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易民點頭,對于嚴易天跟歐若萱之間的矛盾,嚴易民也只能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嚴易天的苦只有嚴易民懂,而嚴易民今生最幸運的不是娶了沈夫人,而是有嚴易天這樣的好哥哥。
歐亞斯把車子扔在了馬路旁,大街小巷的尋找著,急得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
‘鈴鈴鈴……’
手機突然響起來,歐亞斯緊張地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那陌生的號碼,心咯 了一下,重重吐出一口氣,「誰?」
「歐少嗎?嚴夫人已經回來了。」
歐亞斯疑惑地擰起眉︰「你是?」
「我是嚴宅的佣人,是司徒先生讓我給您打電話,告訴您的。」
這下,歐亞斯才放下心來,好在,沒出事。
他趕回到嚴宅後,他母親已經睡下了。
听佣人說,他母親是自己回來的,看著熟睡的婦人,歐亞斯眼底盈滿了疼惜,在他的記憶里,從小的時候,在他母親還沒生病的時候,他們生活得很開心,直到那一年,那一件事打破了這一切。
母親發病住進醫院,而他的父親卻遠在b市陪伴著甄語心那個女人,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被外公強制性訓練,母親發病時好時壞,醫生說是因為受到了太大的刺激,使得病人不敢面對事實選擇逃避。
從那一刻,他就恨,恨那些傷害他母親的人,包括他的父親。
「歐少,你要不在這陪著夫人,我過去醫院看著嚴總,嚴總發高燒暈倒在路邊,好在被二少看到送到醫院。」司徒正說著,希望歐亞斯能理解嚴易天一些。
歐亞斯冷冷地挑了挑眉,這個借口找得真不錯。
既然這里不能好好的照顧他母親,那他會帶著他母親走。
「歐少,你這是要干嗎?」
司徒正看著歐亞斯彎腰抱著嚴夫人,不解地問。
「等他回來,告訴他,我媽我帶走了。」說著,歐亞斯抱著熟睡的嚴夫人朝門口走去。
司徒正大驚,「不,歐少,你不能帶走夫人,你這樣做,嚴總怎麼辦?」
歐亞斯停下腳步,緩緩地勾起唇角,「怎麼辦?我媽不在了,他不就可以想干嗎就干嗎了。」
司徒正知道歐亞斯對嚴易天有誤解,多年了,他們這對父子就形同路人一樣,甚至比路人更為糟糕,說是父子,倒不如說是仇人。
「歐少,真的,你不能帶走夫人。」
歐亞斯不予置喙,大步走出去,司徒正緊緊地跟著,好言相勸。
他們的爭吵聲還是吵醒了嚴夫人,嚴夫人睜開眼就看到自己心愛的兒子,笑得眉眼都彎了,「兒子,你回來了?」
歐亞斯淺淺一笑,放下嚴夫人,輕輕的抿著嘴,眼里盈滿了柔情,也是,能讓他有這表情的,只有嚴夫人了。
「媽,跟我走,我們不住這。」
嚴夫人一听,眸光倏爾一閃,微微擰起眉頭︰「不住這?為什麼?兒子,搬回來住吧?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不好嗎?」
司徒正看得是滿臉著急,現在嚴總還在醫院,家里又整這事,無論如何是不能讓歐少帶走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