫你,你開門……」他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否則不會這樣對她的。
她心急如焚,使勁兒地推著房門,想破門進去,但是這是機械船,房門並非那麼容易破開。
而他那固執的性格,決定不開門,就是不開門,任憑她把門敲壞也不管。
「該死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跟我商量,非要自己躲在房間里……」夏侯歡兒用力敲了兩下門,皺著眉頭,沉思了一下,隨即轉身,快步跑到樓上的甲板,房間的窗戶就在甲板的下面,既然他不肯開門,她只好爬窗進去了。
只不過,船此刻正在無限加速中,航行得很快,稍有不順,很容易掉進海里。
她掂量著,找了一條粗繩子,綁在甲板的護欄上,另一端綁在自己的腰上,這樣,就算失手抓不穩,她也不會掉進海里。
她太擔心房間里的男人了,明知道這樣做很冒險,她還是義無反顧。
她沿著甲板,幾乎懸空,慢慢往下爬,很是驚險地落到房間的窗台前,從船邊擦過的風很強,好幾次都差點把她吹到後面去了。
她吃力地攀著窗柩,抵擋著強烈的狂風,伸手去推窗戶,卻沒想到,連窗戶都在里面鎖住了。
她張了張嘴吧,媽的,她剛才明明就沒有鎖住窗戶的啊,他要不要防賊似的,防著她。
她拉進了腰上的繩子,掂量著,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用自己的身體撞碎玻璃,進去了。
望著那高密度,不容易破碎的玻璃窗,她想淚奔了。
太用力的話,很容易受傷了的,她不怕受傷,但是她怕痛啊。
「嗚,東方邢,你這個混蛋。」走到這地步,也不可能打退堂鼓了,夏侯歡兒淒涼地咽嗚了兩聲,想起了那兩句詩︰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
「這回真的不怕不復還了。」
夏侯歡兒暗忖著,驀地雙腿往窗柩上一蹬,使用體內的力量,借著沖力,以雷霆萬鈞之勢大吼︰「老公,我來了。」
身體狠狠地往那玻璃窗撞去,玻璃碎裂的聲音清脆地在響起,她的小身板兒順利地破窗撲進房間里了,但是腰間的繩子卻來不及解開,又迅速地把她往後拖,**驀地一痛,發出淒厲的慘叫,悲了催,摔死她了。
她趕緊用腳勾住一旁的木柱,迅速把腰上的繩子解開,手臂壓在地上,又一痛。
「啊……痛死老娘啦……」手臂上被一塊很大的玻璃插中,殷紅的鮮血立即滴落在地板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痛得她都忍不住想哭爹喊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