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傳來的劇痛致使安琪咬緊了牙關,光潔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原本酡紅的臉色更是蒼白如紙。
這一幕讓白銳結結實實的吃了一驚,動作也是一頓,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結巴了,「你……你……」
安琪攏起的眉心說明了她現在的痛苦不堪,她知道這一刻會很痛,但卻沒有想到會痛到這般地步。
這樣的安琪看在白銳的眼里,竟然讓他久經風月的心底升騰起一絲憐惜與不舍,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破土而出,開始萌芽。
但是,這種莫名個感覺對于可此白銳急于要瀉出來的火兒來說,簡直微乎其微,也不會讓他太過在意。
在床上的時候,男人的腦子一般都是長在下半身的。
對于白銳,更是不會例外。
感覺到自己慢慢的適應了,安琪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忍著疼痛開口,聲音低小而細微,「可以了,我沒事了……」
天知道安琪是需要多大的勇氣才把這句話完整的說出口。
她想,男人此刻也不會比她好到哪里去吧。進退兩難對于男人才是最大的折磨。
殊不知,安琪的這一句話讓白銳尚存的一絲理智徹底被火兒淹沒了,剛才的那種莫名情愫更是尋不見蹤影了。
不管她是不是一次,肯在認識他的幾個小時之內就願意和他滾到一起,那又有什麼例外呢?
白銳如是想。
在白銳看來,女人只分兩種,一種是分分鐘就能搞定的,另一種是需要花費時間久一點,但最多不會超過三天。
深夜,一室旖旎。
第二天,安琪醒的很早。她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哪怕昨天晚上不知道被白銳折騰了多少次,她還是早早的醒來了。
下意識的縴手向身側模去,卻模了個空。男人已經不在了,安琪的眼中閃過一抹落寞。
終究,她不會是例外麼?
忍著傳來的疼痛,安琪緩緩的坐起身,垂下眼皮看著身邊的位置,卷而翹的睫毛輕顫著,縴手細細的摩挲著男人睡過的床面。
還殘留著溫度,應該是剛走沒多久吧?
這麼著急甩開她麼?連聲再見都不肯說?下一次再見會是什麼時候?什麼場景呢?
其實,哪怕他們只有這一晚上的情緣,安琪也是心甘情願的。若他不願意,她絕對不會糾纏。
輕撫上自己微腫的唇瓣,上面還殘留著屬于他的溫度。想到昨晚那一幕幕讓人臉紅心跳的火辣場面,隨性的安琪竟然也臉紅了。
模著自己紅的發燙的臉頰,安琪甩了甩腦袋,準備下床去洗個澡。
看著自己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青青紫紫的印記,泡個熱水澡應該會解解乏吧,也能緩解一下疼痛。
畢竟,今天周一,待會兒還要去上班。
家里只有自己,安琪也不在乎,哪怕什麼都沒有穿,一樣大大方方的下了床往衛浴間走去。
縴手輕輕擰動門把手,衛浴間的門被她打開的那一刻,安琪只覺得有一陣氤氳的水霧撲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