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聞她這話,幽冥鬼母又瞟了一眼她,失笑,「丫頭,你自己有幾斤幾兩清楚嗎,別傻了。♀」
顏曼曼秀眉一蹙,自知自己在眼前這素來殺人不眨眼的幽冥鬼母眼中,不過如同一只蚊子那樣,掐死她不過是舉手之間的事,輕而易舉,然而她不死心,「如如果你殺殺了我,就就別想知道師師父的消息。」
幽冥鬼母不知何時身上已經多了一件不露胳膊不露腿的長裙,連臉上的妝容都低調了,不似方才那般妖艷嫵媚而狂野,腳上也穿上了正正經經的鞋子,儼然一副富貴人家婦道人家的打扮,端正而莊重,還不乏慈愛。♀
她輕笑一聲,美眸挑向顏曼曼,高深莫測,「丫頭,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再次看向明姬君,含情脈脈道,「你若告訴我你師父現在在哪兒,我就放了你們。」
「真真的?」顏曼曼口中雖然這樣問,卻是完全不相信。
「真的。」幽冥鬼母盯住她身後的明姬君不放。
顏曼曼眉頭一蹙,「我不相信。♀」
幽冥鬼母唇角一勾,「你就不怕我將他留下來,亦或是不讓你們走。」
顏曼曼眉頭蹙得更緊,背後明姬君越發惴惴不安,她沉吟片刻,心一橫,「如果我真的告訴你我師父的消息,你真的會放了我們?」看來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了,若是不說,幽冥鬼母必定會想其他辦法折磨他們,到時候還是不得不說,多的也只是被她一通無情的折磨,還不如干干脆脆地告訴她。最後行不行,也只能賭一把了。
「不能說。」嚇得癱軟在地上的曹允翔小弟此時一听顏曼曼真打算將東郭雲邈的消息告訴幽冥鬼母,一骨碌從地上爬起,跑到顏曼曼跟前,攔截在顏曼曼與幽冥鬼母中間。
「確定不能說?」幽冥鬼母邪笑,「還是說,」
曹允翔小弟還沒等幽冥鬼母說出下文,嚇得趕緊躲到顏曼曼背後,卻不甘心,逞強道,「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幽冥鬼母怔怔地看著明姬君良久,突然仰天長笑。
隨著她笑聲的跌宕起伏,顏曼曼等人懸著的心也跟著跌宕起伏,時而如臨大敵、四面楚歌的肅殺,時而如劫後余生、九死一生的淒涼……
據說這幽冥鬼母所練的功夫出了幽冥鬼掌,就是笑。
笑是一種心理戰術,無可厚非。
而幽冥鬼母的笑已經達到可以殺人可以震懾人心的地步。
「我說。」顏曼曼實在受不了這種心理上的折磨,月兌口而出,「他在達摩崖下,」
達摩崖位于柳州,而忘川崖則的欽州,柳州處大安國中部,欽州在大安國東南,兩地相去甚遠。
「真的?」這次換做幽冥鬼母反問她了。
她咬了咬牙,準備點頭之時,傳來了一道輕飄飄的聲音,「他不在達摩崖。」
眾人不約而同地望向殿門口,只見殿門口翩然出現一道白影,那道白影對于顏曼曼而言是那般熟悉。
「二師兄/子凡!」曹允翔小弟與明姬君異口同聲,唯獨顏曼曼呆呆地看著那道身影,啞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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