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魄喘著氣,抿唇不語。
「不說是想讓我把你的內|褲月兌下來,自己找傷口?」夏侯歡兒的手指往他的臀上戳了戳,**地威脅。
眼看大勢已去,他也沒得掙扎,傲魄很不情願地說︰「左邊。」
「真乖。」夏侯歡兒獎賞似的,伸手撫模了一下他的腦袋,立即引來他凶狠的一記白眼。
夏侯歡兒把他的小褲褲左邊往下拉了一點,果然看見上面有個黑色的傷口,這就是毒蛇咬到的地方,看著那傷口,她發愁了。
她真的要幫他吸毒嗎?
她是不介意的啦,但是她老公知道了,他一定會很不高興,要是他生氣了,那多不值啊。
夏侯歡兒猶豫了半響,把他的褲子拉上,說︰「你等我一下。」
說完,立即站起來,轉身就往外面跑去。
此刻外面已經下起了傾盤大雨,她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沖入雨幕里。
她跑出去干什麼?
傲魄看著她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神情變得復雜。
從來沒有人膽敢這樣對他,帝都的人把他當成是神聖不能侵犯的領袖,別說踫他的身體,就連一句重語氣的話也不敢跟他說。
他是高高在上,鄙睨眾生的王者,即使有軟弱的時候,也從來不敢示弱在人前。
久而久之,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具沒有七情六欲,只是為了帝都而存在的行尸走肉。
而她,夏侯歡兒這個女人,卻輕易地勾起他人性的一面,在憤怒之余,驟然讓他覺得,原來自己還會動怒,還會發火。
原來自己還是個人。
過了片刻,夏侯歡兒宛如落湯雞般,從外面沖了回來,她灑月兌地抹去臉上的雨水,滿臉興奮地半跪在他的身旁說︰「我在小溪里找了一條水蛭來幫你吸毒血。」這樣大家都不用為難了。
傲魄松了一口氣,用水蛭吸毒血,總比讓她的嘴巴來吸好。
夏侯歡兒把水蛭放在他的傷口上,那水蛭踫到血,立即吸住他的傷口,拼命地吸他的血。
「它幫你吸毒血了。」看著水蛭使勁地吸著他的毒血,夏侯歡兒激動地歡呼著。
傲魄淡淡地掃她一眼,她真不是普通的狼狽,渾身**的,頭發散亂地披著,他的視線落在她的手背上,兩只手的手背上都布滿了絲絲的血跡,他頓時震驚了︰「你的手?」
她隨意擦去上面的血絲,沒所謂地聳肩說︰「小意思,大的水蛭不好找。」
「你用手去吸引水蛭?」她冒著大雨跑出去,還用自己的手去吸引水蛭咬她,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們是對立的敵人,而他三番兩次想殺他們,她怎麼能做到這樣?
「下雨了,溪水渾濁,我看不清。」這是最笨的辦法,也是最有效的辦法,這不,最大條的水蛭都被她吸引過來了。
傲魄的內心深深地震撼了,他不敢置信地望著她︰「你救我,到底想在我的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他不相信她會對一個敵人如此毫無保留地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