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是此刻,一座飄渺好似立在半空之中的仙樓上,也正上演著與之相似的一幕。
紀羽一臉淡然的看著一手掐著自己喉嚨的男子,嘴角還帶著絲絲的笑意。
男子一身黑色衣袍,衣邊用金絲線繡著大朵大朵的曼陀羅,渾身散發著詭譎的氣息。
似陰鷙,似嗜血,似冷漠,卻又讓人看不真切,好似隔了一層薄霧一般似是而非。
「說!」帶著冰刀的聲音好似化為實質一般朝被狠狠掐住的紀羽撲去,紀羽心頭微微一顫。
果然,還是不能小覷了他呢,即使•••
不過,這樣也好!
隨即淡然的道︰「紀夜,你知道,沒有什麼毒能傷害到你的!你自己看得出來的」
「為什麼還要懷疑我們呢?我們是親人,大哥!」
紀羽的話好似帶著神奇的魔力一般,紀夜聞言緩緩放開了手里的力度,卻在最後關頭,手里的力度又猛的加大。
看著面前淡然不動的紀羽,紀夜臉色黯淡了幾分,本來就如神魔般的俊彥之上染上了幾分陰鷙。
面容詭譎,卻讓人看不出絲毫的想法來。
隨即,修長的身影不知不覺的消失在房間里。
「少主」紀羽看著紀夜消失的方向,眼神深邃,里面泛著詭譎的光芒。
「少主,那人越來越懷疑我們了,再留下去必生禍患,不如趁早除之」
身旁突然出現個白須冉冉的老頭,步履穩健如古松,身上帶著不染一絲煙火的氣息,好似羽化了的神仙一般。
但是,那話語里,卻帶著嗜血的狠逆,與那張鶴發童顏的依舊俊逸的面容十分的不符合,甚至帶著不甘和扭曲。
極大的破壞了那副面容原來的模樣!
「行了,你下去吧!」紀羽聞言面色不動絲毫,眸底是讓人看不透的深邃,只淡淡的揮了揮手讓老頭離開。
「少主!」老頭不甘心的喚了聲,卻也明白自家少主的決心,不甘的退下了去。
心里卻想著要感快稟告主母,唯有主母能夠阻止少主繼續錯下去一二。
遠處,憑借著渾厚的靈力窺探著屋內兩人談話的人,眉頭淺淺的蹙了蹙。
隨即,下顎輕輕抬起看向樹上淡然而立著的黑袍男子,怒了努嘴卻最終沒有說什麼。
少主從仙閣之外帶回來的男人,三年之前被仙閣本族之人不斷的欺壓侮辱,但是,三年過去了,卻從來沒有一個人真正的欺負到他。
甚至,就連仙閣長老從不出世都沒有那個能力!
仙閣排外己,從來只認仙閣之人,認為世間的人都比他們低下幾等,自然不把別人放在眼底。
就連仙閣養在閣外刺探消息的人,都會自認比仙閣之人低下,只能俯做奴隸。
而這個男人,甚至比仙閣最底下的閣外之人的血統還要低賤些,但是,這男人非凡的爆發力,詭異的學習速度,與原來那一聲深不可測的古武,深深的征服了仙閣的人。
從來不知靈力為何物的男人,居然在來仙閣之後,修煉道臻化境界,這是仙閣之人畢生都達不到的高度。
而那,只是他兩年之前的高度,現在,更是沒有誰知道他的靈力修為到底到了何種恐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