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曼曼對他哭笑不得,無可奈何,「你晚上來找我就為這事呀?」
曹允翔小弟愣了愣,搖搖頭,「不是呀,我是想問二師兄的事,現在看來也是沒什麼消息了。」頗為沮喪。
顏曼曼凝神望著盆中炭火,微微嘆息,「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雖然嘴上這麼說,她的一顆心卻一直漂浮不定,一有風吹草動,就躁動不安。
不遠處的桌上的燈火光打在她的左側臉,右側臉幾乎埋在陰影中,門縫瀉進的風吹得那燈火忽閃忽閃,因而那火光在她那雙不安眼眸中跳躍著。♀
曹允翔小弟默默地點了點頭,這時已經關上的房門突然敞開,一股凜冽的寒風席卷而入撲滅了桌上的燈火。
屋內陷入漆黑,幸好火盆里的炭火還發著微弱的光。
隱隱約約間,曹允翔小弟起身去關門,顏曼曼企圖起身去點燈。
「哎呀,這風也太大了點兒吧。」曹允翔小弟邊走到房門邊抱怨,然而下一刻卻說不出話了,顏曼曼點了幾次火,卻都被門口吹進來的冷風吹滅,正抬頭要問曹允翔小弟怎麼還不關門時,一冰冷而生硬的東西在她背後抵住了她的頸。♀
顏曼曼自是知道拿東西抵她喉嚨的人不是曹允翔小弟,因為曹允翔小弟就在門口,此外在他的身邊又多出了一個人影。
昏暗她看不清對方是誰,但看得清那人手里也拿著一柄長劍,長劍就擱在曹允翔小弟的頸上,曹允翔小弟在昏暗中瑟瑟發抖。
「你們是誰?」顏曼曼試圖用手擋開抵著頸部的劍鋒。
被砍手指頭,也比被砍腦袋來得強。
「老實點。」是一道尖銳的女人聲,隨即那被擋開的劍野蠻地重重一敲顏曼曼的手背,力道十足,功力深厚,痛得顏曼曼哇哇直叫。
她本想借此來求救,卻沒想那女人手腳比她腦子還靈光,她後腦勺一痛,下一刻徹底失去知覺了。
待她再次醒來時,已不知過了多久。
她渾身無力,掙了幾下,才坐起身。
抓她的人沒有用繩子捆著她,倒還給她蓋了條被子。
這是一個石室,她正躺在一石床上,周圍昏黑陰冷,只有不遠處的石桌上一盞如豆青燈閃著詭異的橘黃色微光,四下里一片寂靜。
她尋思著下床,兩腿還沒踫到地面,就听到有人哎呀地叫了一聲,將她嚇得立即縮回了腳,仔細一想,那聲音好像是曹允翔小弟的。
地上的人身子冷得團成一團,跟冬日里牆腳邊上蜷成團曬太陽的老貓似的。
「是允翔嗎?」她也不咋地怕了。都成了人家的俘虜了,就已經是當下最壞的情況了,戰戰兢兢反倒失了自己的格調。
地上的曹允翔小弟被踢醒了,又听聞是顏曼曼的聲音,立即滾起來,「嫂子,發生什麼事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驚慌地環視一圈,猛然頹廢,「嫂子,咱該不會已經到陰曹地府了吧。」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冷的聲音直打顫,也許兩者都有吧。
顏曼曼確認是曹允翔小弟,這才放心地下了床,地上也是石板砌成的。石室內陰冷無比,空空蕩蕩,悄無聲息,無門無窗,看著像是密封的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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