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也別大眼瞪小眼了,我去給你們倒冰水,真的該降降火了。」嚴芷纓說著,起身走進去廚房。
「哼!歐亞斯,你就一個大魔鬼,怪不得沒有女人喜歡你。」
歐亞斯失笑地搖了搖頭︰「那件事就別提了,都過去那麼久了,沒必要為過去那麼久的事情生氣。」
「過去那麼久?哎,你知不知道,那件事就是我一生的陰影。」
「我後面不也跟你解釋了。」
嚴珞彤不領情地撇了撇嘴,淡淡地說︰「誰知道啊!說不定是你整完我還不樂意,把三十也捉進來整,讓三十給你背黑鍋,想想,三十也夠可憐的。」
嚴芷纓端著水走過來,听到嚴珞彤在說‘三十’,身子不由地一僵。
「別跟我提那人的名字。」歐亞斯的臉色極具冷下,聲音冰冷得如同臘月的冰雪。
嚴珞彤這才意識到自己踩到了歐亞斯的地雷了,在歐亞斯面前,有一個絕對不能提的名字,那就是三十。
長久的沉默,仿佛要將這里的空氣凝結起來。
最後,還是嚴芷纓幫忙打破這些僵局。
「來,大哥喝水。」
「你們喝水,我還有事。」說著,拿起桌上的文件,就上樓了。
看著歐亞斯的背影,嚴珞彤不知死活地感慨︰「唉!三十真的是太可憐了。」
「彤,你明明知道,三十這個名字是大哥的禁忌,你干嗎還在大哥面前說這個?」
嚴珞彤無所謂地看著嚴芷纓,不急不慢地開口︰「你又不是不知道,哥他是什麼樣的人,就算三十做錯了事,惹怒了哥,哥也不該把三十流放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
嚴芷纓輕嘆了一聲︰「但是大哥也沒有限制三十的自由啊!」
「沒限制是沒錯,但哥對三十說了什麼,那麼明顯的威脅啊!我們大家都知道三十對……」
嚴珞彤的話還沒說完,嚴芷纓就一手捂住她的嘴,對著樓梯口站著的那人,尷尬的笑著︰「大哥,你不是有事要忙嗎?我們先回去了哈!」
「走了,彤。」
嚴芷纓拉著嚴珞彤的手往外沖,坐到車上,微微松了口氣。
「芷纓,你說,剛剛哥有沒有听到我說的那些?」
嚴芷纓扯了扯嘴角,她怎麼會知道歐亞斯有沒有听到,她只知道的是,三十是個禁忌,絕對不能再歐亞斯面前提起。
看來,都過去那麼久了,歐亞斯還是沒有釋懷。
「算了,听到就听到了唄,反正我也沒有說錯什麼,我說的都是事實,本來三十就很可憐,三十是端木家唯一的獨子,卻被哥逼著出去外面流放,端木家一定恨死哥了。」
嚴芷纓不發表意見,就算她也認為歐亞斯坐得有些過了,可是,那有能怎樣呢!誰叫三十要做那種事。
「你說,三十這輩子是不是永遠都不能回來巴黎了啊?」
嚴芷纓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不知道,但是,三十要想回來,隨時可以回來啊!」
「哼!說了等于沒說。」嚴珞彤無趣地托著下巴望向車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