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血染,我問你,你可有將我這個夫子放在眼里?!」夫子沉聲喝問。字句之中盡顯溫和,然而,言語之中卻暗含厭惡。
「放不放在眼里不重要,重要的是,瓷缸內,確實如您所願,已經裝滿了水。」百里血染抬手,指著那邊盛滿水的瓷缸,面色不變的道。
「夫子,您莫要听她胡說,這水壓根就不是會溪湖的湖水,而是雨水!這場雨,下的何其大,這麼久的時間下來,瓷缸內不裝滿水才是怪事一件!所以,這水和她無關!」夫子不言,段成風再次搶聲道。♀
事實上,便是不用人說,大家也能猜的出。
便是百里血染與千面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半個上午之內,將所有的瓷缸來回裝滿水,更何況,這場大雨就在眼前,此刻,還在下個不停,只要有些眼色的人,都能猜出大概。
「說話,講求的可是證據。」百里血染目光微凌,向段成風掃來,「飯可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沒錯,這些人就算能猜出事實的大概那又如何,沒有證據,他們又能耐她百里血染何?!
她的語氣明明沒有用過多了伶俐,但是,所有人還是從她的言語之中感受到了無形的壓迫之氣。
所有人微微驚訝的看著風雨中那身略顯嬌小狼狽,卻依舊美如仙者的百里血染,一時,無話。
「百里血染,你這話是在嘲諷我們所有人都沒長眼楮,沒長腦子嗎?」首先反應的,依舊是段成風。
他似乎是誓要與百里血染對抗到底,處處找她麻煩,「我們來的時候,可是親眼看見你與你書童兩人打的難解難分,很顯然,你們並沒有遵循夫子下的命令,難道,你要狡辯嗎?!」
「我當然沒有狡辯,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在這之前,我們已經做好一切。」心知這些人壓根沒有人親眼見識過,所以百里血染就是仗著這些人無憑無據,隨口亂諏,他們,又能耐她何?!
「你胡說——!」段成風指著百里血染反駁。
「我胡不胡說,難道,你還會比我清楚不成?」百里血染挑眉反問,難掩嘲弄。
被百里血染的表情氣到,段成風怒及又要罵。
「夠了!」夫子沉聲一聲低喝,結束一切爭辯。
夫子到底是夫子。
他早已從百里血染與段成風的對話之間猜出百里血染的意思。
心知正如她所想,他就算能猜測出一切,也無憑無據,為難她不得,故而,在爭吵下去也是不得而終,他便已然有了定奪。
「百里血染,你自身最好是有彪悍的功力,能夠在三個時辰內將百只瓷缸填滿湖水。」夫子沉聲,有些暗含警告的開口。
百里血染笑的越發淡然。
她懶得與這些人再辯駁,她只是再次擦了擦自己臉上的雨水,毫無他感的開口,「夫子,若是無事,您可否讓我回去換身衣服。」
百里血染字句之中似乎是一副商量的口吻,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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