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幾個人嘴里念念有詞的往門外退去,但是步子卻越邁越小,越走越慢,似乎恨不得看現場表演似的。空一眼神則是有些晦暗不明,狠狠的瞪了幾眼暗一,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走上前一把扶起被自己一腳踢開的三十六,冷著一張臉問道︰「你沒事吧?」三十六眼楮有些閃爍不明,抬頭偷偷的瞅了一眼暗一,又低頭不語。可是,那隱隱之間有些顫抖的身子還是暴露了他的隱忍。「走!」空一一把提起三十六,飛身而起,快速的離開了客棧。暗一等人看著飛速消失在面前的空一,勾了勾嘴角,齊齊樂呵呵的離開了。空一這個傻子,這也能忍?不過這樣也好啊,不用他們再出馬了嘛!山林碧泉,「咚」的一身一個人影被扔下了碧潭,空一看向被泡在水中的三十六號。渾身五花大綁的繩子沒有解開,但是那雪白的衣襟被水一泡卻變得隱隱之間有些透明了。三十六號似乎有些害羞,抬頭看向岸邊的空一,努了努嘴角,許久才問道︰「你為什麼要救我?」他很明白自己中了什麼藥,但是那個人為什麼要救自己?一般來說,對待他這種敵方俘虜,不都是要嚴刑拷打逼供的嗎?為什麼和他想象之中的有點不一樣呢?空一聞聲不語,只緊緊的盯著潭水中的三十六號,似乎生怕他給逃跑了似的。但是那緊緊不移開的視線落到三十六號身上,卻讓他有些不安,連向來他引以為傲的智力都有些跟不上了,耳畔微微有些發燙。忽而,閉眼運功起來,但是越是閉眼,那種視線落到自己身上的感覺就越發的明顯。遠處,飛羽瞥見兩人的相處,勾了勾嘴角。兩方對上,就是不知道那三十六號會不會上當呢?那個人不笨,很明顯的,能夠給丁昌出謀劃策整出一場小偷的事情來的人,很明顯的不笨。非但不笨,反倒是極其的聰明。但是,他卻有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情!他就像是缺少愛的孩子一般,心底渴望至極,即使理智告訴他那是虛假的,但是越是理智,他心底就越是渴望。所以,即使他到丁昌的身邊的目的是把丁昌變成自己的傀=儡,但是他也投入了幾分真心,所以,那一刻他才會感覺有些受傷。而這一刻,鳳夜凌和飛羽就是為他挖了個坑,等著他眼睜睜的跳下去。對于他們的計謀,他不可能不知道,但是,飛羽所要的就是,他明明心底清楚得很,但是還是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以一種飛蛾撲火的決絕,也唯有這樣,他那樣的人才可能開口,他們才可能撬開他的嘴!鳳夜凌微微瞥了一眼遠方潭邊的兩人,眸底閃過一道暗芒,隨即拉著飛羽的小手離開。一腳踏上枝頭,凌空而起。「那是什麼?」看著遠處山林之中滾滾的濃煙,飛羽笑著問了句。鳳夜凌也隨即笑了笑,道︰「我們去看看?」飛羽立即點點頭,當然要去看看了,不然她怎麼出那口惡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